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九轉迴,生生世世無窮盡也。
可從太初的話中白裡明白,其實神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命運就彷彿在造主的上不斷的重複著,讓造主一次次的分裂,然後一次次的重生,同時伴隨著的還有這個世界的毀滅和新生, 開闢一個又一個的紀元。
而白裡所在的紀元也不過是不知道多個紀元之中無比短暫的一個。
縱然是達到君主又如何?
當世界重置的那一刻,生死還不是在別人的手中,縱然被憐憫的活到下一個紀元又能如何?
便是君主,也最多活過九個紀元。
九爲極,除了造主,這世上彷彿沒有什麼可以打破這個極致。
太初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跟白裡說話的時候眼神之中都帶著隨意,彷彿是在告訴白裡,不需要因爲他們的融合而擔心,因爲早晚有一天,他白裡還是白裡!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屠龍年終惡龍。
白裡覺得這句話這會兒放在自己的上好像一點病也沒有。
自己爲了擊敗幽不知道花費了多代價,可是現在卻被告知,自己將來或許也會爲幽,而世上或許會有下一個白裡將自己擊敗……
“我有的選嗎?”白裡一臉苦笑的看著太初。
“贏了我!只要贏了我,你就可以爲主導,如果你不願意,這個世界你可以不選擇重置!你可以按照你的意志來掌控整個世界。”太初給了白裡唯一的解決辦法。
“那好,我會竭盡全力。”白裡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以前自己還是一個弱的時候,面對強者自己無路可退,本以爲隨著自己越來越強,或許再也不會在乎任何的東西。
可是今天走到這一步,白裡才知道什麼做真的無奈。
縱然自己已經爲了半步造主, 可是自己依舊也會到威脅。
正如太初所說, 除非自己走到那一步, 否則無論如何自己都會到威脅。
除非自己可以像幽一樣無, 這世上沒有什麼可以影響自己的心境的時候,自己就真的無敵了。
這就是所謂的無則剛麼?
可惜白裡做不到……至現在還不行,白裡的邊還有太多自己在乎的東西和人。
太初雖然看起來在面對白裡的時候始終面帶微笑,可是白裡相信,他殺人的時候一樣可以讓這微笑變得更加燦爛。
因爲對於太初來說,這世上哪有什麼生命,哪有什麼人,在他眼中,世間的一切不過都是棋子罷了,只有自己和離鳶可以勉強被他稱之爲是對局者。
所以他不會在乎任何的生命。
他甚至可以當著自己的面輕而易舉的幹掉蘇蟬,這世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興趣……
當年第一次見到太初的時候,白裡就很奇怪,爲什麼造主看起來如此的……怎麼說呢,你一位造主,爲什麼可以那麼平和的跟自己聊天?
如今白裡知道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讓太初和他聊天……只有伱是跟他一樣的存在纔可以。
哪怕是君主都沒有資格跟他多說一個字,或許君主只要多說一個字都會被他無的扼殺。
也許這就是造主吧。
“希這一次你能贏,我很想輸一次。”太初笑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朝著白裡笑了笑, 原地消失不見……
白裡看著空的位置一陣無奈……
這話太特麼的狂傲了……我很想輸一次……你大爺的,你是沒有輸過麼?你特麼上一次不是被人按在地上, 最後被封印了麼?
那不算輸嗎?
“我們現在怎麼辦?”蘇蟬看著沉思之中的白裡,突然有些難,因爲一直以來都想要幫助白裡,所以不斷的長,直到有一天,走到了君主的程度,以爲自己可以幫助白裡了。
但是當真正看清這個世界的時候才明白,君主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於白裡要面對的存在,君主跟螻蟻沒有太大的區別。
“當然是先吃飯了,太初請了這麼奢侈的一頓飯,雖然沒有陪吃,但我們不能浪費啊……”白裡呵呵一笑,然後將一塊熱氣騰騰的牛排夾給了蘇蟬。
隨之自己也找了一塊看起來不錯的牛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看著白裡愉快的吃著牛的樣子,蘇蟬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口中的牛如同嚼蠟一樣,不管多麼味都變得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擔心什麼……他沒有輸過,我又何曾輸過,離鳶如果真的是個蠢貨,那也不配被稱之爲造主了,他想要幹掉離鳶哪有那麼的簡單……可是我就不一樣了,只要我找到足夠多的靈魂碎片,自然就能夠爲造主,到時候輸的肯定是他!”
白裡輕輕了蘇蟬的腦袋給予安。
“可是……”蘇蟬開口,而就在蘇蟬開口的那一瞬間卻被白裡打斷了。
“沒有可是……我沒有退路,如果我輸了的話,那麼我會遵守約定。”白裡看著蘇蟬,因爲白裡知道,如果自己違背了約定,那麼會有很多人死去,甚至憤怒的太初會將整個世界都毀滅,以此來打開這世界的新生。
這一次蘇蟬沒有開口,因爲知道白裡沒有其他的選擇。
“放心,如果我輸了,我會刪除掉你關於我的記憶,然後讓你出現在下一個世界之中……如果不能出現在下一個紀元,那麼無論越多紀元,當我重新分裂出來的時候我都會找到你,可能是下個紀元……也可能是下下個,也許我要越三千個紀元才能重新分裂出來,但是請相信,縱然越三千個紀元,我也依舊會重新找到你,而那個時候的你需要做的是準備好跟我的相遇,所以你準備好跟我相遇了麼蘇小姐……”
白裡說著給了蘇蟬一個頑皮的笑容,然後輕輕爲蘇蟬去眼角落下的淚珠……
縱越三千紀元,也終究會找到你……這是白裡給蘇蟬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