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羅與卡拉握手言和了, 兩國又了表面朋友。而對于費飛白等人,之前因為戰事而暫停的新生賽是否繼續則為了他們的主要關注點。
余初也很關心這個。準確來說,應該是關心那一個學期的學分。
自己可是付出了巨多的心和時間去完了那麼多場的比賽, 要是不加學分,能當場暴走把赫森辦公室給拆了。
而很快, 主辦方發通知, 新生賽按照之前的進度在四天後繼續進行。
此時有的軍校隊伍已經返回星域, 有的則還暫時留在帝都,收到這條通知,沒走的暗自慶幸, 已經離開了的就還要再苦唧唧地更改航線返回來。
“團賽的決賽應該在差不多半個月後吧,那我這幾天就不跟著你們一起訓練了,我媽來帝都有事要辦,順便還把我妹帶過來了,我妹調皮得很,昨天跟我視頻非要讓我這幾天帶出去玩兒。”
訓練場上,費飛白還在敲著腦明顯是跟什麼人發消息,他語氣聽起來有些苦惱,臉上卻是帶著喜滋滋的笑。
余初今天難得因為要商量比賽的事本人親自到場, 結果就聽到費飛白說要出去玩兒。
而自來到帝星,因為學校管制得嚴, 再加上每逢周末不是去森林找高級星就是跟西莉等人聯絡關系,包括之前車以南他們過來, 也就是被祈帶著去了主星有名的幾個點逛逛外, 還真沒怎麼在帝都好好玩過。
于是,湊著腦袋過去聽費飛白接下來幾天的計劃,秉承著免費的導游不要白不要, 余初舉著手說自己也要跟他一起去玩。
等到訓練結束後,撒著歡跑回寢室跟祈把這件事說了之後,後者無奈道︰“這些天所有的課程都要為比賽的事讓道,我沒有課,我也可以帶你出去玩的。”
余初歪了歪腦袋,“但是我跟費飛白都約好了,陳徐他們也懶說要一起去。”
祈的頭,“那我們就一起。”
于是到了第二天,一眾人在校門口集合,余初看到了費飛白那還只有12歲的妹妹。
小妹妹穿著一的長,拉著費飛白的手,很是地躲在他後打量面前的哥哥姐姐們。
而趙賀庭他們平常野慣了,並且家里也都沒什麼萌萌的妹妹之類,所以初次見面,平常向來都五大三的一群人此時連呼吸都放緩了,一個個上前友好地打招呼。
小妹妹費玉,聲音輕輕地喊了幾位哥哥後,然後腳尖朝著左邊挪了一下,不算白的手抓住了余初的擺。
後者低頭看,只見對方朝著甜甜一笑,道︰“姐姐好好看,阿玉喜歡姐姐。”
余初的頭,看著,眼里的慈祥都快溢出來了,“這孩子,淨說大實話。”
眾人︰“……”
坐上快艇,幾個人一起往帝都最大的游樂場過去。
中途費玉一直黏在余初的邊抱著的手臂不放,那親近勁兒,讓費飛白這個親哥哥都開始不斷往外冒酸水。
帝都游樂場到了。
費玉被余初單手抱在懷里走進去,12歲的孩高沒有特別拔尖,但也不矮。直到這時,旁邊的祈才發現,原來曾經小小個的孩,已經不知不覺長高了這麼多了。
“你把放下來吧,都多大人了啊,還讓人抱,不。”看著買了門票後還一路不肯下來的費玉,費飛白忍不住了。
費玉撒了一聲,余初立馬道︰“我又不累,而且誰說只有小孩子才能被抱了,你就是羨慕我們家阿玉有這待遇。”
費飛白差點吐,“這是我妹妹!”
余初不理他,帶著費玉繼續往里走。
帝都的游樂場很大,幾乎囊括了陳徐他們能想到的所有可供娛樂的項目。
而初見部高起的于游樂場中心的天,以及周圍令人眼花繚的游樂項目,余初不由得睜大眼四看著。尤其是臉上的表,比這次被帶來玩的費玉還要激。
“原來游樂場有這麼多好玩的東西啊。”余初眼楮亮亮的。
此時聶青跟著傻der一樣從兩邊的擺攤買了一把玩槍後,就很稚地舉著那會放歌的槍頭對著陳徐他們一陣。聽到余初說的,他奇怪地轉頭,“你以前沒去游樂場玩過嗎?”
