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郡主看中的鱉,豈有讓你逃了的道理?”
狩獵嘛,就是要慢慢欣賞獵的恐懼和慌,他們往往以為自己將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卻不知自己才是被掌握的那個。
“呵,好一個惠安郡主,竟然設了這麼大一個局,讓我往里面鉆!”
孟祁眼神冷地盯著白婳,又看向一旁的蕭君策,心里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
白婳卻搖了搖頭說:“你可沒資格讓本郡主親自為你設局,倒是孟爺您,欺瞞世人,殺害親,讓澧洲百姓每月給你供奉男,比起孟爺的手段,本郡主這點兒小心思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時柳淮需從一旁跑過來,滿臉興地看著黑網里的孟祁。
激地說道:“郡主,貧道畫的符還不錯吧!”
先前讓他練習繪制的符咒全都拿來對付孟祁了,好在柳淮需天賦還算不錯,勉強能夠用得上。
“表現不錯,下回教你別的。”
柳淮需立馬就高興了,符咒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要是能學到別的法,他自然是開心的。
“孟祁,要不你承認吧,這樣的話本郡主還能給你個痛快,不至于讓你真的下油鍋去炸,那死相太難看了,會把你的靈魂都炸得渾起泡,太丑了。”
白婳蹲下來,像是在和他談條件一樣。
孟祁冷笑道:“我聽不懂郡主在說什麼。”
“既然聽不懂,那就煩請孟爺當著諸位百姓的面兒,說說這城主份,又當是如何回事,真正的城主又去了何,是死是活?”
男人面無表,顯然這件事已經耗掉了他所有的耐心。
為了能讓孟祁在眾人面前暴真面目,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哈哈哈!”
孟祁低聲笑了起來,眼神邪惡放肆:“你說那個蠢貨啊,他早就死在那群土匪手里了,要不是本爺為了安民心,萬不得已才頂替了他的份,不然這澧洲早就被土匪禍害了。”
“說到底,可是本爺救了你們,不過是個城主份罷了,你們還想忘恩負義不!”
他還真是牙尖利,能將黑的說白的,百姓們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誰說的才是真的。
也難怪能在三百年前,將所有人騙得團團轉。
“孟紹元,事到如今,你還在說謊!”
撥開人群,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孟祁面前,眼神惡狠狠地盯著他說:“你本就不是孟祁,你是孟紹元!”
“真正的孟祁早就死了,百年前你將死之際,卻舍不得榮華富貴貪人間繁華,便用逆天改命,讓你的魂能夠勉強留在世間,等到孟家新生兒誕生之際,便是你剝奪兒命重生之時!”
白婳角微勾。
孟祁笑了起來,云淡風輕地說道:“你可真能說笑,這世間若真有此等,豈不是人人都不用死了?”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那孟紹元也是孟家之人,又如何狠心殘害自己的后代?”
妙,真是妙啊。
這個孟祁巧舌如簧,倒是自己小看他了。
“那就請孟爺再給大家解釋解釋,為何你同樣為孟家人,先前卻要讓自己的親生妹妹孟蓉蓉來為河神的祭品?”
白婳皮笑不笑,這個孟祁還真是有意思,以為自己做得天無,殊不知百出。
但孟祁兒不慌,反而繼續笑道:“蓉蓉自弱多病,數年來不曾踏出過家門半步,為的兄長,又如何能忍心看遭病痛折磨,與其讓這般痛苦地活著,還不如讓痛快的死去。”
“為祭品,人們也許還能記得,還能發揮那點兒零星的作用,只可惜啊,那老東西太稀罕了,竟然替找了個替。”
他看上去失得很。
明明是自己的親妹妹,卻能說得這般云淡風輕,臉上還帶著惋惜的笑意。
嘲諷和炎涼在他上現得淋漓盡致。
“難為哥哥這麼費心,可惜蓉蓉沒死,倒是讓哥哥失了。”
那細小脆弱的嗓音和咳嗽聲混在一起,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也知道是個滴滴的弱姑娘。
孟蓉蓉在婢的攙扶下,面蒼白地走到面前,冷笑道:“原來哥哥還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當上澧洲城主。”
雖常年臥病在床,但還沒死,五識也是清醒的。
外界發生了什麼,婢都會一一講給聽,倒也算不得與世隔絕了。
孟蓉蓉這一出現,就相當于是直接承認了這件事。
孟祁沒有說話,反正在他眼里,孟蓉蓉都是個將死之人,留在孟家純屬浪費糧食,還不如趁早死了干凈。
孟蓉蓉瞧著孟祁那副不屑一顧的模樣,轉對著一眾百姓們說道:“諸位切莫要被他騙了,他本就不是我的兄長孟祁,而是孟紹元!”
“諸位若是不信,此時可前往孟家一觀,孟家有一室,那室掛著褚玉瑤的畫像,也有這些年被祭祀給河神的男,他們沒有被獻祭給黑神,而是悄悄送往了孟家,供孟紹元吸取他們上的氣,以此來達到讓自己在這世間永存的目的!”
而他想要永存,就必須等待孟家下一個后代出生。
他用這種方式,活了數百年。
世人求的長生,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在他上實現了。
這種有違天道的方式,注定見不了,也不會被允許存在。
孟蓉蓉的話,讓百姓們的心徹底搖了,畢竟之前說的那些事都太離譜了,但由孟家之人親口說出來,這可信度就瞬間高了上去。
孟蓉蓉滿臉悲戚,對著百姓們深深彎腰鞠躬。
滿含愧疚和歉意的說道:“很抱歉,這一切的悲劇都是由我孟家之人引發的,那室之中,也許有你們的兒子和孫子。”
百姓們已經容了,誰家的孩子不是上掉下來的,若是淪為祭品能夠保得一家平安也就罷了,可如今卻告訴他們,他們的孩子居然都被那個萬惡的孟紹元給殺害了!
群激不過是轉瞬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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