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娘和金東凌到了鎮上之後，田富珍熱地迎出門來，“喲？今天東凌怎麼沒梳頭就來鎮上了？不過不梳頭比梳頭時更俊呢。”

今天的金東凌一襲白，長髮披肩。烏髮飄逸，面容如畫。

田富珍說得其實一點也沒錯，可聽到顧雨娘耳朵裡，略有些不爽，畢竟以前都是幫東凌梳得髮式。不梳頭比梳頭時更俊，這不是在說梳頭髮的手藝極差嘛？辯駁一番，但忽然想到田富珍並不知道誰幫東凌梳頭，於是作罷。

“東凌，聽到了嗎？富珍姐誇你披著頭髮更好看呢？”顧雨娘格格輕笑。

如此一來，傻子不會再心心念念地找幫忙梳頭了吧？

今早上教東凌梳頭，東凌愣是沒學會，最後只能披著頭髮出門。

東凌在外人面前很說話，如往常一般微笑一下。

那笑容彷彿不摻雜一世間塵埃。

就是這一笑，使得田富珍不忍心再打趣他，故而轉移話題，“雨娘，你今天還去進貨嗎？”

“去。東凌還是在這裡擺攤等我。”顧雨娘了東凌一眼。

東凌點點頭。雨娘說過，好好表現纔會幫他梳頭。他從今天起，要好好表現。

顧雨娘轉田富珍，“富珍，若是我回來之前，我娘和王大娘來鎮上找我，還得麻煩你幫忙招呼一下。東凌認得倆。”

“放心吧。你娘就是我娘，你王大娘就是我王大娘，早去早回。”田富珍拍著脯保證道。

與雨娘相不過幾日，但特別談得來。這朋友定了。

顧雨娘如昨天一般僱馬車去了水縣。又如昨天一般打發車伕先走。

無爲的聲音忽然傳來，“雨娘，找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

顧雨娘知道無爲不會平白無故地讓進空間，快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掀開額頭的紗布，了梅花圖案，瞬間進空間。

“去古代閣。”無爲說道。

“好的。”顧雨娘立馬跑到古代閣的窗前。

空間瞬移到了一家當鋪。

“咦？那不是顧大武嗎？”顧雨娘雙手叉於前，觀察片刻，很快便明白顧大武要幹什麼。

錢箱沒了，只能當字畫古董換銀子。想得。

“無爲，對待顧大武這樣的壞人，我該怎麼做呢？”顧雨娘調侃道。

“你不是早就做了決定嘛？想做就去做，我支持你。”無爲的聲音裡竟然帶有一寵溺。

顧雨娘並沒有察覺，而是繼續說道：“我看義診堂還是非常缺銀子的，不如讓顧大武的銀兩再發揮一點作用吧。”

此時，顧大武已經在當鋪裡換了一千兩銀票。

空間裡，無爲“嘖嘖”出聲，“這麼好的古董字畫，竟然才當了一千兩銀票，這顧大武真是缺銀子缺瘋了。”

“過不了多久，他真得瘋。”顧雨娘冷笑一下。

這時，顧大武小心翼翼地裝好銀票走出當鋪。

等在外面的二蛋拿著糖葫蘆，跑到顧大武面前開心地喊道：“爹。”

“嗯，乖兒子。”顧大武臉上又出得意的笑容。

劉小田非常瞭解顧大武，這樣的笑容，說明字畫古董當了不銀子。

“孩他爹，我們現在回家還是再逛一會？”

顧大武低聲說道：“我去趟錢莊，把銀票換小額的。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過會帶你們娘倆到酒樓裡吃頓好的。然後再買點補品去岳丈家一趟。”

難得顧大武這次對二蛋外祖家這麼大方，劉小田樂呵呵地點點頭。

空間裡，顧雨娘過窗戶，仔細觀察劉小田。“無爲，這劉小田的半邊臉怎麼腫了？該不會遭家暴了吧？”

“那顧大武不是什麼好東西，銀子沒了，能不拿自己的媳婦出氣？”無爲說道。

顧雨娘有那麼一瞬間的同和愧疚。若不是拿走銀子，劉小田便不會被顧大武揍。可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因爲下一刻顧雨娘又想到劉小田作爲顧大武的媳婦，不僅不勸阻顧大武行惡，反而助紂爲。

顧雨娘定了定心神，一臉壞笑，“無爲，等顧大武將銀票換小面額之後，我們就手。”

“嗯，好，小面額的銀票送到義診堂後，花起來不會吸引別人注意。”無爲非常贊同顧雨孃的想法。

顧雨娘在空間裡耐心地等顧大武去錢莊換了小額銀票。

“雨娘，你先出空間。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我會引導顧大武自己走過去找你。”顧雨娘在空間裡，會影響無爲的功力。

顧雨娘聽話的出了空間，找了一條沒人的衚衕藏好。

無爲施展功力，引導顧大武朝那條衚衕走。

顧大武走到衚衕後，忽然暈倒。

顧雨娘作迅速地從顧大武上搜出一疊銀票。快速回到空間。

此時，顧大武悠悠醒過來，一看自己躺在地上，立馬上的銀票。

沒有銀票。

他又將全了一遍，連鞋子都下來，仔細查看一番，還是沒有銀票。

“天要絕我顧大武啊。”顧大武嚎啕大哭起來。

空間裡的顧雨娘懶得看顧大武的狼狽，了手裡“通匯錢莊”的銀票，“無爲，這銀票全潞城的通匯錢莊都能兌換，我們分別送去潞城、祖縣、葛縣的義診堂。總是給水縣的義診堂，容易惹人懷疑。”

“聰明。”無爲誇讚。

空間迅速移。

沒用多時間，顧雨娘已分別將銀票送到各個義診堂。

做好這些，顧雨娘回到水縣，將草莓和櫻桃運出空間，找人運回崑山鎮。

劉小田和二蛋等了顧大武許久不見人影，一路找，終於在一條衚衕裡找到近乎癲狂的顧大武。

“大武，你怎麼了？別嚇我和二蛋啊。”

“滾，都滾，你們都要我的銀子，你們都是壞人，滾開，滾開。”顧大武雙目赤紅，思維混。

劉小田不敢靠近，只好求助於他人。

最後還是義診堂的大夫施針將顧大武扎暈，劉小田才能找人將顧大武擡上牛車。

義診堂的大夫下了論斷，顧大武的瘋病，治不好。

暈厥後的顧大武，安靜地躺在牛車上，此時劉小田纔敢他。

搜遍他全，也沒能找到銀票。

劉小田瞬間明白，家裡所有的銀票都沒了，新院子也沒了，顧大武瘋了。

“二蛋，以後娘帶著你回外祖家生活。”

二蛋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一臉天真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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