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妤十二月份出生的，一個月很快過去了。

春節也快到了。

蘭薈也從月子里出來，顧妤的小模樣也愈發舒展開來。

顧散自從顧妤出生那天回來，就再也沒回來過，倒是電話聯系過幾次。

顧老太太前幾天也回鄉下了，雖然很舍不得香香的乖寶，但想著鄉下的老伴兒以及大兒一家子人，還是回去了。

不過也快過年了，回去後過些日子三兒也會回老家。

顧妤在這一個多月來，很好的適應了嬰兒這個新份。

顧亦是高三學生，在安寧縣最好的安寧一中讀書，常年霸榜高三績。

校長和老師都對他寄予厚，希出一個清華北大的苗子。

不過，安寧一中離家比較近，顧亦選擇走讀。

中午和下午都在學校吃，早出晚歸。

晚自習下了大概十點多，不過他績在那兒，老師們也特許他可以不上晚自習。

所以，他一般都選擇在晚自習時間，找老師借個辦公室，為需要的同學進行課程輔導。

賺取一些生活費。

高三的同學，都開始張起來，對顧亦收費教學的方式也沒有異議。

老師後來也知道了，知道顧亦家中況，又了解到收費都在恰當的價位，就沒有過多的干預。

每天晚上到家，顧亦第一件事就是去顧父顧母臥室看看妹妹。

嬰兒的睡眠說不準。

顧妤偶爾醒著能大哥在好奇的，和說說話。

不過這三個哥哥，見到最多的卻是三哥。

這個時間應該放寒假，顧散作為高一學生，準時放假了。

現在除了朋友邀他出去打球，必要的時間都待在家里，守著話都不會說妹妹，逗開心。

而顧亦為高三生，在進行了期末考試之後，勢必是要補課的。

顧母因為要照顧乖寶，就沒有出去工作。

顧妤還記得小說里，他們家好像有點窮，這個房子還是借錢租來的。

作為一個只知道吃吃喝喝睡大覺的嬰兒，顧妤唯一能為這個家做的，就是乖乖的，不鬧事。

顧母雖然不出去工作，但要為一大家子的生活持，日常照看乖寶的任務就給了三哥顧散。

怕吹著風，顧父顧母都沒敢把乖寶往外抱。顧妤早在這小小的屋子待膩了。

這天，顧父出去工作，顧母去菜市場買菜去了。

顧妤在三哥顧散懷里嗷嗷直，也不是哭，反正就是鬧騰著。

三哥，我們出去玩兒。

心里想著，說出來就是咿咿呀呀的聲音。

“乖寶你哪兒不舒服嗎？”顧散抱著顧妤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見今天格外的鬧騰，還以為是哪兒不舒服。

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乖寶的紙尿布，干干的。

“乖寶乖寶，你難不是了？

”

顧散不確定的問出口，可顧母出門前才喂過一次的啊。

見顧散死活get不到的意思

，顧妤急了，嚷嚷的更大聲了。

顧散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顧父顧母不在家，只能著頭皮上。

“都怪三哥理解不到乖寶的意思，乖寶，別哭。”顧散學著顧母平時哄乖寶的作，一只手摟住小子，另一只手輕輕的拍拍的背。

在客廳，臥室來回走。

顧家是住的一樓，因為一樓的租金比較便宜。客廳出去就能看到小小的院子。

顧妤眼見顧散走到屋檐邊上，要轉回去了，又開始咿咿呀呀起來。

多走了幾次，顧散發現乖寶在他靠近外面時格外興。

“乖寶難道是想出去看看嗎？”他也不管一個月大的嬰兒是否能聽懂他說話，試探的問。

顧妤見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小胳膊也的想要起來。

更加確定了乖寶的想法，顧散裹好懷里乖寶的服，遮的嚴嚴實實的，來到了院子里。

冬天的院子，因為有大樹，看起來還是綠油油的。

草坪里種滿了可以食用的菜，鮮翠滴。

見到不同于屋里的景，顧妤圓溜溜的大眼楮轉來轉去，把即將要生活很多年的地方大致看了個遍。

過了幾分鐘，顧散還是不放心乖寶的抵抗力，“乖寶，我們回去了，天太冷了。”

滿足了的顧妤，嘟嘟的小臉蛋上出笑容，

也不鬧騰了。

“乖寶真乖。”顧散忍不住笑了，毫不吝嗇的夸獎什麼都聽不懂的顧妤，“怎麼會有我們家這麼可的寶寶呀。”

