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事，兩個知的人全死了……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意思。

是有人要殺這兩個人，還是殺陳是目的，而陳石只是倒霉？

搜查陳房間的時候，付拾一就發現，陳是真寵。

陳的首飾，有整整的一匣子。

滿滿當當。

碧玉青蔥，白玉油潤，珍珠，寶石，樣樣俱全。

付拾一看過了梳妝匣子，心中一，又翻了一下化妝品。

那一盒據說買來哄陳高興的胭脂，只有一點點淺淺的使用痕跡。

付拾一看著胭脂盒出神，李長博已問杏兒：“這是那日杜郎君送來的胭脂？”

杏兒點頭：“是。”

李長博直接取過，看了一眼外頭的日頭，然后大步流星出去，直接放在了太直。

付拾一暗暗豎了個大拇指：李長博的確學時不錯。氧化汞是需要避保存的，否則就會發黑。

這樣一曬，那胭脂有沒有問題，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

不過，這個還需時間。

就在付拾一以為他們還得等著的時候，李長博已經吩咐王二祥：“守著，別讓其他人。”

王二祥應一聲，直接上去就蹲在了旁邊，死死的盯著那一盒胭脂。

付拾一：傻孩子，你以為你是植，還能進行合作用？一會兒你不曬焉了，都對不起這大太。

李長博則是一笑：“咱們去演一出戲。”

付拾一覺得有好戲看，眼睛里都亮晶晶起來：“李縣令這是有猜想了。”

李長博微微頷首：“咱們去試試。”

“不等證據？”

“太久了。”

于是一行人，就跟著李長博又去見杜郎君和盧娘子。

杜郎君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盧娘子示意他們別出聲，自己也輕手輕腳的出來：“李縣令查明了？”

李長博微微頷首。

盧娘子沉默片刻，才聲問：“是誰？”

李長博笑了笑，卻忽然說起別的：“杜郎君一直子不好麼？”

盧娘子不明白的看一眼李長博，還是回答了：“倒也不是，只是容易生病。那天去了陳屋里回來，他就病了。許是路上吹了風。”

“聽說杜郎君平日喜歡煉丹之。也常常和道士來往。”李長博說起這個事，微微出幾分關切：“他們怎麼就沒幫著杜郎君調養子？”

盧娘子搖搖頭：“試過了，只是效果不大。”

“是因為這個緣故，杜郎君才子嗣不麼？”李長博又問。

盧娘子依舊搖頭，神有些憾：“那就不知道了。”

“陳進府，是因為盧娘子和杜郎君遲遲不能有孩子麼？”李長博問起問題，專門往盧娘子的痛點。

盧娘子這次話都懶得說，只是默然點點頭。

李長博卻還不依不饒：“其他妾侍和丫鬟也沒有人懷孕過嗎？”

盧娘子皺起眉頭：“李縣令到底想問什麼？”

李長博咳嗽一聲，半點不尷尬，誠摯的問了真正想問的話：“我聽傳聞說，陳生的那孩子，其實并不是杜郎君的。是真的嗎？”

這話勁太大，盧娘子臉皮都跟筋似的扭曲了。

付拾一目瞪口呆：李縣令你天化日說這種事，不怕被當事人跳起來打你頭嗎？萬一是真的，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鐘約寒這個萬年冰山臉，此時也忍不住了。

徐雙魚看看盧娘子，又看看李長博，忽然有點兒同。

厲海倒是面無表，杵在那兒仿佛啥也沒聽見。

盧娘子慍怒的瞪李長博：“李縣令是一方父母，怎麼也會張口胡說嗎？”

面對質問，李長博面不改的解釋：“并非我胡說，是外頭都這麼傳聞。”

盧娘子的臉更難看了。

付拾一心想：這往人心窩子上刀的本事，李長博真是個中翹楚。

本來只李長博一人胡說，盧娘子還能接點，可都這麼說，就算不是真的，估計杜郎君走出去的時候，也會覺得帽子上有。

不過，付拾一還真好奇是真的是假的。

按照李長博這麼說，這件事不管真假，杜郎君都有嫌疑啊。

盧娘子終于開口否認：“李縣令都說是傳聞了。傳聞，自然是不可信的。”

李長博點點頭：“這倒是。不過，你們又怎麼確定的呢？ ”

盧娘子終于按捺不住怒氣：“李縣令到底想做什麼？”

李長博咳嗽一聲，勸：“盧娘子不要怒。”

“我就想說，我們在陳屋里發現了含有紅升的東西。”他笑了笑，溫潤儒雅，又帶三分親切：“我想著，杜郎君畢竟喜丹道——”

這個消息顯然比孩子是否親生更讓盧娘子惱怒：“一個妾罷了，我家郎君何須如此！”

李長博跟著嘆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想不通，這才覺得怪異。”

“不過，男之間的事，有又誰說得清楚呢？”

李長博的盯著盧娘子：“盧娘子您說呢？”

盧娘子抿了，張口便斥：“胡說八道！算什麼？論貌，我杜家難道買不來更好的？論才，與我洗腳的婢子都強過！我家郎君，又如何會為上心！”

這話說得……付拾一都不忍心再聽下去了：“盧娘子何必自欺欺人呢？杜郎君到底對陳如何，我想是有目共睹的。”

“即便是拌了，即便是聽了外頭那些流言蜚語——杜郎君也沒舍得將陳如何。吵起來了，回頭也是他哄著……”

付拾一這話就是刀子，一刀比一刀還要狠辣。

盧娘子臉一點點白下去。

“而且他雖然不好，但是常常留宿在陳那兒，每一次還賣力吧……”

徐雙魚一把捂住臉：付小娘子你別說了。

李長博也忍不住咬住了牙：好好的，又說到了那事兒做什麼！

鐘約寒嘆了一口氣。

盧娘子暴怒的上前一步：“住口！”

眾人都忍不住抬手捂耳朵——盧娘子，你這個嗓門，真的是穿云裂石。

付拾一卻還一臉無辜：“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盧娘子雙目赤紅：“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被當眾威脅的付拾一默默抱了胳膊，往李長博后一：怎麼辦，我好怕啊！

不過沒停：“盧娘子，自欺欺人是不對的。”

眾人：……付小娘子你要是挨打，我們一點不奇怪。

－－－－－－題外話－－－－－－

加更來啦~然后，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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