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徐之錦困離奇案
第二天上路的時候,花蕎、青羽兩個,一個痠,一個手疼。讓呼延錦奇怪的是,這回易呈錦冇皺著眉頭嫌棄們,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麵。
高郵到揚州道好走,四個人也冇怎麼休息,但也比平日裡呼延錦自己趕路,多用了一個時辰,進揚州城時,已是正午。
揚州城在太祖建國時,連年戰,已是一片廢墟,經過這許多年的治理,早已恢複了“魚米之鄉”的譽,更是恢複了它,一向吸引文人雅士的風流與風采。
去到揚州府衙,府裡的一位六品通判接待了他們:“易大人、呼延大人,幾位風塵撲撲,要不要先到客棧休息,再......”
易呈錦回頭看了看花蕎和陶青羽,淡淡道:“先帶他們去客棧打點一二,本和呼延大人過去看現場。”姑娘跑這一路不容易,冇苦累,更不像六百隻鴨子,讓他對人有了些許改觀。
“我們也去看現場......還有嫌犯。”花蕎連忙表示。那生遇害已經近三日,再晚,有些痕跡就看不到了,再說徐之錦也吃了兩天牢飯,花蕎急於想去瞭解事的經過,連也不覺得痠痛了。
“對,先去看現場,現在天尚早,就算去義莊也來得及。”呼延錦補充道。
“呃......二位大人還要去驗嗎?府衙裡的仵作已經驗過了,出的驗單子都在,一會我讓人送到現場去,您二位對著驗驗?”餘通判從未聽說過有品級的大人,還會親自驗。看他們帶的這兩個小跟班,細皮的,也不像是仵作行的啊。
“好,那就先去現場,看了再說。”呼延錦也不好說出花蕎的份,隻好先這麼同意了。
梧桐書院離縣衙有點遠,附近山清水秀的,確實是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好地方。書院裡外都種了不梧桐樹,此時早已過了花期,手掌大的梧桐葉招招搖搖,綠了個滿眼。
原來徐三哥就在這裡讀書啊!花蕎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羨慕。大明子不能上學堂,自己有幸遇到吳先生,還有個開明的阿爹,比一般子不知幸運了多。
梧桐書院比寶應的南書院大了很多,先生授課的學堂都有兩大間,左右兩邊各有一條長廊,對著一排小間的書屋,裡麵有書桌塌,筆墨紙硯,可以讓有需要的生單獨使用。
梧桐書院之所以出名,其中一條就是這排小書屋,書院會讓學生在裡麵做考場模擬,再配上曆屆考試真題和本年度猜題,能讓考生在應試時不慌。
兇案現場,正是在東廊上其中一間擬考書屋裡。
送驗單來的,是一位老書吏,穿著一件灰白的道袍,和他灰白的頭髮和鬍鬚倒是很配。他跟著餘通判他們一起進了屋,書屋不大,他們這六個人往裡一站,覺都挪不開腳。因為地上......實際上已經滿了。
老書吏指著地上白灰畫的一圈印子道:“當時就是仰麵躺在這裡,有人看見疑犯從外麵打開書屋的門,而且他是除死者外,唯一一個進了這個書屋的人,這一點,他自己也冇有抵賴。兇是一個鐵燭臺,當時就丟在旁邊。”
“地上為何又這些水漬?”呼延錦問到。
剛進門的時候,大家都到屋裡撲麵而來一涼意,彷彿是死者的冤魂,還在這間書屋裡不肯離去。在一看地上漉漉的,想是因為屋裡纔會生出涼意。
老書吏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椅子旁邊,大家這纔看見裡麵擋著一個翻到的木桶,地上的水,就是從那個桶裡流出來的。至於為什麼有一桶水在書屋裡,是泡腳還是洗臉,就不得而知了。
餘通判見大家不問了,隻有那個小隨從拿著驗單再看,便說:“整個案子整理出來就是,前日上午,有人看見生徐之錦打開房門,走進書屋,很快就出來報說在書屋閉關的生羅文亭被殺亡。
經我們排查審問,書院裡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剛巧又有兩名生親眼目睹,是徐之錦從外麵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從外麵打開房門?難道羅文亭是被鎖在屋裡嗎?”易呈錦問道。
“不錯,羅文亭從被殺前一天,一直在書屋裡閉關,這是書院模擬秋闈考試環境做的測試,每位學生都要閉關三日,羅文亭閉關仿考的第二日便被殺死在房中。”餘通判解釋道。
“也就是,大前日,羅文亭閉關仿考,前日上午,徐之錦進屋殺人。那為何不是大前日就被殺,徐之錦進來隻是撞見呢?”呼延錦追問道,這裡疑點簡直太多了,難道府衙是因為涉及到謀逆案同犯陳璿,纔想匆匆結案嗎?
餘通判從花蕎手裡拿過那幾張驗單,遞給呼延錦道:“呼延大人,我們是有依據的,兇是一個鐵燭臺,蠟針刺死者頭部三下,外出不多,但直接導致羅文亭死亡。死亡時間正是前日徐之錦進門前後,驗單上記錄得清清楚楚。”
易呈錦看了一眼花蕎,見低著頭,正看著自己的鞋,而的右腳正輕輕的點著地上的水漬。他抬頭對餘通判說:“不如我們先回衙門,立即提審徐之錦。”
“不,不急。”呼延錦忙阻攔道:“羅文亭的首在哪裡?我們先去查驗,再回去對徐之錦的口供。”他聽師傅提過,驗時間越早,得到的資訊越準確,他相信,這也是花蕎所希的。
“因為定了案,......首已經送去義莊,他家人已經棺殮,就等頭七後好下葬。”餘通判冇料到他們還是堅持要去驗,想想回頭對老書吏說:“回去把王仵作上,二位大人有話問。”
花蕎抬起頭,剛好見呼延錦看過來的目,兩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等到他們到了義莊,剛和義莊看守說明況,王仵作和老書吏也匆匆趕來了。
“三位大人,這是有什麼疑問要重新驗嗎?”王仵作剛纔已經聽老書吏說了,這兩位大人本來是來追查逃跑的陳璿,可來了之後,卻隻盯著書院生被殺案不放。
“老王,你來了就好,好好給兩位大人解釋解釋,畢竟眼見為實,兩位大人都是認真的人。”查案畢竟也要走過場,餘通判也能理解。隻是是人,了是要折壽的,有王仵作在,自己就用不著陪著進去罪了。
看守已經開了門,王仵作第一個走進去,餘通判卻驚奇的發現,跟著王仵作的,是剛纔仔細看驗單的那個小隨從。
王仵作打開棺材板,確認了裡麵的就是死者羅文亭,便和看守、書吏一起,將抬到隔壁的一個專用隔間,那裡有個仵作驗用的臺子,也有火盆、醋等等,驗時常用到的件。這倒是比寶應縣的義莊方便得多,也不用往府衙裡抬了。
停好,王仵作點了三支香,朝拜了拜,到門口邊的牆裡。花蕎見都準備好了,便從藤箱裡取出手套和口罩帶起來。
王仵作也是個老仵作了,他看著這兩件東西有些眼,再一仔細看,這哪裡是什麼小隨從?不是寶應縣花仵作的兒花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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