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給嚴七月打電話,嚴景寒都是極為心的等著鈴聲一直響到結束。
今天倒是奇了,鈴聲隻響了一下,嚴七月秒接。
正在嚴景寒生奇怪的時候,聽到嚴七月著嗓子說道:“喂,哥哥?”
電話秒接,又不敢大聲說話,嚴景寒以為是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立刻張了起來:“七月,你沒事吧?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沒有沒有。”嚴七月捂著電話跑進了廁所裏,聲音稍微恢複正常,“我沒事,我在宿舍。”
嚴景寒不太信:“在宿舍為什麽要著嗓子,現在又不是半夜,會打擾到別人休息。”
嚴七月隻好實話實說:“我們三個人在宿舍裏唰火鍋啦,好像宿管阿姨在外麵敲門,我們打算裝作裏麵沒人。”
嚴景寒手了眉,“宿舍是吃火鍋的地方嗎?”
嚴七月笑道:“其實很好吃啊。”
“嗯。”嚴景寒的聲音中充滿了笑意。
嚴七月問:“哥哥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嚴景寒聲音溫:“沒什麽事,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
嚴七月臉上微紅,“那你聽到啦。”
是不是可以掛斷電話了?
嚴景寒輕輕應了聲,又說:“七月,我想你了,今天晚上我去接你好不好?”
嚴七月哪裏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心中忐忑不安,“不要。”
嚴景寒繼續說道:“放心,不是接你回家,我帶你回我的公寓。”
那就更不放心了。
嚴七月道:“今天晚上不行。”
嚴景寒笑了聲:“那明天晚上?”
嚴七月有些難為,搖搖頭,意識到嚴景寒看不到他,又的說道:“也不行。”
嚴景寒在那頭低笑了一聲,聲音低沉的問道:“那七月覺得什麽時候行?還是說,七月想憋死哥哥嗎?”
嚴七月的臉更紅了,罵了一聲不要臉,又想到找人雕刻的那份禮,有些靦腆的說道:“過幾天。”
嚴景寒隻覺得這樣的嚴七月甚是有趣,不自覺的就會繼續逗弄:“那是要幾天?七月,如果再拖,我可能真的會不住了。”
嚴七月咬著:“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多難為啊。”
嚴景寒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他的小七月,就是這麽可,可偏偏當事人卻不自知。
嚴七月側耳聽了一下外麵的靜,好像已經沒有聲音了,估計是宿管阿姨已經走了。
嚴景寒:“好了,不逗你了,記住你剛才說的話,過幾天來找我,不要不認賬。”
嚴七月紅著臉道:“我要去吃飯了,先掛了。”
過幾天雕刻師應該就能把水晶雕刻完畢了,到時候,把禮給嚴景寒,嚴景寒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隻是一想到兩個人在一起可能會發生的事,嚴七月握著手機的手輕輕了。
這時候有人來敲門,隨即傳來阮元的聲音:“七月,你電話打完了沒有啊。”
嚴七月收斂了緒,打開門:“好了,打完了。”
阮元裏咬著一個牛丸子,問道:“誰的電話啊,打這麽久,你再不出來,我們把牛丸子全部吃完了。”
嚴七月輕輕道:“我哥哥。”
阮元點點頭,雖然也知道嚴七月的哥哥有點奇怪,居然找人監視跟蹤自己的妹妹,完全就是妹控過頭了,但是並不知道嚴七月跟嚴景寒之間真正的關係。
三個人一直吃到晚上九點鍾,阮元還有點不盡興,說道:“可惜了,如果再來一捆啤酒就好了,隻有火鍋沒有啤酒,真的不過癮。”
喬珊表示讚同,甚至提議:“要不,我們出去買幾個易拉罐吧?反正還沒有到門的時間。”
嚴七月被們兩個人嚇到,“你們說真的啊?”
兩人異口同聲:“這還有假?”
嚴七月舉手,的問道:“我可以不跟你們一起喝酒嗎?”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不行。”
阮元說:“火鍋你一個人吃三個人的,我們喝酒就不用你一個人喝三個人了,但是起碼兩個易拉罐是不了的。”
嚴七月:“那好吧。”
“走吧。”阮元說,“咱們一起去買幾個易拉罐。”
說完後,三個居然真的穿上外套,去買啤酒。
“等會兒。”喬珊說。
阮元問:“又怎麽了?”
