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不是很大?還是說周圍本就沒有我們的人?”
手里還拿著臨進來前,隊長發的小冊子,但現在這樣的況,是沒什麼心去找那些所謂的稀有資的,還是保護小命比較重要。
頭上藍的皎星高高掛著,進來的時候在什麼方位,現在還是掛在那里一未。
余初靠在祈的肩膀上,據的反應,他們進來的時候是星際傍晚的時間,那現在應該是正式到了晚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找不到出去的路,也沒等到隊友的靠近,祈覺得他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應該先為後續可能遇到的況提前做好應對的準備。
“要不我們……”
他低下頭,卻發現了靠在他上的余初臉的不對勁。
此時的余初神有些恍惚,眉眼間是一種極致的忍耐和繃。听到祈的呼喊聲,略微空的眸子看向他。
“有人在我,一直在我。”喃喃,然後有些煩躁地捂住耳朵。
祈心頭頓時一驚,接著把整個人擁進懷里,抱著,“別怕,我在這里。”
周圍只有風掠過草地帶起的‘沙沙’聲,祈目警惕地環顧著四周,渾繃宛若護食的狼崽,不容許半點陌生的氣息出現。
懷里的余初听著祈有力的心跳,那道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聲音也仿佛淡了一點。
“我不知道它說的是什麼,它說的不是我的名字,但我就是覺得它是在我,”忍耐著抬起頭,手指向了那荒草地的盡頭,那破敗殘垣的城市之上,宛若王宮一般懸浮在空中的宮殿。
看著那在藍的皎星下散發著古樸神氣息的舊宮殿,祈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他想起余初曾經告訴過他的有關人魚的事,還有的能力,以及傳說中的那個突然消失的神國度海瑞斯王庭……
“我們……去那里看一眼嗎?”他低頭,凝重而又認真的神倒映在余初的眸中。
後者一愣,然後立馬搖頭,慫得一匹道︰“別了別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覺得現在可能不是認親的好時候,還是等人多一點吧,這樣比較有保障。”
祈晃了晃神,覺得現在面前的余初,似乎有些……過于穩重了。
從前的,就如擎遠說的,哪怕是對上前期實力幾乎呈碾式的陸毀都敢提著槍要過去和他一拼生死。可是卻從知道要進這個境後,就一直表現得很奇怪。
他努力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听到過的話,妄圖從里面找出一點點線索來解答如今的這個不對勁,最後,思緒一閃之間,他忽然想起了從前。
“你是在擔心,到了晚上的時候,你偶爾會睡沉過去的況嗎?”
話說完,他突然頓住。
不對。
最開始知道余初會睡沉,沉到都不醒的,是在進軍校的第一個學期,協A3班第一次拿到班級聯賽的冠軍,他跟著余初一起去聚餐,晚上帶回去卻見證意外發生的那次。
那一次,余初告訴他,因為小時候的一些況,在有些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能會出現封閉五,呈現假昏迷的狀態。
所以這次,聯系到余初言行間的異樣,他便也以為余初擔心的就是這個。
可是就在剛剛,他突然想起,之前余初跟擎遠去理地下研究所的那些事的那段日子,出去的時間從來都是下午或者晚上。有的時候甚至會在凌晨突然跑回來看看他。
祈垂下眼瞼。
這跟之前說的完全不符合。所以那段時間,一直都過得是晝夜顛倒的生活,因此白天的時候,才會一直想躺在床上睡覺嗎。
那麼現在呢?沒有白晝黑夜,那上次的意外,又會在什麼況下會被發?
夜彌漫,周圍只有草地的‘沙沙’聲。
余初听到了祈說的,但沒有回答。而後者也明顯猜到了什麼,抱著的手更。
“如果你困了就睡吧,我們哪兒也不去了,就在這里等境下次開門。”祈不清楚余初到底什麼時候會再發生上一次的意外,但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能依靠于保護的人了。
他也有一戰之力,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他也有能力可以保護。
余初一反常態地沉默在祈的懷里,听著腦海里那道若有若無的呼喚聲,思緒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明。
第一枚放出去的煙花沒有收到任何人的回應,如果按照外面的時間,現在大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六點。一整個晚上,兩個人把周圍的長草簡單編織了草被,就那麼互相依偎著了一晚上。
進境前他們帶了一些工,但多是開采礦石或移植草藥類的,現如今早就被扔到了一邊。還有一些營養和水,祈先醒來的時候,看到余初還在睡,便觀察著四周想找找看有沒有干淨的水源可以洗洗的。
他不敢離余初太遠,但周遭因為地勢原因,基本都是綠茵一片,看不到溪流或小河,他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還是等余初醒來再說。
