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底黑了。
晚上九點多鐘,當我從第一個死者王曉琴家回來的時候,已經有90的可能推測出,王曉琴確實也是幹那行的。
就和劉玉珠的況一樣,王曉琴盡管沒有高檔護品。但家裡留下的服、包包什麼的,全都是國際大牌,輕則上萬塊,多則十幾萬。試問以劉玉珠、王曉琴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存有這種高檔貨?
而他們的父母,全都是當地鎮上老實的百姓,這些牌子貨他們一個都不認識,還以為是很便宜的那種、城裡姑娘都不樂意使用的商品。
回到溫馨港,馮天松和司機也回來了。我們把報換了一下。馮天松說,“派出所的所長答應幫忙化驗,不過最快需要一個星期才能有結果。”
小鎮的辦事效率和技條件果然差得離譜,估計小鎮上一直以來風平浪靜,他們很有機會接這種類型的案子。因此辦起事兒來迷迷糊糊。
那麼,接下來的事應該怎麼辦?
直接問王寡婦的話,一來,未必會承認那兩個死者都在手下當過小姐。二來,這樣做或許會打草驚蛇。如果兇手真的是小鎮上和兩個死者發生過關系的客人,以王寡婦紅袖善舞、八面玲瓏的際能力,說不定就把這個消息泄出去了。
沉思良久,我決定不聲暗中調查。
於是我對馮天松使了個眼,讓他先回房休息。馮天松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沒再說什麼,直接走回房間。
我則去前臺問那小姑娘有沒有進口萬寶路賣,得到否定的答複後,我歎了口氣,假裝失的走出旅館,假裝出去買煙。
沒多久,我剛一走出溫馨港。立刻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著我。或許這樣的作顯得神經兮兮,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溫馨港這地方絕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這個小鎮也遠非想象中那麼太平。
再確認我後確實沒人跟著我之後,我馬上拿出手機給盡老么打電話。此時,他仍舊在外面閑逛。接著,在聽完我整個計劃之後,盡老么抱怨道。“讓我假裝好之徒?去照顧王寡婦的生意?小蒼蠅你不是吧?老子不好啊!另外,我是個有朋友的人啊。如果被知道的話……”
我低聲音道,“旅館裡面就你面的次數最。如果你能想辦法改變一下形象的話,王寡婦絕對認不出你!”
盡老么道,“說得那麼容易,怎麼改變?”
“那你自己想辦法,最好找個假鼻子、假胡子什麼的,或者假頭套也可以。只要稍稍做一些改變,把說話的語氣也改了,你就可以去明正大的找姑娘了!你不覺得這是件很有趣、很有挑戰的事?”
盡老么又和我羅嗦了半天,最終我可算說服了他。
不過盡老么在掛斷電話之前,那句,“要是被我朋友小婁婁知道了,我就慘了!”讓我在心裡面到有些疑。
我還記得時間協會有個天蛾人,婁倍勝。盡管接的時間並不長,但當時這個萬分奇怪的千裡奇人--婁倍勝,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難道盡老么說的小婁婁就是?
當時,這個想法只是在我腦中一閃而逝,我並沒有去多想盡老么的問題,而是很快走回房間,去看小七彩。
“大河豚……”
小七彩的氣越來越好了,我剛一走進去,就很快認出了我,雖然說話不是很流利,但比之先前的況已是天壤之別。
我和李夢竹都很開心的幫回憶從前的事,小七彩進步神速,現在已經能自己吃飯,自己喝水,並且還能自己看書了。
李夢竹把我曾經記錄下的經曆,用文檔方式放到了小七彩的手機上。豆撲廳劃。
所以我隨後我很快看到,小七彩正抱著我起的書名《詭異筆記》,看得津津有味。
在看到第一卷“怪談微信朋友圈”結束後,小七彩慢吞吞的道,“原來我以前這麼牛,不過,大河豚你記錄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都是真的!”李夢竹在旁邊笑了笑,指著手機屏幕,道,“你看我以前膽子多小。和你們都沒法比啊!”
說起這個,李夢竹一臉慨。
但是,我的心為什麼又開始作疼?
“隔牆有眼”,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小七彩好奇地說,接著目一不注視著手機屏。
或許,看完前面十四卷的故事之後,小七彩的回憶就能慢慢恢複過來?
我滿懷期待的想著。同時覺得李夢竹很聰明,這麼好的主意虧想得出來。
……
退出房間,我思緒如泉湧,漸漸回憶起曾經發生過的事。而在那時候,在我的郵箱沒有更換之前,有些朋友給我發郵件,建議我把李夢竹和小七彩兩個姑娘全部都“收掉”。當時,看完這些評論,我琢磨你們要不要這麼貪心,雖然說現在這社會開放了,但是在現實裡面,這種事一旦真的發生,是不是對於小七彩或者李夢竹來說,都是一種不尊重呢?
走神間,我猛然意識到此時此刻走廊上除了我之外,還站著另外一個人。我馬上回過頭,只見黑暗之中,一個男人狹長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在發現我猛然回頭的剎那,那個人想要若無其事的轉就走,但是已經遲了一步!
我很快發現那正是小鎮上的知名恐怖作家--才大爺。
在預到自己被“發現”了之後,“才大爺”並沒有選擇轉走掉,而是尷尬的笑了笑,接著朝我徑直走了過來。
當時在黑暗之中,他走之間我對於他臉龐五的印象,已經不是很清晰了。唯一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
盯著你的時候,仿佛要把你整個人都穿。
“你好,你是江小河吧?”很快的,對方拉近了距離,站在我旁邊,瞇起眼睛,禮貌的出了手。
我卻並沒有回應他,出手和他對握。只是問道,“請問為什麼每次遇見,你都要一直盯著我看?”
“有嗎?”才大爺慢慢收回手,在他做出這個作的時候,我留意到他的手指修長、穩健,如果這只手掐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沒有麼?”我警惕的盯著他,反問道。
才大爺聳了聳肩,把手揣進自己的兜,道,“可能是你長期寫那些恐怖的故事,神經變得太敏了?”
我道,“這麼說來,你是我的讀者嘍!”
“不錯!”才大爺點了點頭。
“所以你覺得我們是同行?因此一見到我,就一直盯著我看?”
“差不多是這樣。”才大爺眼睛幾乎瞇了一條,“看來你故事裡面寫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因為你確實心很細。”
“過獎過獎!”我針鋒相對道,“只是不知道你寫的那些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才大爺道,“你看過我的故事?”
“並沒有!但我大概容應該知道的。”我道,“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送我一本,讓我好好欣賞欣賞?”
才大爺歎了口氣,道,“可惜我的這本書,還沒有出版,沒法子送你。”
“那……”
“不過,我可以給你劇一下容。”才大爺高深莫測的說,“怪嬰出現後,小鎮上出現的死人,要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絕不可能死了一個兩個,就完結了的。”
這什麼意思?
算是死人預告?還是某種挑釁?
我實在無法分得清。
因為對方並沒有明說這是在現實裡面發生的事。表面上看,只是在說書裡的節。
所以我順著他的話頭道,“請問,這本書你寫完了嗎?”
哪知才大爺接下來一句話,徹底讓我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