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厚臉皮砸死甦祈月嗎？”

那傳話的暗衛頗有種看到怪的覺，咽了咽口水，竟是不知怎麼回答。

宇文灝也被這怒氣嚇到，不過明顯是已經習慣的尖酸話語，稍一愣神後便反應過來，沖那暗衛道︰“繼續說吧。”

不敢再去看白錦歌能噴出火的眼神，那暗衛直接埋頭道︰“據探子來報，是說衛丞相已經集結了五國貴族準備聲討攝政王。他們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說要將攝政王和王妃活捉。話雖如此，但真正執行起來，怕是會直接下殺手。”

“他倒是敢！”白錦歌火氣更大，提高聲音怒道，“當我和甦祈月是泥做的嗎，他說抓就抓，他說殺就殺！他衛翎還真是厲害，怎麼不想想自己在赫連楚面前是怎樣一副奴才樣！替人做嫁還津津樂道，草包一個！”

“罷了罷了，你先退下吧。”宇文灝看況不對急忙開口打圓場，拉著白錦歌向正廳走去，“你先消消火，有我在，衛翎不了你分毫。”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白錦歌越說越覺得煩躁，一把甩開宇文灝的胳膊，轉道，“我就不信他真有本事殺了我！”

說罷，竟是不管不顧想要離開，毫沒有理智可言了。

宇文灝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滿是擔憂的臉上漸漸浮起一微妙緒。

“錦歌，你這樣著急到底是氣惱衛翎的所作所為，還是擔憂甦祈月的死活？”

白錦歌愣住了，不知道宇文灝怎麼會發出這樣的提問。激憤的緒瞬間化作低谷，甩了甩胳膊掙開對方手臂，白錦歌不悅道︰“說什麼胡話，甦祈月死活跟我有什麼關系？”

宇文灝似乎一點都不相信，只打量著白錦歌有些挫敗的臉，“真的無關嗎？你輕而易舉就因為我暗衛的幾句話跳腳，毫不像是盛羽口中那個冷靜理智的妹妹。若是你清楚，就該知道跟在我邊，衛翎是怎樣都不會傷害你的。”

看著白錦歌言又止的表，宇文灝再添了一句︰“更何況在得知盛羽還活著的消息後，你的反應還不如剛才激烈。你甚至沒有問我盛羽的下落，而是起想要去找衛翎算賬。”

“錦歌，你到底是想去手刃衛翎，還是想去確認甦祈月是否安好，是否會喪命？”111d9。

三個連問讓白錦歌啞口無言，因為這番話的連帶反應則是自己都開始懷疑心里面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這樣不理智。

才是最應該恨甦祈月的人啊，怎麼會因為他深陷困境就有所搖呢？可若不是這樣，此刻焦躁不安的憂慮，又是來自什麼？

兩人就這樣在日頭下曬著，白錦歌並沒有急著開口說什麼，而旁的宇文灝也很識時務地沒有催促。

時間過去了好久，白錦歌終于抬頭，卻面疲憊︰“我大哥他怎麼樣，現在在哪兒？”

說不出該是欣還是覺得更加擔憂，宇文灝瞧著的神好一會兒，才說︰“他現在在南魏，他……他現在的份，很不一般。”

“有多不一般？”白錦歌心不在焉地問著，訝異自己怎麼對大哥的事都不上心，滿心滿腦想著的，都是甦祈月那混蛋的事。

想著他們之間的每一次對峙，想著他如小孩一般偏執的作為，想著他趴在上低那夕花的愫……好多好多，兩個相一月有余的人而已，怎麼就忽然生出那麼多的回憶，竟是比自己跟大哥在一起17年的還要多？

“看來，你是沒心思聽我說了。”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甦祈月苦笑道，“也不知盛羽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失落，他可是很關心你的。”

“我問了你不說，我有什麼辦法。”難得沒有發脾氣，白錦歌不樂意地嘟囔著。

“好吧好吧，又是我的錯。”宇文灝的寵溺目讓白錦歌覺得有點悉，然而很快便聽他道，“盛羽現在在南魏皇宮，他……是南魏剛剛昭告天下尋回的，三皇子。”

商朝大皇子一夜之間變南魏三皇子，這事是不是也太匪夷所思了？饒是白錦歌以一個現代人的心去面對，還是覺得無法接。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變南魏人了？”白錦歌不可置信道，“還是個皇子？你確定不是太監？”