喬珊道:“先把窗戶打開,宿舍裏全部都是火鍋味。”
帝都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冷,風又大,打開窗戶後,不一會兒氣味應該就會消散了。
學校的小超市雖然有各種零食,但是,是不允許賣煙酒的,三個人隻好去學校外麵的超市買。
好在周圍是個大學城,幾所大學都圍繞在這裏,出了校門就是步行街,三個人很快在一家小型超市買了六個易拉罐,外加幾袋小零食。
結完帳三個人就往回走。
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遠遠地聽到有人在後喊道:“嚴七月。”
嚴七月一愣,回頭看過去,卻看到聞禮穿了一件深藍長款羽絨服,站在不遠,正看著。
阮元跟喬珊都沒有見過聞禮,但是從外形上來看,就知道是個長相帥氣的大男孩。
兩位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了曖昧神。
阮元用胳膊了一下旁的嚴七月,低聲問道:“喂,你男朋友啊?”
嚴七月搖頭:“不是男朋友。”
阮元曖昧一笑:“那就是追求者嘍。”
否則平白無故的,誰會這麽晚,在這麽冷的天,傻傻的站在學習門口等一個孩子啊。
嚴七月把手中的塑料袋遞給阮元:“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就回去了。”
阮元開玩笑道:“你不會來也沒事,小哥哥看著老帥了。”
嚴七月淡淡的解釋道:“我們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有點事沒有說開而已。”
阮元這才察覺到嚴七月似乎並不喜歡跟前麵的小哥哥扯上關係,於是拉了拉喬珊,對嚴七月說道:“七月,那我們先回宿舍了,你跟小哥哥談完了,也趕回來了,一會兒就要設門了。”
嚴七月點點頭,“好的。”
見阮元跟喬珊走後,聞禮才抬步朝嚴七月走過來,苦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你看到我後,會一聲不響的直接走來。”
嚴七月搖搖頭:“我不會,不過你找我有什麽事?”
聞禮問:“可以去旁邊的甜品店裏坐一會兒嗎?”
這會兒已經起風了,雖然兩個人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但是寒風依舊刺骨的刀一般割在兩個人的臉上。
嚴七月點點頭:“好的。”
說著,轉朝不遠的一家甜品店走了進去。
這個點甜品店的人並不多,隻零星坐著幾個約會的小。
聞禮問道:“想吃點什麽?”
嚴七月輕聲道:“謝謝,我已經吃過飯了。”
聞禮招呼服務員過來,“來兩杯珍珠茶,兩塊芒果慕斯,兩塊黑森林。”
服務員很快把東西端了上來。
聞禮將蛋糕推到嚴七月麵前,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很喜歡吃慕斯蛋糕的,嚐嚐這裏的蛋糕怎麽樣。”
嚴七月:“我已經吃過晚餐了,你有什麽事,就說吧,一會兒有門。”
聞禮苦笑一聲,問道:“你就那麽害怕嚴景寒嗎?”
嚴七月輕輕搖搖頭:“我沒有害怕他。”
聞禮問:“既然沒有害怕他,為什麽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嚴七月抿了抿,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聞禮輕笑了一聲,問了一個很大膽的問題:“你喜歡你哥哥?”
“我沒有!”嚴七月立刻否認。
怎麽能喜歡的哥哥呢,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聞禮卻道:“可是你的行為卻告訴我,你很在意他,而且,他對你什麽心思,你也不會不知道。”
嚴七月自然是知道的,“這是我的事,你到底有什麽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嚴七月站起了。
“七月。”聞禮手拉住。
青年的手掌幹燥卻溫熱,握著嚴七月纖細的手腕。
手掌中傳來的。
嚴七月一驚,慌忙出手腕。
不遠在兩個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有人拿著相機,將兩個人牽手的畫麵拍了下來。
聞禮並沒有用太多力氣,嚴七月稍稍用力,就把手腕了出來。
聞禮也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失禮,他低下頭,掩蓋住自己臉上的不自然,輕聲道歉:“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唐突了。”他從懷中拿出之前的那個小盒子,遞到嚴七月的麵前,“其實我沒有別的事,隻是想把這個給你。”
嚴七月低頭看了一眼,是那天晚上他本來要送給自己的東西。
嚴七月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收。”
聞禮笑道:“這本來就是你的,我隻是還給你而已。”
嚴七月睜大雙眼:“我的?”
聞禮點點頭:“你可能都已經忘記了,其實這塊琥珀是當年你找到的,那時候你剛回霍家,霍婉兒不喜歡你,就時常欺負你,甚至有什麽會抓蟲子嚇唬你,有一次,故意把你弄到霍家老宅的的後院,這塊琥珀,就是你在那裏找到的。”
嚴七月有些吃驚,小時候的事,雖然不能完全記住,但是大上還是有印象的,當然是記得那次被霍婉兒騙到霍家老宅後院的事,霍家老宅位於帝都南城,當年的霍家還是霍家老爺子做主,雖然已經開始沒落,但是比起現在的霍家,是萬萬不能相提並論的。
所以,與其說是一座老宅,反而不如說是一座莊園,後院更是大到需要開車才能出來,一個六歲的孩子被騙到後院,可想而知,會嚇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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