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回來的時候,宿舍裏隻有阮元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托著腮發呆。
嚴七月走過去,把背包裏裝著水晶碎片的盒子拿出來,放到自己的床上。
也不知道阮元在想什麽,嚴七月走進來,都沒有發現,一直拖腮看著窗外的方向。
嚴七月放好東西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拍了拍的肩膀。
阮元嚇了一跳,“七月?你回來了?”
嚴七月問:“你在想什麽呢?想的那麽神?我回來你都沒有聽到。”
阮元眸微閃,似乎並不想多說,起,了自己的臉,笑道:“沒什麽,就是有點想家了,不早了,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洗漱完了,早點睡吧。”
說著,繞過嚴七月,上了床。
嚴七月默默看你了幾秒鍾,雖然心裏擔心,但是不想說,嚴七月也不好去打聽別人的私事。
半夜的時候,嚴七月被一陣細碎的泣聲驚醒。
爬起,卻發現下鋪的空的。
嚴七月從床上爬下來,輕手輕腳的朝臺走過去,聽到泣聲是從旁邊的衛生間裏發出的。
裏麵傳來阮元帶著哭腔的聲音,咬著牙低聲怒吼:“你瘋了嗎?你跟你那個喪心病狂的媽媽是一樣的,你閉,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是你的媽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你最好不要打外公外婆的主意,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嗚嗚嗚,你這個瘋子,你不要再在我的麵前提起那個人!嗚嗚嗚嗚·····”
嚴七月再也忍不住,抬手輕輕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輕聲喊道:“阮元,是你嗎?你沒事吧?”
泣聲戛然而止,阮元立刻掛斷手機,了眼淚,聲音因為剛才哭過的原因,有些沙啞,說道:“七月,我沒事。”
阮元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昏黃的燈下,的眼睛紅紅的,“不好意思,我把你吵醒了。”
嚴七月輕輕搖搖頭,“我沒事的,倒是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阮元,你哭的好傷心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阮元一下子抱住了嚴七月,因為哭過的原因,的鼻音有些重,“七月,我好矛盾,真的好矛盾啊。”
嚴七月輕輕拍著的後背,幫順氣,也不說話,或許這麽抱著,就是對最好的。
過了好一會兒,阮元才終於放開了嚴七月,笑道:“謝謝你七月,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嚴七月眨眨眼睛:“其實我什麽都沒有做啊。”
阮元淺淺一笑:“總之,謝謝你。”
嚴七月也笑道:“好了,快去睡吧。”
最終阮元也沒有說出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嚴七月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第二天一大早,嚴七月就接到了梁琪琪的電話,開門見山的問:“七月,咱們部長讓我問問你,元旦晚會的讚助拉的怎麽樣了?”
一聽這件事,嚴七月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這些人心中打了什麽主意,怎麽可能不知道,於是說道:“還是之前拉的那筆錢,部長應該都知道的。”
梁琪琪異常驚訝的“啊”了一,道:“七月同學,我聽說你昨天去幫商家拍宣傳視頻,不是說拍完視頻就可以給讚助了嗎?你昨天的視頻沒有拍啊?”
嚴七月直接掛斷了電話。
昨天的事,直到現在,依然讓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嚴景寒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這麽想著,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原本以為,又是梁琪琪打過來的,卻沒想到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嚴七月猶豫了片刻接了起來:“喂?”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聲英朗的男生:“你好,請問你是嚴七月嗎?”
嚴七月點點頭:“嗯,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笑了聲道:“我是帝都XX區XX片派出所的,昨天抓獲了幾個涉嫌拍攝售賣違法視頻的嫌疑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過來做個筆錄?”
嚴七月忙道:“有的,需要我現在就過去嗎?”
對方笑道:“哦,你不用著急,今天空過來就行。”
嚴七月點點頭:“好的。”
嚴七月掛斷電話後,從床上爬下來,洗漱完畢,從櫃子裏拿出一條灰打底,一條同呢子短,上半穿了一件米黃,穿上羽絨服拿起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走。
一出宿舍的門,剛好到了拎著包子跟豆漿走過來的阮元。
阮元見的一打扮,問道:“你這麽早就要出去?”
嚴七月笑道:“嗯,有點事,我先走了。”
“唉,等會兒。”阮元拉住,把手裏的包子拎到嚴七月的麵前,“先吃完早餐,作為昨天晚上的謝禮。”
嚴七月接過手中的包子,咬了一口,一邊嚼一般說道,“你這謝禮也輕了把,就幾個包子就像打發了我啊。”
阮元瞪:“再挑,連包子都沒了。”
嚴七月歎道:“好小氣哦,對了,你今天不用去做兼職嗎?”
阮元低下頭,掩去臉上的不自然,“請假了。”
嚴七月沒有多想,點點頭,“休息幾天也好,對了,你昨天不是說想家了嗎?假期還有好幾天,你可以回家看看。”
阮元搖搖頭:“不用了,一來一回,路費太貴了,快過年了,等到過年的時候再回去吧。”
都這麽說了,嚴七月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麽了。
吃完包子後,嚴七月背著背包出了宿舍,一出學校門口,就看到了站在學校門口,正在等的嚴景寒。
嚴景寒穿了一件墨綠長款羽絨服,倚在車上,低著頭來回踢著腳下的石子玩。
嚴七月抿了抿走上去,輕聲了一句:“哥哥。”
嚴景寒正在踢石子的腳尖一頓,抬頭看一眼,轉給拉開車門,嗓音低沉:“進來吧。”
一直到汽車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嚴七月才問:“你知道我今天要去警察局做筆錄嗎?”
嚴景寒看著前麵的路,輕聲“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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