本來一開始,兩個人打算的是在境里猥瑣發育,拖到大門再打開的時候離開。
但很明顯,從一開始進境後發現的種種異常,就注定了這次他們的境之行不會那麼簡單。
“悉悉索索——”
時間到了早上八點,突然從四面八方出現的細碎嘈雜聲讓原本正在清點干糧數的祈渾一,下一秒,原本還躺著的余初猛地睜眼一下從地上躍起,接著單手抱住他的腰跳開,手中藍的長/槍在空中劃出多道流。
“嚓——”
**被槍影碎的聲音響起,到包圍著他們的生那掩藏不住的惡意,應激反應拉滿的余初帶著祈頃刻間便從原來待著的草地跑離,向著那座舊城越來越近。
其余方向都有空氣牆阻礙,那是唯一有路的方向。
“別回頭,它們長得有點丑,還沒吃早飯呢,等下會沒胃口的。”
被一路拉著在長草過膝的草地奔跑的祈,還沒來得及轉過頭看一眼就听到余初這麼說。驀地,原本被未知生襲擊的張和驚嚇的心突然得到了安,他甚至還覺得有些想笑。
然而余初跟祈說著不要回頭,自己卻是轉頭看了一眼,然後瞬間就被那些長得有些草率的生給丑到了。
那是活了小半輩子都沒見過的,丑得出奇的東西。
怪異的鱗片上有大片的黏順著那像又像呼吸孔的地方流出,一雙發灰但又帶著些銀的圓粒眸里面盈滿著邪惡與貪婪。四肢像魚劃時候運作的魚鰭,後面好像還拖著一條趴趴的尾,在草地上留下無法忽視的水跡。
總之怎麼看怎麼倒胃口,余初險些覺得自己眼楮都要瞎掉了。
但偏偏,後面的靜越離越近,此時周遭沒有任何多余的遮蔽,郁郁蔥蔥的樹林也還在前方大概千米的地方。可直覺告訴余初,在還未解決目前所遇到的第一個問題時,不應該直接到下一個新的地圖點冒險。
于是猛地剎車,把祈一把拽到後,手中長/槍轉出殘影將朝著他們飛撲而來的粘膩怪劈碎在空中。
一腐爛海腥的味道驟然在四周炸開揮之不去,余初面不變,只是讓祈退遠一點。
可是心里一直有執念的人,又怎麼會讓一個人單獨面對現下的一切。
“我不會拖你後的。”他說完,之前余初按著他的高跟習慣一點一點為他做出來的出來的長/槍出現在手中。
余初愣了一下,然後斂眸,讓出了一片位置給他。
一
突然出現的未知生向他們發起了襲擊,盡管最後還是將它們都解決了,可余初兩人的心卻是一點也不敢放松。
“要去那座宮殿嗎?”祈抹去額上的汗水,一轉過頭,就看到喝了一口營養的余初眉頭深深皺起。
他心里一,剛想把順帶著的干糧給,就听到嘀咕,“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這玩意兒怎麼還是這麼難喝。”然後,抬起頭,“你說什麼?”
祈沉默了一下,搖搖頭,把手里的餅干和水遞給。這都是他在準備進境之前順手拿的。
“如果之前擎遠說的東西還有一點是正確的,那下一次境打開就是七天後了。”然而事實上,他們能不能撐到七天後都還是個問題。
“真坑啊,我懷疑我們這是被針對了,不對,應該是我單方面被針對了,而你是被連累的。”余初終于知道自己最開始听到擎遠找他們的目的時,那種焦躁不安的覺是怎麼來的了。
其實仔細想想,這一切也不全都是沒有緣由的,陸毀之前花那麼多心思著用會了那個新能力,可後來就像是跟人間蒸發一樣再沒找過。
如今看來,是在這里留了一手。想來,陛下那邊大概也是被他吹了耳邊風,才會專門提到,還讓擎遠大老遠過來押人。
了額角,抬頭看向祈,“我覺得,接下來為了提高存活率,我們可以試著分開行。”
就在剛剛,對付那些惡心丑陋的怪時,混中,發現了那些怪們主要針對的目標。
沒錯,就是。
跟祈分開的那一段距離,有四的怪是為了撲向,但中途被祈堵截所以不得不調換目標,而剩下的六,則是完全視周圍人為無徑直朝著不斷發起進攻。
因為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突發況,祈當時繃著神經或許沒有注意到。
但……
余初偏過頭看他。
這麼久的日子了,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害年,他也算是個合格的單兵了。
所以……
右手突然被握住,余初的思緒被打斷,抬眼,頓時撞進了那雙宛如深海的眸子。
“不要分開,”祈一字一句道︰“我們一起。”
一
“吁—— !”
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炸開,藍的皎星之下,茂沉森的龐大森林中,余初努力仰著脖子看著那道緩緩在空中消失。
這是他們進境後的第三天下午,余初放出了第二個信號彈。
“穿過這片森林,就是那座宮殿了,還有破敗的城市高樓。”
的手里拿著長/槍,另一只手拉著祈,兩個人走在連鬼影都沒有,卻又異常詭異的林之中,他們散布出神力,警惕地防備著周圍。
這三天,接連不斷被各種奇奇怪怪的生找上,兩人很能在一個地方安穩地度過一個整個對于外界來說的夜晚或是白天。
而余初容易犯困,大概是以前的什麼後癥,所以多數時間,基本都是解決完進犯的怪後,祈就會抱著睡著的朝著那座漂浮的宮殿不停走去。
事實上他們也不知道腳下所選的道路究竟正不正確,可是越在宮殿的外圍,各種怪出現的頻率就越高。這是三天以來,解決了十幾次襲擊後,二人最後總結出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