我們向食品加工廠的員工,詳細諮詢了李斌經常出沒的地方。包括遊戲廳、臺球社、錄像廳、歌舞廳(90年代的三廳一社?),在那些員工們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不得不承認我被這個小鎮勾起了年的回憶。
我突然間意識到,小鎮落後了外面較大的城市。至10~20年。
接下來,我和馮天松找遍了上述那些地方。最終在一個遊戲廳裡面,發現了正在玩麻將機的李斌。
這是一個年齡大概在37、8歲左右的男人。
材高瘦,擁有令人討厭的三角眼、吊梢眉,長的倒是很英俊,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總給人一種森邪氣的覺。
他的臉在麻將機反的屏幕中角上揚,我和馮天松站在後面觀察了一陣,這人一無所覺。裡罵罵咧咧,後來玩了一會兒,從兜裡出一煙來,用一次打火機“嚓”的一聲點燃,深吸了一口,繼續戰。估計如果他的手機沒響,是不會想著主回單位報到的。
就在這家夥一邊煙,一邊牌。翹著二郎,全窮得瑟的時候,馮天松在後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實際上,當時馮天松的作並不算劇烈,但那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像驚的兔子一樣從原地彈跳起來,迅速扭頭,在發現是兩個陌生人來到自己邊之後,那人松了口氣。啞著嗓子罵道,“草,嚇我一跳,還以為是……你們誰啊?”
看來這人平時得罪的人太多,心裡面有鬼吧。
“我們是市裡面的警察。”馮天松這樣說。我發現這家夥越來越喜歡用這個份了。
不過這個份其實和警察是完全不同的。(這裡再次聲明一下。它不屬於警方,也不屬於軍方,但可以要求當地的警方和軍方進行某些詭異事件的合作)
“警察?找我有事麼?”然而,李斌看起來並不買馮天松的賬。他吊兒郎當的再次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道,“不好意思,我還忙,有時間再聊吧。”
說完,李斌正要坐回去。馮天松突然一把揪住他的領,道,“別急,如果警察對你來說沒用的話。不如換個份。我們是來要賬的!”
李斌被馮天松拽得整張臉漲的通紅,他一下子就怒了,然而在他發現馮天松的手,力氣十分的大,得他骨頭都快要瞬間碎了之後,李斌馬上又換了副嬉皮笑臉的態度,笑嘻嘻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合作就是了。”
“去外面。”馮天松盯著他,慢慢松開了手。
“好的。”李斌轉就走,我們跟在後面。
哪知道這家夥剛一走出遊戲廳,就像個野兔子一樣,拔就跑。但李斌這個舉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這人是典型的牆頭草,見風使舵的本領極強。而且你他就,你他就,非常狡猾,所以在發現馮天松能輕輕松松打得他滿地找牙之後,這個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剛出去就馬上逃跑。
我卻在李斌剛剛一有所行之時,立刻一閃,生生攔住了他的去路。
李斌見狀一拳就朝我臉上狠狠打過來,我一右手,直接閃電般扣住他的手腕,接著左手迅速搭在他的肩膀上,兩只手一發力,使勁一擰,李斌就被我輕輕松松擒住了。當時,李斌疼得裡發出十分誇張的喊,“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試圖吸引周圍路人和遊戲廳裡面人的注意。
馮天松反手就扇了他一掌,“啪”的一聲,李斌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通紅的指印,嚇得他馬上住。接著李斌又十分不滿意的嘟囔著,“你們憑什麼打人?”
馮天松冷笑道,“阮紅竹的錢,什麼時候還?”
這句話一問出來,李斌突然間變得十分安靜了。
同時,不知道李斌想起了什麼,臉上忽然浮現出一幅十分古怪,似笑非笑的表。
“你們是為了那個婊子來的?”李斌說的話十分難聽。
馮天松還要手,我卻放開了李斌,阻止了馮天松的舉。
我們確實沒什麼資格打人,即使李斌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和我們並沒有直接的利害沖突,我希馮天松不要那麼用事。豆醫麗扛。
馮天松朝地面吐了一口吐沫,對李斌這個人不屑一顧。十分看不起。
李斌對馮天松的態度,毫不以為意,眼珠子不停地轉,顯然心裡面,又在不知道打什麼壞主意。
我正道,“李斌,只要你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立刻放了你!”
李斌先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市裡來的警察有什麼了不起?”接著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趕快問!老子待會兒還有約會呢!”
