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鞭子凌空而下,在拓跋烈的臉上。
瞬間,拓跋烈的臉上便多了一道痕。
珠從傷口冒了出來。
雖然吃痛,但拓跋烈一聲也不敢吭,只是把頭低的更深了。
“廢,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害我們黑鐵王帳損失了三千匹駿馬,還賠上了兩千多仆從兵的命,這事傳出去,我們會為草原上笑話。”
拓跋烈面前站著一個魁梧的男子。
男子一狼皮制的致,腳上的皮靴刺著狼形圖紋,脖子上的項鏈竟由顆顆狼牙串。
此時,在他草原人的獨特黑的紅臉上滿是憤怒。
銅鈴般的眼睛中兇閃爍。
“大王,是張康的錯,不然我不可能失敗。“拓跋烈此時恨不得將張康碎尸萬段。
如果不是他提供的錯誤報,他怎麼會如此大膽。
北大營出去了三千人,他竟然毫無察覺。
他發誓,如果這次能回去,他一定要讓張康好看。
“不要說這些借口,張康也是你的人,你和他一樣都是廢。”男子怒哼一聲。
走到拓跋烈面前,他冷冷道:“我們黑鐵王帳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屈辱,這份屈辱必須用鮮來償還,這次秋狩再出差錯,你和他都得死!”
“大王放心,一定不會再出差錯,據張康說,袁家也有意除掉這個燕王,到時不會派兵求援。”拓跋烈的額頭冒出點點汗珠。
北狄一庭十帳,一庭是王庭,那是可汗的居所。
在可汗之下有十個王帳,每個王帳的首領被稱為大王,類似于大頌的藩王各自管轄一方草原,并服從可汗的命令。
而他便屬于第九王帳,黑鐵王帳的一員。
他面前的男子便是九王,名為庫圖。
對他而言,這位大王說出的話絕對不是玩笑。
“嗯,那個燕王府也最好像你說的那樣,堆滿了財寶和糧草。”圖庫信步走到王帳們外。
來自北方的風卷著無邊牧草,如水漲落。
風中微微的冷意讓他明白水草的時節馬上就要過去。
“大王,絕對千真萬確,這個燕王雖然可惡,但這段時間搞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些東西都讓賺了不銀子,前排日子大王喝的酒也是燕王府釀的。”拓跋烈窮盡心中詞匯把燕城描繪的令人向往。
他知道,只有這樣說,他在圖庫心中才能顯得有點價值。
“而且燕城里近日還來了給人,若是打燕城,人和財富將都是大王你的。”
圖庫的角開始上揚,沒有一個北狄人不夢想著將大頌的土地,財富和人據為己有。
“北狄人的疆土沒有邊界,總有一天,我們會率領鐵騎,踏碎大頌的河山。”他又想起可汗輕他頭頂時說的話。
轉頭看向拓跋烈,他道:“回到燕州去吧,不要再讓我失。”
“是,大王。”拓跋烈躬著子慢慢退出了王帳。
了頭上的冷汗,他咬了咬牙齒,騎著快馬向燕山而去。
……
燕城。
在燕城過了一日,三便要回去。
對他來說,燕城這個地方還是太過荒涼,遠不如京師繁華。
以至于他想留幾日的理由都沒有。
“不能和公公多親近幾日,實在是本王的憾。”趙煦將三送到南門。
“小奴何嘗不是,只是皇上等著小奴回去復旨,小奴也不敢多呆。”三一副惋惜的模樣。
“既如此,本王就不留了。”趙煦拱手。
雖然不喜歡假客套,但沒辦法,際就是如此。
三點了點頭,同兩個侍衛押著北狄俘虜向南而去。
隨他們一起去的還有一隊親軍士兵。
畢竟一百多個俘虜可不是三兩個人能押送的。
目送三離去。
趙煦勒馬回頭,對徐烈道:“去天香樓。”
一行人進了天香樓,只見天香樓的一樓座無虛席,滿是豪商和豪族子弟。
徐娥端坐在臺上,一面琴,一面唱著他那日給他的寫的詞《菩薩蠻》。
“小山重疊金明滅……”
抬眼看見趙煦,徐娥的目定在趙煦上,但任自若而歌。
下面的人也都聽得如癡如醉,沒有人敢發出一聲噪音。
一曲唱完,大廳中響起如雷的喝彩聲。
有人嘆道:“沒想到世間有如此驚艷之詞,如此妙之曲。”
“真乃天上仙樂。”
“……”
眾人的贊揚聲中,徐娥福了一禮,給了趙煦一個眼神,在環兒的攙扶下消失在屏風后面。
趙煦見了,徑直上了四樓,進了徐娥的房間。
“殿下今日來怕是興師問罪的吧?”徐娥給趙煦倒了杯茶,輕輕問道。
“難道你還指本王過來聽你唱曲?”趙煦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本王查到了點蛛馬跡,現在躺在青峰口的尸便是本王的士兵。”
徐娥面愧,眼圈微紅,“殿下,奴家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差錯,他們故意放出這個消息引我們的人上當,現在我們天香樓怕也是被盯上了。”
“殿下,恕奴婢無禮,若不是我家小姐刺殺消息與殿下,張家也不會懷疑青風寨有我們的人,也不會有今日的事了。”小環出口爭辯。
徐烈嘟囔道:“你們還不是想利用殿下。”
小環看向徐烈,“救殿下這件事,是公事,也是私事……”
“閉。”徐娥這時斥道。
趙煦聞言,向徐娥投以詢問的眼神。
徐娥一笑,似乎不愿意再說,“此次的確是我天香樓的過錯,殿下若是責罰,奴家無可辯駁。”
“罷了,你終究救了本王一命。”趙煦一嘆。
想了想,他道:“只是本王希你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才是合作的誠意。”
徐娥怔了一下,“殿下想知道什麼?”
“張家和北狄人的貿易應該不是一日兩日了,你們能一點都不了解。”趙煦并沒直接點破,而是在試探。
如果徐娥依舊裝傻充愣,他今后便無需再合作了。
目凝視著趙煦,徐娥咬了咬,緩緩道:“殿下也查到張家北狄人來往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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