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妤照著杜瑰給寫著作業的紙條, 無打采的從厚厚的一堆的書本里，出今天需要寫的練習冊和本子。

後面的甦靳晏背著書包走上來，看還在收拾, 就拿起的水杯, 去飲水機那兒接了滿滿一杯熱水。

擰, 拿著。

顧妤背起書包, 手提袋子跟上甦靳晏的步伐。

甦靳晏發覺走的有些緩慢，停下腳步手想接過手里的袋子。見懵懵的瞪著杏眼，耐心的說︰“把袋子給我。”

原本是想減輕的負擔, 沒想到顧妤攥了袋子上的繩子, 拒絕了。

要是可以，顧妤都不想抬頭和甦靳晏對視。現在只要一想到袋子的由來和里面的東西, 窘的想立刻消失在地球上。

不管不顧的往前走, 同行的甦靳晏不走了, 就定定的看著。一副不拿到袋子, 誓不罷休的模樣。

袋子是不可能給的，除非打死。不對，打死都不給。

訕訕一笑, 試探問︰“要不你拿書包，也是一樣的。它不重, 就幾本書。”

不給拿袋子, 那就拿書包來換總行吧。

甦靳晏頷首，同意了的想法。出白皙修長的手掌, 下了肩上的書包。

沒了書包, 顧妤兩眼一亮，覺比之前好了。渾上下輕松許多，雖然腰肢有些脹痛, 不想打直，但好歹上沒有來迫，能跟上甦靳晏的腳步了。

太還高高的掛在西邊的藍天上，一高一矮的兩道影子和諧的倒映在馬路上，時而靠近，時而隔開，宛如一對結對而行的春燕。

一回到家里，忙碌在廚房里的顧母，給端了一碗紅糖水出來讓喝了。

顧母︰“乖寶啊，下午還好吧？”

顧妤一口紅糖水下肚，哭喪著臉，“痛，下午我昏昏沉沉的。”

“還有媽媽，你為什麼要把東西給甦靳晏啊，那麼私的！我都不好意思看到他了。”

顧母還以為要說什麼呢，“我們乖寶害了呀，這沒什麼，孩子都要經歷的。再說了，靳晏那孩子都還沒說什麼呢，他來得急，走得也急，我話都還沒說完就跑了。”

“好吧。”顧妤也是吐槽一下，繼而可憐的抬起頭看向顧母，“媽媽，我腰酸痛得很，怎麼可以緩解啊？”

可能是第一次生理期，酸痛格外的強。明知道不好，但老是忍不住用手去捶捶。

顧母︰“小孩子家家的，有什麼腰。酸痛是正常的，乖寶先忍忍，媽媽給你充暖手袋，等會兒挨在肚子上。”

顧母在十歲之後，就有意識的跟普及生理期的知識。來生理期了，要怎麼做，不能做什麼，都有講到。

“好，媽媽，我先進去寫作業叭，今天也有很多作業。”作業可沒人幫解決，再痛還不是堅持寫。

說不定寫著寫著，就忘記了上的不舒服了。

上輩子在這方面的運氣就很好，不痛經，在生理期間，就沒什麼不適。把周圍的生們羨慕壞了。

顧妤想的很，等暖手袋拿放在了肚子前，就專心致志的寫作業了。

許是不舒服，跟往天差不多的作業，生生的做了一個小時。

胃口也減弱了，隨意的填飽了肚子，顧父顧母收拾好家里的家務，就出去跳廣場舞活了。

顧母本來想著今天乖寶不適，就不打算出去的。但顧妤聽到因為的原因就不出去了，放心大膽的讓他倆出去活，不就是一個生理期嗎？哪里要這麼嚴肅。

最後，顧母不放心的叮囑，如果實在是不舒服，就給打電話。說完就和顧父一同離開了。

一個人在家，顧妤記了會兒英語單詞和語文要求背誦的課文，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裹著小毯子坐在電腦面前。

打開電腦，就看到QQ有一個新的好友申請。

點開備注居然是︰甦靳晏。

顧妤疑不解，懷疑是不是有人惡作劇。甦靳晏家里沒電腦，甦老爺子用的手機是翻蓋手機，應該沒有QQ這個功能吧。

猶豫了下，點了同意。

打開對話框︰你是甦靳晏？

等了幾分鐘，那頭都沒人回應。顧妤也就沒管了，因為遠在北京的顧亦打了視頻過來。

六點準時下班回家，簡單的吃了點晚飯，點開電腦準備去理其他工作，就看到QQ特別關心的乖寶電腦在線。

想著還是有很久沒見了，就撥了個視頻過去。

顧妤點開綠的鍵，顧亦那張悉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顧亦穿著灰褐的薄款睡袍，頭發清晰可見的還有些漉漉的，俊的臉龐上戴著金框的眼鏡，眼里對視頻那頭的孩兒出無限溫。