我想了想,開門見山道,“阮紅竹沒有懷孕,但是卻進了哺期,這件事你知道吧?”
李斌呆了一呆,顯然沒想到我的問題居然會是這個。他的表剎那間變得十分難看。就在那一瞬,我判斷出李斌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明顯是知道的。
但李斌很快恢複了常態,幹笑道,“警你在說什麼?我不懂!說的太他媽深奧了吧?什麼哺期,什麼意思?”
我眼神直直盯著李斌,李斌和我對視了三、四秒,終於避開了目,看起來有些心虛。
“李斌,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我對馮天松使了個眼,意思是讓他暫時不要用暴力對付李斌,接著我十分誠懇的和李斌這樣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哺期。”李斌眼珠子轉的道,“我承認我的確找過阮紅竹,但是,需要錢,我需要人,這是很正常的易不是嗎?這犯法嗎?就算犯法,也不到市裡面的警察來管吧?”
“你沒有犯法。只不過有些事,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肯說出來?”我厲聲道,“是不是因為你知道,這件事說出來之後,才是真的犯了法?”
我的語氣讓李斌額頭上“唰”的一下冒出了冷汗,但他仍舊強笑道,“如果你們有證據,就抓我吧。反正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而且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說完,李斌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的表,面無表道,“你們想問的問題,問完了吧?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走了!”李斌果然說走就走,這一次,我和馮天松都沒有繼續攔著他。因為我們知道,就算攔著,也是沒有用的。
我和馮天松看著李斌的背影在視野之消失後,良久……
馮天松罵道,“媽的,這小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真想狠狠揍他一頓!”
我沉思道,“你剛才留意到沒有?”
“什麼?”馮天松問。
“他手腕上的表!”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確認並沒有看錯。“那表乍看之下很不起眼,但上面的標志確是vahrnnstantn!”
馮天松微微一愣,“江詩丹頓的表?”
“不錯。而且好像是18k玫瑰金的那款。目前市場價大概在50萬上下!”
馮天松道,“這個我真沒留意,注意那小子欠扁的臉了!”實際上我知道馮天松一開始就對這個做李斌的人沒什麼好,因為他非常同阮紅竹。或許馮天松覺得,李斌這小子害了那個可憐的中年婦。否則憑馮天松的觀察能力,不可能留意不到這個細節。
“50萬的表應該算是奢侈品了吧!”隨後,馮天松納悶道,“這小子只不過是廠裡的質檢員,哪來的錢買奢侈品?”
毫無疑問,小鎮的落後條件和李斌手上戴的名貴表,形了鮮明的落差。
所以我和馮天松一致認為,李斌一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然後從中撈到了一大筆好費。
問題是,李斌這小子的,現在比死鴨子還,如果是正常況下,應該從他裡挖不出什麼東西來。
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陣,我和馮天松很快決定,采取別的方法調查李斌。
至於用什麼方法,暫時還沒想到,因為這小子比猴還。如果是跟蹤的話,恐怕不易達目的。
“不管怎麼樣,先回溫馨港再說吧。”馮天松這樣建議。
……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剛一回到溫馨港,正好遇到外出買東西的李夢竹和小七彩。現在小七彩的氣恢複的特別好,剛一看到我們,立刻道,“大河豚!”
我又驚又喜的道,“你能記起我了?”
小七彩眨了眨眼睛,道,“你猜!”
李夢竹在旁邊掩飾不住喜悅的道,“已經把你寫的筆記前14卷的容全部看完了,現在已經能記起大部分的事,有些細節暫時記不太清,不過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徹底恢複的!”
“太好了!”我和馮天松同時到非常興,沒想到金豹的醫高明至此,即使不用附子,也能讓小七彩恢複的七七八八。
“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李夢竹把我悄悄拉到一旁,小聲道,“七七每天睡覺的時間明顯比以前多了,可能是腦部功能還是存在一些問題吧。睡了一天了,現在剛醒,我估計活兩個小時之後,又該困了。所以我打算趁狀態好的時候,多出去轉轉,省著整天呆在房間裡面,太悶了!”
“那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說話時,我的目不斷朝小七彩那邊投了過去,
“也好。不過,你們最近不是調查小鎮上的殺案呢麼?不會有影響嗎?”
“絕對不會!”
“好!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盡管直說。現在小七彩盡管貪睡,但已經可以幫你們大忙了!”
“好極了!我們邊走邊聊吧!”
我相信有了小七彩的重新幫助,追蹤李斌這種事,會變得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