錦錦錦眉時。宇文灝哭笑不得︰“你可不能這麼詛咒你大哥啊。錦歌，盛羽的事我不好跟你解釋，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太多，我一個西楚皇帝，著實說不清楚。你聽我的，留在我這兒，等傷好點了，我親自帶你去南魏，找盛羽問問清楚。”

白錦歌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宇文灝雖然是白盛羽所托對自己百般照顧，可說實在的，在衛翎的眼皮子底下這樣護著，已經不算是一份囑托就能說明白的。

恩謝，可是……卻不能答應。

“宇文灝，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也知道你並不僅僅是因為大哥的囑托才對我這樣好的。”白錦歌淡淡開口，對焦忽然有幾分空曠，“你當我是知己朋友，所以才不惜一切代價幫我。可我恐怕，要讓你失了。”

話說得清淡，但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宇文灝似乎也不是太驚訝，盯著白錦歌看了許久，才征詢般地問道︰“你已經打定主意了？”

瞧著白錦歌堅定像是發誓一般的點了點頭，宇文灝說不出心里什麼，只是有點悵然若失。良久，在白錦歌探尋眼神的征問下，扯了扯角，無奈道︰“罷了，我便再縱容你一次吧。”

此刻二人所在的別院是趙國京城中最偏僻人的郊區，里一片清靜平和，可靠近皇城腳下的地方，卻是嘈雜不堪，吵鬧不已。

衛翎的大舉顯然讓朝堂外都頗意外，卻沒有敢站出來說個不字。趙國朝堂原本就一直分派為兩幫，一幫從屬于衛翎，一般忠誠于甦祈月。

幾乎是在準備對甦祈月出手的同時，衛翎便借助五國帶來的小部分暗影勢力控制了甦祈月麾下的大將，其中也包括曾在城門口給予白錦歌難堪的慕齊。15019323

一邊倒的局勢幾乎不難看出勝算在衛翎這邊，可聽著旁隨從和手下們一聲接一聲的道賀，衛翎卻覺得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完全沒有即將勝利的喜悅。

沒有在皇宮中堵截甦祈月將其滅口已經是他最大的失誤，原想著前後夾擊總能控制甦祈月作，卻不料對方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

而與此同時失蹤的，還有在龍鳴殿養病的趙楚。

皇帝和臣子同時消失已經讓他頭疼不已，誰料到甦祈月在離開時還打傷了他們衛家將近半數的衛。此刻若不是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向那五國借了暗影控制甦祈月手底下的勢力，只怕他真的要功虧一簣了。

但是往往禍不單行，衛茜雪在得知他對甦祈月下了追殺死令後，便一直爭吵不休鬧個不停。盡管是他的親妹妹，但如此執迷不悟，總歸是讓他煩躁不已的。不得已只能另外派人去看住衛茜雪，只是手底下可用之人越來越，對于與甦祈月的正面鋒，也讓他越來越不確定。

“衛丞相可是在擔心甦祈月會反過來倒打一耙？”赫連楚此時正在一旁悠閑把玩著腰上的玉佩，眼楮看都不看衛翎，卻揚聲道，“你擔心他手下還有你不知道的勢力會瞬間扭轉局面，也怕他劫持趙王用大批軍隊來對你進行圍剿。”

“邪皇分析的都是，我的確是有點頭疼這些。”

鼻尖發出一聲冷哼，赫連楚不屑︰“這樣不是更好嗎，挾持趙王這一條罪名就可以判他死罪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就是因為看不到人才擔心，甦祈月為人狡詐又詭計多端，我實在是怕他劍走偏鋒弄出些你我想不到的事來。”

“說起狡詐來，衛丞相你該不輸于他才對。”赫連楚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衛翎一張臉得通紅，之後便聽他繼續道，“還是說你對你們衛家訓練出來的衛不放心，覺得以他們的能力連一個甦祈月都解決不了？”

衛翎略帶尷尬地笑了笑︰“那倒不會，我們衛氏家族雖然擅長文，但對于方面，還是趙國首屈一指的。衛隊此時只是傷者過多，待休養幾日便能再度派上用場。”

“休養幾日？”赫連楚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表鄙夷，“衛丞相以為這是跟姑娘逗著玩兒呢，我方累了你方登場？你既然都說甦祈月詭計多端，那趁著你氣的功夫，他早就、洗、京、城了。”

衛翎臉紅的能滲出來，心里面幾百個不服氣卻奈何面對赫連楚無法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