“大哥！”開心的打招呼道。

顧亦靠在床頭，溫和的問︰“晚上好，乖寶干嘛呢？”

他前兩年利用之前的積蓄，在北京首付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一個人住。事業不斷升遷，手里的存款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早在一年前他就在工作之余，和大學的室友合伙開了一家游戲公司，目前正于研發後期，正是燒錢和忙碌的階段。再過些日子，這款全息游戲就可以上線各大網絡平臺了。

雖然勞累，但看到果和想到後的家人，就覺得什麼都值了。

顧妤把手放在桌上，下放上去，“沒干什麼，爸爸媽媽出去跳廣場舞了。作業也寫完了，就打算玩會兒電腦。沒想到大哥就打視頻過來了。”

“大哥今年是不是很忙啊？過年要回來嗎？”

有些失落，除了三哥暑假回來過，大哥二哥因為各自工作，今年就年頭回來過。

也就偶爾打打電話，視頻也就兩三次罷。

雖然九月份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但已經開始擔心起來了。

顧亦無奈的扶了扶眼鏡，“乖寶想什麼呢？大哥怎麼會不回來，過年那麼重要的日子，必須要陪著你過呀。”

顧妤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大哥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早了？”

見乖寶質疑的眼神，顧亦語氣堅定，“會回來的，說的不早。”

顧妤暫且相信了，“也不知道二哥回不回來，不過，三哥有朋友了。你和二哥過年回來，肯定要被爸爸媽媽念叨的。”

又學顧母的神，“你倆都快三十歲了，還沒個朋友！別人家的都有二胎了。”

顧妤都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了，覺自己學到了家長的髓。

顧亦拿沒法，“乖寶都知道打趣大哥了，這是想要幾個嫂子來一起慣著你嗎？”

“不不不，我沒這個想法。”顧妤立刻表明態度。雖然和三個哥哥是很好，但不見得嫂子也會一同喜歡。

又不是沒看過相關的新聞，什麼媳婦和小姑子不和，丈夫給小姑子買服……這種新聞多了去了。

再說，又不是錢，人人都。有顧父顧母也夠了。

顧亦不明的想法，“怎麼？多幾個人來像哥哥們寵著乖寶不好嗎？”

顧妤一副“你不懂”的表，“佛曰︰不可說也。哈哈哈哈。”

顧亦︰“好，大哥明白。對了乖寶，大哥給你寄了一些東西回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明天記得媽去取快遞。”

沒問是什麼東西，因為大哥寄回來的無非是吃的和漂亮的小子。

房間的櫃里，全都是三個哥哥買的各式各樣的好看服，都快堆不下了。顧母除了給買穿的，其他的都已經好些年沒有買過了。

和顧亦講了接近一個小時的視頻，顧亦還有工作要理，才不舍的和他說了拜拜。

一直盯著電腦屏幕，顧妤眼楮有些疲憊。就翻出語文書，背後面要背的文言文。

就算記憶力再好，隔了二十多年的初中文言文，也不記得了，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顧母跳完回來，發現乖寶房間還亮著燈，指揮顧父去洗澡，輕輕的推開了房間門。

“乖寶，還在學習啊？快九點半了，你子還不舒服，今天快收拾好上床躺著。”

顧妤︰“嗯嗯，知道了媽媽，等這段記完。對了，剛剛大哥說他又寄了東西回來，明天就到了。”

“媽媽明天去給你取，乖寶早點睡覺哦。”

——

早上上學。

顧妤一見到甦靳晏，就確認昨天晚上是否是他申請好友的事。

甦靳晏︰“是我。書包給我。”

他昨天和顧妤分別之後，和育委員遇到了，才知道兩人是一棟樓的。想到顧妤之前說他沒有QQ號這事，就他和李展說過了，知道他家有電腦。

就拿著甦老爺子的手機去了李展家里，注冊了QQ號，又給顧妤發送了第一條好友申請。

然後就回家了，不知道同沒同意。

顧妤才不要他背，警惕的抓書包繩，“我可以。”昨天是無奈之舉，甦靳晏怎麼還背上癮了。

難不兩個書包更有分量？不理解。

見不給，甦靳晏雙眉蹙，似是不滿意這個答案，“你不是不舒服嗎？背著書包沒影響？”

他昨天下午是第一次見到顧妤蒼白沒有的樣子，這樣的臉他記憶里只有甦母躺在病床上時看到過，沒過多久甦母就去世了。

當時他心里莫名的恐慌，不想顧妤出什麼事。

他知道的顧妤，從來都是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清澈見底的雙眼，面對面時甚至能看見倒映著他的人影。

顧妤見又提及昨天的事，面無表往前走去，“昨天是意外，今天的我已經好了。”

語氣里還帶著一的咬牙切齒。

再提我打你狗頭，管你是甦靳晏還是李靳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