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呼延錦拜師學格鬥
翌日一早,送走了皇太孫,花蕎和呼延錦調轉馬頭,慢慢向縣城走去。
“我可能很快就要去應天府了,皇太孫既然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負了他。”呼延錦笑著對花蕎說。早晨金的灑在他的半張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炫目。
花蕎昨晚雖然將睡未睡,也還是聽到了他們說的話,笑道:“知道了,呼延大哥,你不在寶應,我會替你照顧好吳先生的。他也是我的先生,這樣算,你還是我大師兄呢。”
呼延錦眼前立刻出現了,十年前那個紮著兩個小揪揪,振振有詞辨《論語》的那個小花蕎,也不微笑起來。
昨晚雖然回得晚,但他和皇太孫的傾談,讓他的心中泛起了漣漪,一時激得睡不著覺。他拿出刻刀和那塊木頭,繼續刻著一個雕像,那是一個小孩,頭上就有兩個小揪揪。
是啊,自己十年磨一劍,如今,心積慮要找的人還冇出現,卻鬼使神差到了皇太孫邊,也不知是禍是福。
呼延錦突然心中一,對花蕎說到:“你父親收不收徒弟?我倒是想向他拜師學藝。”
“你想當仵作嗎?”花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問到:“你不是剛剛做了司直郎?”
“不是學驗,我是想學你的近拳腳功夫。我的家傳武功是鞭,六藝學的是箭,可若是冇有了武,空手搏的拳腳功夫卻不行。所以很想向你父親拜師。”呼延錦熱切的看著花蕎,誠懇說到。
花蕎一聽:對啊,呼延大哥以後要為皇太孫辦事,爹孃都說過,伴君如伴虎。若是功夫連我都不如,那還不早晚送了命?不行,我得幫他。
於是眉眼一彎,笑道:“這事包在我上。你過了晌午到我家,保管你拜得師!”
可惜,花蕎這包票打得早了,花有財一聽兒的話,頭搖得跟貨郎鼓一樣。
“不行不行,阿爹那點功夫,是讓你們防用的,呼延公子本就是武學之家,他祖宗呼延讚、呼延慶、呼延灼,誒呀,那都是曆史上響噹噹的人,阿爹怎麼能去教他武功?那不是貽笑大方嘛!”
花有財可不想惹事,尤其是現在呼延錦還沾上了皇太孫。
花蕎不甘心,掛在阿爹的胳膊上撒道:
“爹......他那些祖宗不是還冇教他就死了嘛,阿爹,你對花榮都說過,咱們大明是值得漢人驕傲的朝代,大明會有傳世的發明,會有偉大的小說,會有先進的武,會有鐵骨錚錚的大臣,你還花榮好好讀書,報效國家......”
花有財轉過臉去,他不想讓兒看見他眼裡含著的霧氣。
花蕎見阿爹不說話,一甩手,賭氣說:“好,阿爹不教他,我去教!”
花有財用手抹了把臉,笑道:“讓你多練習,你總是想辦法懶,還想去當人家師傅,也不嫌丟人現眼?人家自己有武功,進了門你還得管人家師兄!去把那小子來吧。”
“師傅!”
花蕎和花有財父倆一轉,就見呼延錦已經跪在地上,他見花有財轉過來,便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行了拜師禮。
“起來吧,跟我學功夫冇這麼多規矩。”花有財想想又說:“你對外麵,還是要說跟我學仵作手藝,我這些隻是自己想出來的防功夫,不想被外人知曉。”
當然隻能說自己想出來的,否則再問起師承,總不能說自己在刑警局裡學的吧。
“是,師傅。”呼延錦又有些擔心的問道:“師傅,我今年......已經快滿二十了,不知學您的武功會不會太晚?”
呼延錦的擔心並不是多餘,很多拳腳功夫都是必須從小練起,年齡大了,骨頭就了,許多招式就會做不到位。可是在現代,警察們學近格鬥,也都是要進了大學纔開始學,那是也是呼延錦現在這個年紀,也冇誰說學不了的。
花有財笑道:“不妨事,我這套功夫做近格鬥,靠的是技巧、力量和短小武相結合,麵對不同的敵人,又可以演化出不同的應對方法,你這個年齡練,發力強,正好。你去把院門上,我和你練練。”
呼延錦剛想轉,隻見花蕎已經快步跑了過去,上院門,搬了張小板凳坐在旁邊。
花有財兩個走到院子中間,花有財說到:“格鬥大類可以分為:進攻、防守和防守反擊。進攻的製勝原則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話音剛落,花有財忽然以右手反抓住呼延錦右手背,旋即右後轉,猛折他的手腕,呼延錦痛得了一聲,花有財左向呼延錦右側上步,再用肘部頂住呼延錦的背,呼延錦被迫順著下彈不得。
他知道,若是師傅真用力,他這條胳膊就算是廢了。
花有財鬆開手,呼延錦才得以直起來,他激的說:“師傅真是以巧用力,做到四兩撥千斤,呼延錦明白了!”
花有財淡淡笑道:“這隻是個門的招式,但它也能現出格鬥的神。以後,你再慢慢會吧。我可以先教你一些格鬥的要點,更多的是要在運用中融會貫通。”
在旁邊坐小板凳的花蕎急了,上前抱住阿爹的胳膊道:“阿爹!你偏心!怎麼這一招你就冇教過我?”
“這招使出來,需要比對方略高,至高相近,你一孩子,學點防守就可以了,學什麼進攻?”花有財不理。
呼延錦笑道:“等我學會了,我保護你。”
端著茶水出來的雲娘笑道:“這句話我聽。花蕎隻有個弟弟,就缺個哥哥護著。不知阿錦家裡有冇有娶親?有冇有兄弟姐妹?有冇有......”
“阿孃!您又來查戶口!”花蕎不滿的打斷道。
呼延錦笑著回到:“回師孃,呼延錦從小就冇了娘,又與父親失散,跟著吳先生,冇有兄弟姐妹,也......冇有娶親。”
雲娘一聽說從小冇了娘,心裡就止不住對呼延錦生出三分心疼,不過也更高興了:
老花這個徒弟收得好!這麼俊的小夥子,又不跟皇室沾親帶故,還知書達理的。這徒弟收著收著,就收了婿,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