余初搖搖頭。
“怎麼可能,就算是C級星,也……”
“一把破槍還堵不住你是吧!”陳徐一腳踹過去打斷聶青還沒說完的話,後者隨後也很快反應過來,立馬閉上不再多說。
趙賀庭跟祈沉默,同時看向余初。
“看我干嘛,前面那個是什麼啊,好像是水槍擊誒,看著很好玩,我們去看看好不好?”余初指著右前方那個項目,一眾人走過去。
一個勻速轉的大轉盤上,二十個形態不一的圓座椅被固定在上面,每個座椅都是卡通的形象,且一個上面可以坐兩個人。座椅前方有可移的水槍,轉盤中心,由象技投出的水果目標隨著時間不斷刷新。
坐一次大轉盤大概有十五分鐘,這十五分鐘,當一個座椅上的游客擊水果積分達到目標點時,結束後可以領取一份小禮。
小孩子玩心重,且在漂亮姐姐面前也不太好意思放飛自我,于是在選什麼的座椅前,又黏回到了自己哥哥邊。
陳徐本來是要跟聶青一組的,但是後者為報之前的一腳之仇,當場宣戰要跟他比比最後誰拿到的分數高,于是兩個人分開組隊。
祈就站在余初的邊,看上了那個乖萌大象的長鼻子,于是在它慢慢轉過來時,一腳踏了上去。
“抱歉。”
一個穿著很是寬松的,臉被黑的薄圍巾圍得嚴嚴實實,就連眼楮都戴了墨鏡以此來遮擋的男人突然過祈的肩膀比他先一步上了大象的座椅坐到了余初的旁邊。
被佔了位置的祈一愣,接著在到那悉的緒後,他驀地抬眸。
是顧白。
仿佛一夜之間發生變化的人自那之後還沒跟余初再見過,所以當坐在邊的人是一個同樣高瘦但卻不認識的人後,疑地站起轉頭看向祈。
“?”以為是他沒跟上,然後就想重新下去。
卻見祈朝著擺了擺手,同時自己的手腕也被那人抓住。
“可以跟你一起嗎?”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大概是說話者有意為之,余初覺得那不是對方的本音。
而看著後面的小曲跟祈上了同一個海馬座椅,也就重新坐了下來,然後一臉稀奇地看著面前打扮十分‘暖和’的人道︰“兄弟,你這麼冷嗎,竟然包裹得這麼嚴實。”余初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蒙面人點了點頭,然後就什麼也沒再說。
恰好此時所有座椅上都坐滿了人,轉盤中央已經出現目標水果,再加上四周還有背景音樂伴奏,歡樂和張的氣氛一下就被調起來。
座椅上的水槍開始遠程發水柱,余初臉上掛著開心的笑,然後轉槍把,朝著前面不遠的聶青就打了過去。
“臥槽!初姐!不帶這麼玩兒的!”正專心致志要跟陳徐比個高低的聶青才剛開始,結果就被襲滋了一的水,他哀嚎一聲,但卻毫不肯轉移注意力地用水槍著中央的目標水果。
來玩這個游戲的,基本都是想試試自己槍法順便拿個小禮走的,所以他們的目標都很明確地放在了那些水果上。就余初不一樣,扭著把水槍滋人,六親不認,連祈都給人滋了一臉水。
而在撒歡賣力欺負別人的時候,旁邊的蒙面小哥卻是專心致志打著轉盤中央的水果。
一整下來,上去了座椅的基本就沒干著下來的。余初差點沒被上面的人罵死。
而這個項目的旁邊就有個烘干場,無高熱烘吹,可完做到服干人不干。
余初跟祈就安逸地躺在網椅上,著溫風拂過臉頰的舒適時,旁邊,服全干的費玉從禮品領取蹦蹦跳跳跑到費飛白的邊,語氣開心道︰“哥哥,你給我打到的小禮,我拿到啦!”
余初睜開眼,還沒轉過頭去看呢,突然眼前落下一片影。
抬眸,發現是剛剛跟一起的蒙面小哥。
對方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看上面標識應該是完擊的積分後贈送的小禮。
他出手,余初微微訝異,“給我的?”
