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公主番外 ——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是山公主劉楚玉。

我是公主，我是金枝玉葉。

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份帶來的好，那便是我想要什麼，都比世上大多人容易許多。

父皇很寵我，爲子，我不必像子業那樣惶恐太子之位的問題，我只需要份帶給我的一切便足夠。

但是後來我才知曉，這世上真的沒有什麼人，是能一生順遂沒有煩惱的，總會在什麼時候，又或者什麼地方，讓你遇見那件事，又或者那個人。

於是我遇見了容止。

那是春極好的時候，我居於山，閒時乘車出外踏青，春花芳樹，垂楊裁柳，我遇見我的劫數。

那時候，他一雪白衫，坐在白馬之上，目顧盼，流麗無雙。

我從未見過如此風采的年，不住下車與他攀談，那年甚是溫雅，眸子淺淺含笑，語帶機鋒，他彷彿天南地北無所不知，我總覺得必須挖空所學所知，才能跟上他的說話。

分別之際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和暫住之，回到府邸，卻如何都不能釋懷。

那時我到了可以婚的年歲，不久前父皇還曾問我看上哪家公子，他便賜給我做駙馬，當時我並未如何往心裡去，可與那年談半日，我卻不住心醉神迷，暗道若他是我的駙馬，那我這一生都沒有什麼缺憾了。

他想必也是喜歡我的吧，否則怎麼會那樣對我笑？

若論容貌才學，份地位，天下間比得上我的子不多，想來無論如何也不會配不起他

。

我翻來覆去想了一夜，如何都不能眠。心中滿是他笑著瞧我的樣子，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再也忍不住，前往他的住，表明份，說會讓父皇下旨，讓他爲我的駙馬。

——當時我並不知道，世上會有人對尊貴的皇室不屑一顧的。

說完之後，我瞧見了他的笑容。還是那麼地溫雅周至，眉目秀麗無雙，可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卻彷彿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譏嘲之意。

然後他對我說不。

之後的事，每次回想起來，我都覺得彷彿一場噩夢。

我癡纏不休，他始終以笑容拒絕，我生來順遂，從未給人這麼狠狠地拒絕過，一怒之下便派人擒拿他。卻不料他的本事比我所想象的更大，一直到我請來了天如月，他才終於擒。

看見他昏迷不醒重傷的模樣。我有些心疼，卻也微快意，這就是拒絕我的下場，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後悔了？

然而他一睜眼，卻又彷彿若無其事般地對我微笑，我這才警覺，他的笑容並不是爲了歡喜而發的，之前也不過是我自做多。

可我不甘心。我是公主啊，應該要什麼便有什麼纔對，於是我留他在府上。

我待他好，他不領，我折磨他，他也不在乎，我給他灌藥，然而一夜之後。他還是那麼微笑……不管我做什麼，都彷彿與他無關，一次又一次的失讓我絕。

後來，我到了要婚的年歲，父皇問我要什麼。我心裡說我要容止，可是裡卻隨意說了所知道的一個貴公子的名字。我想看看，假如我跟別的人婚，容止是否還會無於衷？

婚禮很盛大，可是夜晚我卻地跑到容止的院子，發現他在安靜地看書，見我來了，還是那麼微微一笑。

那本該是新婚之夜，我卻去看了另外一個男子，隨後躲到無人之，失聲痛哭

。

那之後，我便終於明白一件事。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東西是我得不到的。

求不得就是求不得。

沒有什麼可以改變。

我的容貌不能，我的份不能，我的財富不能，甚至我的滿腔意也不能。

我最想要的東西，它就在我眼前，可是我永生永世都無法拿到。

容止。

我將我最好的年華給你，我將我最真摯的意給你，但是你卻讓它們漸漸沉冰冷的海底。

我沒有辦法改變容止，只能改變我自己，我跟他達協議，求他留在我公主府中，我會在份所允許的範圍，給他提供一些便利。

我約知道容止的份來歷詭異，可是我不敢去深思，唯恐想明白後，會真的與他斷絕最後一關聯。

至現在，我可以騙自己說他是喜歡我的，所以才留在我邊。

後來，我又有了收集面首的嗜好，可很有人知道，那些人之中，多多有容止的影子，眉眼鼻脣，臉型段，神作，言辭舉止，有一些像的，我便想拿到手。

彷彿得到了他們，我便能拼拼湊湊出來另外一個容止。

可是每當歡宴大醉，頭痛裂地醒過來後，我總會心如明鏡：我在自欺欺人。

歡笑是我，悲傷是我，著的是我，恨著的也是我，痛苦掙扎的是我，不能捨棄的是我，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而他作壁上觀，微微冷笑。

就這麼過了兩三年。

後來的後來，一天夜裡，我睡著之後，忽然覺得有些異樣，彷彿有什麼看不見不著的東西，侵我的軀，電火石間，我明白過來，那是另外一個人的靈魂

。

我覺我在漸漸地消失，好像飛灰散在風中，那個外來的靈魂正在無意識地奪取我的。

比我想活下去，那個願是那麼的強烈。

是了，原來如此。

原來是我不想活了。

我所有的和生機，都孤注一擲地消耗在一個人上，現在活著的，只不過是一名爲劉楚玉的軀殼。

這樣……也好。

佔據我軀的子，我該不該提醒你，當你睜開眼睛時，千萬，千萬不要去看睡在你前的年。

不要去看他的眼睛。

不要對上他的微笑。

不要與他有隻言片語的談。

那是個會吞噬人心的妖魔。

不要上他，否則你會與我一般恨不能，生死不如。

……

意識越來越模糊……

好啦。

戲已落幕，我該退場。

重新開個新章吧，這算是《囚凰》之前的故事。

一直很想用這種自言自語的文藝腔寫點東西，加上羣裡有幾位mm要求看山公主番外，於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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