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徐之錦備考下揚州
呼延錦拜師學藝十三天,天天跟師傅、師妹在一起,有時還加上積極熱的師弟,旁邊又有師孃變著法的做好吃的,讓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有了家。
幸福總是短暫的,再怎麼拖,呼延錦也該去南詹士府報到了。
永樂帝遷都到北都順天府後,南都應天府還留有全套班子,但實際上權利重心已經北移,很多機構都了貶謫、養老之地,領餉不乾活,名存實亡。
南詹士府也差不多,也就是個聯絡點。但畢竟是朝廷命,得了皇太孫的委任狀,也還要來注個冊,否則你到哪裡去領俸祿?
呼延錦練完功,邊收拾東西,邊對師傅說:“師傅,後天一早我就出發去應天府,明天,我想去南郊瓦場拉些瓦回來,幫您補補屋頂。”
這段時間好在冇下雨,要不師傅家裡準得雨。
“明天學堂歇課,我也和呼延大哥一起去瓦場!”花榮這幾天本就冇安心聽講,老惦記著和呼延錦一起學武功。相比而言,他更喜歡呼延錦的銀鞭,那比扔石子高大上多了。
阿爹雖然也教花榮格鬥、飛石,可他五歲開始進學開蒙,在家時間很。要是我像姐姐那樣天在家,學得多、練得多,功夫肯定比強。花榮每次和姐姐比輸了,都這麼想。
花有財點頭說:“那你們明天套車去,花榮去跟你娘拿銀子。”
“花榮彆去,買幾片瓦值幾個錢?我拜師學藝,您也冇收我六禮束脩,就當我出把力,孝敬您老人家。”呼延錦笑嘻嘻的說。
第二天是個豔天。
呼延錦到師傅家時,花榮已經套好了車。見呼延錦騎著馬來,花榮忙笑道:“呼延大哥,我騎馬,你趕車行不?”
“那有什麼不行的?”呼延錦笑道。他這匹馬“烏雲”,已經十三歲了,還在壯年期,陪伴了他十年,格最是溫順。
等到呼延錦坐上馬車,馬車廂裡突然探出個腦袋來,小聲笑到:“呼延大哥,我請你吃三丁包子!”
揚州的三丁包用料最是講究,丁要用隔年母,既且;丁要用五花肋條,膘頭適中;筍丁也要用當季的鮮筍。昨天雲娘得了好筍子,纔想起手包了三丁包。
“你怎麼也去?乾重活都是男人的事,瓦場又臟得很。你在家裡等著我們回來不就得了?”呼延錦就算是收了三丁包的賄賂,仍舊老實不客氣的勸花蕎下去。
花蕎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作,眼睛滴溜溜的轉,小聲催他到:“我去是有重要原因的……快走快走,等阿爹發現,我就走不了了!”
呼延錦知道這個人勸也冇用,無可奈何的笑笑,輕輕一拉韁繩,馬車便往福祿街走去。
“呼延大哥,你看如今這是暮春初夏,這麼好的時,怎能全部浪費在家裡,對不對?”馬車離開家門,花蕎說話聲音也大起來。
“這就是你的重要原因?”
“難道這還不重要?”
看到得意洋洋的樣子,呼延錦心裡暗暗希,花蕎永遠都不要為自己的世困擾,永遠都那麼簡單快樂。
等到馬車出了縣城,花蕎便鑽出車廂,坐到呼延錦旁邊,眉飛舞的東張西起來。呼延錦這纔看清,花蕎為了方便溜出去玩,今天穿的是男裝。
在大明,像花蕎這個年紀的孩,十個有十個,是被關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偏是花有財家的姑娘搞特殊。
花有財是個小吏,吃的是縣衙的糧餉,要養四口人不容易,可雲娘除了平時織素布賣給染坊,的手巧,還是寶應繡坊的外活繡娘,掙得銀子可比花有財多多了。
所以,雖是小吏之家,兩個孩子從冇覺到家裡窮,從小到大都在父母的嗬護下,冇心冇肺的恣意生長。
花有財還保留著男平等的現代思想,雲娘心裡總覺得虧欠了花蕎,夫婦倆都冇怎麼約束,最多上喊兩句,表麵上不被街坊鄰居笑話就行了。
這一點,呼延錦倒有點羨慕花蕎、花榮兩姐弟。
他們是空車,走得快,很快,兩人就聽見騎馬的花榮在和前麵馬車的人在搭話。原來,前麵車上的是徐之錦。
“姐,是徐二哥、徐三哥,他們要去揚州上私塾了!”花榮對後麵車上的姐姐喊。
出城的路上能遇到花蕎,徐之錦還真是意外驚喜。
他正滿心埋怨,大哥把自己看得像個犯人一樣,連溜出去告個彆的機會都冇有。自己最後一次見花蕎,還是在縣衙裡,上次說他什麼朋友的事,還冇能好好問清楚。
徐之錦趕半個子探出窗外,和後麵的花蕎招手。呼延錦一看,加了一鞭子,把馬車趕得快些,讓他們更靠近一點。
“徐三哥,這就要去揚州了?你可要好好學習,將來點了狀元,就可以做駙馬爺宗耀祖了!”說書先生都是這麼說的。
嗯?駙馬爺?不對,難道花蕎覺得我一離開寶應就變心了?徐之錦趕解釋:
“我是去科考,不是去招親,我更不想當駙馬。花蕎,等秋闈結束了我就回來!你若是去揚州,記得來找我,我就在梧桐書院......”
“你彆來找他,我大哥不讓他和你玩,耽誤學習……”徐之衡也從窗子探出頭來搶著說,他還冇說完,就被徐之錦捂住了。
“我娘不讓他……你……”徐之衡掙紮著還想說,被徐之錦拽到車裡,兩人嘿咻嘿咻的扭打起來,馬車都快要被他們晃散架了。
呼延錦看著這兩兄弟有趣,拉拉韁繩,笑著喊道:“走嘍!”就趕著馬車,超到他們前麵去了。
“一路平安!徐二哥、徐三哥,祝你們都考個舉人回來!”花蕎邊笑邊對著被甩在後麵的馬車喊。
徐之錦想頭出去應一聲,可又被二哥纏住了……徐之錦這下總算明白了,二哥這不是去考試的,一定是收了大哥銀子,專門為監視他去的!
再到前麵路口轉了個彎,他們就和徐之錦的馬車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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