“嗯。”他點頭。
“這多不好意思啊。”想到自己剛剛顧著給別人滋水,正經事半點沒干,余初撓了撓頭,對方卻是直接把盒子塞到手里。
“我好像不認識他吧?”那個蒙面小哥離開後,余初拿著手里的小禮猶豫著看向祈。
後者搖搖頭,道︰“也許是他覺得你年齡小,可,所以想哄哄你。”
但余初卻是皺了皺鼻子,“我年齡不小了。”
祈笑著沒有說話。
服烘干後,整頓好的一行人又去玩其它的各種項目。
整個游玩的過程中,余初玩心重,所以沒發現在玩的過程中邊有什麼不對。可是跟著隊伍一起,總和祈組隊的小曲卻是發現了。
“那人誰啊,我們認識他嗎,為什麼他老跟初姐坐在一起啊?”他問出了心底的疑。
祈斂了斂眸,又看向那笑得開心,正不停朝著聶青他們扔水彈的余初邊,那總有一個替擋住所有攻擊的男人。
他笑了笑,“是一個舊識,讓他們玩吧。”
一群人不停歇地玩了一天,時間過去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傍晚。
游樂場是有夜場的,坐上天到達最高的點,就能看到帝都最的夜景。
余初當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觀看夜景的機會,而且還沒坐過天。
但當看到坐在邊的又是蒙面小哥的時候,拉著玻璃門看外面的祈,小臉上出現疑的表。
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今天這一天,好像都是面前這個小哥陪著玩遍了那麼多的項目。
余初沉默了下來,剛想開口,卻被看穿想法的小哥搶先道︰“看外面,很漂亮。”他指了指外面。
晚上的游樂場燈火輝映,同時還有絢麗的煙花于空中綻放。
余初整個人趴在玻璃上,眼楮睜得大大的,彩的花火將的臉都染上了一層好看的輝。
蒙面小哥就坐在的對面靜靜看著眼前全心投到景中的。藏在層層包裹的圍巾下,他的角輕輕勾了勾。
玩了一整天的後果就是余初最後是被祈抱回寢室的。
大概是玩得太累了,坐完天沒多久就趴在祈懷里呼吸均勻。而那個蒙面小哥一開始是跟著他們的,準確地說,是跟著余初。但當睡著,並且小曲陳徐他們都開始注意這個突然出現並且打扮奇怪的人後,他便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悄然離開了隊伍。
而不得不說,去玩了一次游樂場後,余初的改變還是大的。
就比如,變得更出去瘋跑著到玩了。
祈對此很無奈,每每都要給準備好充足的小零食好讓玩得盡興。
而一轉眼,新生賽協戰的決賽就要開始了。余初這時才算是收回了玩心,開始跟祈商量比賽的相關容。
一
“聽說這次比賽是貴國所有軍校聚集的新生比試,場面熱鬧至極。不知陛下,可否允許我跟我的屬下們一起過去看看,見識見識貴國的年風采啊?”
宮殿里音樂環繞的宴會上,從卡拉帝國而來的陳振臉上帶著得的笑舉杯朝向高位上坐著的沙羅皇帝。
而大概是事已經談,皇帝心似乎很好,聽到來使所說的,毫不猶豫便說要親自作陪。
新生賽的總場上,觀眾席座無虛席全場都是前來觀賽眾人的激聲和吶喊聲。
今天是第一場協戰的決賽,帝星軍校對塞維利軍校,余初和祈對戰郁寒兩人,也就是上次軍考的66號。
一來就是兩所軍校的狼滅相斗,觀眾席上加油吶喊聲不斷,聲音震地,現場的氣氛瞬間被拉滿到極致。
原本只是想過來看看,再順便試著能不能干點什麼壞事的卡拉帝國幾人也被這種火熱的氣氛給驚訝到了。
陳振目轉向屏里比賽場上相對的一男一。
原本只是好奇的視線,卻在其中的拿出的機甲以及長/槍後他眉間的隨意逐漸收了起來。
一開始,他以為只是因為那位大人聲名遠播,幾個國家聯邦里,視其為偶像的人並不在數,所以在沙羅踫到其中一個,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值得多想的地方。
可當的長/槍劃破空氣,銳利的槍頭帶著凜冽的槍意向著敵人攻去,那看似陌生的手法和招式中,卻有十數余招與他們軍隊中不外傳的軍法完全相同甚至還要更加進時,這位征戰無數的副帥突然沉默了。
他打開腦,然後對著屏錄制了一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