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鼓勵鐘約寒:“你是仵作。”
鐘約寒咬牙幾次,最后還是下不去手:“一定要?”
付拾一嘆一口氣:“一定要。”
鐘約寒見如此堅決,只能著頭皮拿起棉簽,巍巍的一送——
徐雙魚手捂住眼睛,不過手指頭里,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
付拾一看著鐘約寒這幅一臉被“強”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豬聲。
鐘約寒的冰山臉終于崩了,頗有點兒咬牙切齒:“應該是正常的。”
付拾一咳嗽一聲,努力正經起來:“嗯。有嗎?”
鐘約寒呆住:……
徐雙魚催促他:“師兄快看看,仔細看。”
鐘約寒好半晌才咬著后槽牙:“有紅。”
付拾一點點頭:“那就說明是有出現象了。”
鐘約寒一下子開了竅,一聲不吭的檢查了陳石的口腔:“牙潰爛出,而且很嚴重。和陳的癥狀是一樣的。”
“還有別的一樣的嗎?”付拾一提醒一句:“千萬不要先為主。”
鐘約寒點頭:“有浮腫。”
“他最后估計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你看看他除了嘔吐和腹瀉之外,有沒有便溺。”付拾一站著指揮。
徐雙魚眼睛溜溜轉,覺得自己仿佛發現真相:付小娘子你這是嫌臟吧!
鐘約寒卻仿佛并不介意,皺眉檢查一番后,疑起來:“并無便溺跡象。就連裳上,也只有腹瀉痕跡。”
“下肢浮腫,無小便,或小便稀,說明腎臟出了問題。”付拾一盯著陳石,給鐘約寒科普了一下。
鐘約寒已經明顯沉浸在了案子里:“這麼說來,那肯定就是中毒了。”
“癥狀也一樣,說明極有可能是同一種東西造。”付拾一揚眉:“只是他死亡時間比陳晚一些。”
鐘約寒立刻接口:“說明他中毒時間更晚。”
徐雙魚也學會了搶答:“或者,是因為劑量更小。”
付拾一又說了句:“不過他的況更嚴重。有明顯的出。”
師兄弟兩人眼睛都是一亮,隨后異口同聲:“中毒時間晚,但是劑量更大!”
付拾一微微一笑:“剩下的事,就只能給李縣令了。”
李長博還等著結果呢。
聽完了鐘約寒的稟告后,他直接就陷了沉思。
既然確定是中毒亡,而且是和陳一樣的癥狀——那說明二人的死,就有聯系。
沒有猶豫的,李長博直接就道:“這件事恐怕不是小事,還需詳查。”
盧娘子皺眉:“既然請了李縣令來,自然是要弄清楚。不過,還是別太大張旗鼓才好。”
李長博應下,然后道:“我們先看看他們二人的東西。”
付拾一輕聲說了句:“尤其是要注意口的東西。水銀中毒,除非是有傷口,直接進了里,否則是沒有用的。”
李長博頷首:“那就先看看吃的東西。”
盧娘子輕聲道:“我家郎君子不適,李縣令還請自便。”
李長博謝過盧娘子。
搜查現場和證,付拾一自然也跟著。
鐘約寒也老老實實的跟著付拾一,一派乖巧。
付拾一暗笑:給一棒子,再來個甜棗,你就是個意志再堅定的,也架不住胡蘿卜加大棒的政策!這可是千百年印證過了的!
李長博隨口問付拾一:“你有什麼想法?”
徐雙魚震驚:“李縣令,查案是你的事啊!”
付拾一:沒錯加一。
李長博:……“習慣了。”
李長博咳嗽一聲:“你們是檢驗尸的人,總歸比我猜測更多。”
鐘約寒板著臉糾正他:“李縣令方才只問了付小娘子。”
李長博徹底噎住:我看你們是故意。
付拾一好心拯救李長博:“不過李縣令這話沒錯,咱們做尸勘驗的,最好連現場也勘驗一番,更能對照尸況,從而幫助他們查案的人做出判斷。”
鐘約寒沒吭聲,也沒反駁。
徐雙魚若有所思點頭:“付小娘子說得有道理。”
李長博微微舒一口氣。
付拾一低聲音說了說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李縣令剛才有沒有注意到盧娘子的態度?”
李長博神很平靜:“不僅盧娘子態度太冷靜,一點不驚訝死的是陳石,更不大好奇兩者之間死有什麼關聯,一派冷漠,就連據說一向寵陳的杜郎君,也沒見更多緒——”
一般人聽見自己小妾是中毒死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震驚和憤怒——哪怕是個心的硯臺被人打碎了,正常人都會遷怒失手者的。
更何況是人?
還是自己兒子的親娘。
而且,又添上陳石這一條命,那就更該好奇和憤怒。
哪怕是作為家主,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殺人……
所以,極有可能這二人對陳的死,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兒。
李長博輕聲說起另外一件事:“陳家人認為,是盧娘子人殺了自己家兒的。尤其是陳的親哥哥說,陳曾向他抱怨過,說盧娘子見不得和杜郎君好。”
付拾一沉:“因為妒忌殺人,也不是見。”
徐雙魚也忍不住道:“而且杜郎君只有一個兒子,也是陳生的。盧娘子膝下沒有子。”
就連鐘約寒也開口:“可是覺得我們找不出證據。”
畢竟,陳邊痕跡,都被清理過了。
“陳的丫鬟。”李長博已找到了突破口。
眾人眼前一亮。
付拾一也想起陳那丫鬟說的話:“肯定知道點什麼。”
陳的丫鬟做杏兒,服侍陳也有好些年了。
杏兒在李長博跟前,明顯有點兒畏:“李縣令。”
李長博溫和開口:“你為何覺得陳上有毒?”
杏兒遲疑。
李長博緩緩道:“你的賣契在陳那兒吧?UU看書 www.uukanshu.com陳死后,的私產會由陳家人帶走。”
杏兒也屬于是陳的私產。
杏兒這下就敢說了:“我手指過的,特別疼。就像是被火燒一樣!”
付拾一一愣:“看看你的手指。”
杏兒給付拾一看:“你看,手指尖都紅了。”
杏兒的食指指尖的確紅了。
付拾一輕聲解釋給李長博等人聽:“這是腐蝕。應該是接到了有毒的東西。”
李長博立刻問杏兒:“你都過什麼東西?”
“我就給我們娘子換裳,化妝,臉——”杏兒被眾人灼灼的目嚇得有點兒傻。“還收拾了一下屋子……”
這就不好確定了。
剛有了的那麼一點希,就像是被暴雨澆過,撲哧一聲就滅了。頓時世界一片黑暗。
------題外話------
哈哈哈,調戲冰山臉功~耶(^-^)V,論鐘約寒心里影面積。
以及,我這麼明顯提示了,你們真的不來猜一猜到底是誰干的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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