顧妤聽了怪不好意思，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夸。

有了一次就有二次，顧散時常抱著顧妤在小區里走走，跟說小區發生的事，說顧父顧母還有兩個哥哥的事。

其實顧散一開始是不說這些的，只是偶爾一次他說鄰居的事時，發現乖寶似乎在很認真的聽他說這些，很有興趣的樣子。

他也就不在乎乖寶能不能聽懂了，每天變著法兒的給講故事。

除夕前幾天，顧亦也從學校補課中了，只有顧珥說還有兩天回來。

顧父告訴他過年回爺爺家過，他忙完了一個人回來。

顧父顧母提前買好了年貨，收拾好這邊的事，就拎著大包小包的，帶著顧亦顧散以及顧妤回去了。

顧老太太有三個子，顧家老大顧良忠，顧家二顧英，還有老三顧良承。

顧英早年因為難產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兒子向途。

回到老家，顧良承一家子人住進了以前住的那房屋。

好好休息一晚上後，顧良承和顧家老大去山上為祖先們清理墳上雜草。

蘭薈則和大嫂一起幫著顧老太太收拾家里，徹底打掃一番。

而顧亦顧散照顧乖寶，順便在顧老太太的要求下，給顧家老大的堂弟顧志補補課。

大堂哥才結婚不久，二堂哥沒有讀書了，在外學手藝。

馬上就要過年了，顧志心思也不在學習上，他想看看叔叔家的小妹妹。

聽他說，妹妹可乖可了。

家里沒有孩兒，顧妤的出生，惹得顧志心心念念了好多天。

終于要見到妹妹了，卻他看書，這怎麼可能看的進去。

顧亦教顧志不會的知識，顧散就在一旁抱著顧妤看著。

“堂弟，堂弟？”顧亦講完一道理大題，見顧志眼神不在書上，反而側過頭躍躍試的想去看襁褓里的乖寶。

“堂哥，我能看看乖寶嗎？”聽到顧亦喊他，顧志不舍的收回目，可憐兮兮的求著掌握著他玩還是學習權力的顧亦。

顧亦見又是一個跟自己搶乖寶的人，不滿的皺眉︰“說給你補課，要是問起來怎麼說？”

搬出顧老太太，顧志收斂了些許。老老實實的坐著，聽著顧亦給他講的解題步驟和方法。

被迫聽講課的顧妤，再次聽到那些略微悉的知識，又想到書里發生的事。

因為和書里早夭的顧妤同名同姓，對顧家人的相關容就格外的關注些。

記得在書里，大哥顧亦瞎了眼楮的劇就是在顧妤出生那年回老家發生的事。

當嬰兒當了一個多月，顧妤覺腦子都不夠用了。

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好像是因為一個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玩鞭炮，把點燃的鞭炮扔在了顧亦面前，導致破的鞭炮里面的燃料彈到了他眼里。

又因為當時傍晚的原因，顧亦強忍著沒說，最後導致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瞎了一只眼。

而那個孩子就只得到了幾聲家長的責備。

毀了大哥一生的人就只得輕飄飄的幾聲責備！！！

就這段劇，可把當時的顧妤給氣壞了。

熊孩子干的壞事，毀了顧亦本該風霽月的一生。

眼瞎之後，顧亦一時間沒能接這個事實，那年的高考也沒能發揮正常的水平。

高考落榜，最後上了個普普通通的大學。

越想越氣的不行，顧妤直接哭了起來。

顧散怎麼哄也哄不好，心里焦急死了。好好的，怎麼突然哭的那麼兇。

“大哥，乖寶這是怎麼了啊？一直哭，怎麼辦啊？”顧散抱著乖寶，順著乖寶的背部。

顧亦沒了繼續給堂弟講題的心，看著眼淚嘩嘩直流的顧妤，心都碎了，“顧散，給我抱抱試試。”

接過乖寶後，顧亦低嗓音，緩緩的哄著。

“乖寶怎麼了呀？不哭了昂。”

聽到大哥顧亦的聲音，顧妤睜開滿是淚水的雙眼，止住了哭聲，呆呆的著面前這溫的年。

這般好的男孩子，一個明好的未來才配得上他，而不是去承半邊的黑暗，以及眾人的憐憫。

“哥，乖寶不哭了誒。”顧散見乖寶到了大哥懷里就不哭了，有些吃醋的說道。

顧亦看著乖寶的直勾勾的眼神，只當是想大哥抱了，角揚起一抹笑意，“乖寶不哭就好 。”

“乖寶以後可別哭的那麼兇了，看把你三哥和我嚇得。你看你，小臉都哭紅了。”顧亦用大拇指指腹顧妤臉上的淚水，溫的開玩笑道。

顧散在一邊使勁的點點頭，剛剛乖寶哭的那個樣子，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捧到面前，只希不要再哭了。

怕顧妤離了他還要哭，顧亦思考了一下，對顧散說︰“顧散，你教教你堂哥。”

“堂哥，堂弟他行嗎？”顧志不相信的問出口。

顧亦點點頭，“他可以的。”

顧散比顧志小一年，但顧散跳級了一年，所以兩人都在高一。

顧亦雖然平時沒怎麼管顧散，但也知道顧散把高二的知識都已經學完了，並且是掌握了。

所以這才放心把顧志給顧散。

顧志哭喪著臉，還以為堂哥去哄乖寶去了，他就能趁機休息，順便看看乖寶。

沒想到比他小的堂弟，還能教他。

這讓顧老太太知道了還得了。

顧志徹底歇了懶的心思，認認真真的詢問顧散學習上的一些問題。

農歷三十，除夕夜。

顧珥也在頭一天早早的回來了。

在外學藝的顧老大家的二堂哥也連夜趕回來了

。

一大家子人，整整齊齊的聚在了一起。

在顧老太太的指揮下，顧家的兩個媳婦和一個孫媳婦共同完了年夜飯的制作。

滿滿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肴，承載著一年的結束，以及對新的一年的無限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