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王寡婦進了廚房,馬大夫卻是想出屋也出不了。因爲魅悄悄潛了他的臥房。
魅低聲問道:“是馬大夫嗎?”
“是我。”馬大夫低聲回答,此時顧不上害怕這個不速之客,反而是生怕王寡婦聽到他的聲音,那樣的話他和閨作出的努力將白費。
不等魅說出若姑娘讓馬大夫給他治傷的話,馬大夫已然觀察出魅的胳膊臼。
“這位大俠,我若是給您治傷,您能保證一聲不吭嗎?”
“能。”魅回答。
“一點聲音都不能發出,就算我求你了。”馬大夫雙手合十,作哀求狀。
作爲大夫,他深知極有人能撐得住疼痛,不發出喊聲。或許這位漢子是個例外。
“別廢話,趕來。”魅低聲說道。
馬大夫爲魅診過脈後,仔細檢查他的骨傷,發現他的胳膊上還有一骨折。最後遞給魅一塊木頭。
“幹嘛?”魅不解地低聲問道。
“咬住。免得一會疼得出聲來。”馬大夫低聲命令道。
“不需要。”魅可是鐵錚錚的漢子,怎能忍咬木頭這樣有失自己風采的事?
馬大夫無奈,只好直接幫魅接骨。
魅十分配合,馬大夫連轉移注意力那一招都沒用上,便已幫他把骨頭接好。
“咔”一聲,魅強忍著那快速襲來的劇痛,一聲未吭。之後,他覺到胳膊的疼痛減輕。
馬大夫練地用木板固定住魅那條骨折的胳膊,再用布條綁好。
“好了。”
魅扔下幾塊碎銀子,低聲音說道:“馬大夫,謝謝你,這是診金。後會有期。”
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連關窗戶都沒發出任何聲音。
馬大夫小聲嘀咕道:“誰跟你後會有期?耽誤我的大事。”
正是這段小曲,使得馬大夫錯過了出屋裝作剛回家的好機會。
王寡婦生火做飯特別利落,沒用多大功夫,飯菜已然做好。
馬大夫只好繼續呆在屋裡。
見爹一直沒出現,馬芳雲心中著急,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馬大夫家有兩間東屋,兩間西屋,三間北屋,兩間南屋當了竈房,院子的東北角是一間茅房。
此時,王寡婦和馬芳雲在竈房外間的飯桌上坐著,只要朝門外一就能看到院子,更能看到北屋門口。而馬大夫正好在北屋。
著急沒用,馬芳雲靜下心來。現在爹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來。今天已跟王大娘絡起來,來日方長,以後再想法子幫爹與王大娘聯絡。
“王大娘,我們吃飯吧。”
“好。”王寡婦端起碗筷,開始吃飯。
王寡婦找理由說服自己,是因爲相中馬芳雲當未來兒媳婦纔來家教刺繡,實際上還有一丁點的其他想法,但不願意承認。
今天這頓飯,王寡婦吃得比平時要快一些,心並不平靜,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既想見到馬大夫,又怕見到他。若了面,會不知所措。沒見到面,卻有些失落。
王寡婦使勁甩了甩頭,企圖將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一個勁的在心中提醒自己,是一個有兒子的寡婦,兒子現在杳無音訊,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
吃完晌飯,王寡婦起告辭。臨走前,眼中劃過一失落。
正好被馬芳雲捕捉到。
馬芳雲暗喜,原來爹和王大娘,一個有一個有意。
送走王寡婦後,馬芳雲匆忙跑到北屋。
馬大夫見到閨,立馬低聲問道:“你王大娘走了?”
其實他在屋裡聽出王寡婦已經離開,但心還是存有一期,期還沒走。
“爹,聲音不用那麼低,王大娘已經走了。對了爹,您剛纔怎麼沒按咱倆商量好的辦呢?該不會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出去吧?”馬芳雲格格笑。
馬大夫的老臉一紅。爲了不讓閨擔心,他決定瞞下剛纔救治那個彪型大漢的事。
“你們倆得還好吧?”馬大夫恢復正常的說話聲。
“不告訴你。”馬芳雲故意逗爹。
誰讓爹不肯詳細說一下認識王大娘的過程呢。
馬大夫一臉張,“好閨,趕跟爹說說吧。”
“爹,您可是說過,只要我幫咱家和王大娘絡起來,便會告訴我實。快跟我說說吧。”馬芳雲雖然只有十六歲,但還是明白爹不可能平白無故喜歡上一個寡婦。若不是無意中看到爹拿著王大娘家盛饅頭的布兜發呆,也不會發現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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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6:00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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