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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愛妻》 第1179章:怎敵他晚風來急(3)

眾人離開病房後,病房裏隻剩下紀深爵和言歡兩個人。

紀深爵更加肆無忌憚的直接握著言歡的手,塞進了被子裏,還匪氣寵溺的笑著問:“這樣暖不暖?”

言歡就那麽直直的注視著他,一語不發。

紀深爵出一隻手在眼前揮了揮,“你怎麽對我冷著一張臉,都不笑一下,我是做錯什麽惹你生氣了?”

“……沒有。”言歡斂下水眸。

“撒謊,你既然是我老婆,怎麽好像跟我很生分的樣子?我們之前的婚姻關係很不好嗎?還是我不寵著你?”

言歡被他一連好幾問,問的不知道怎麽回答,隻道:“你剛醒,好好休息吧。”

“我休息夠了,睡的頭快暈了,你陪我說說話吧。”

言歡沒什麽好說的,“說什麽?”

紀深爵一手墊在腦後,一手握著的手,黑眸在漂亮的臉上轉了轉,說:“你就說說我們之間的事吧,我們怎麽相的,怎麽結婚的,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我直覺我自己是個不太喜歡結婚和拘束的人。我能跟你結婚,肯定是喜歡慘了你。”

“……”

怔愣的樣子,紀深爵英俊的臉驀然湊近:“我說的對不對?”

言歡抿了抿角,道:“你?”

“有點。”

言歡倒了杯白開水,遞給他。

紀深爵說:“我現在是個病人,你喂我。”

“你又不是手斷了。”

“你還是不是我老婆?”

言歡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他們已經離婚了,越解釋越,索就算了,端著水杯遞到他邊,“喝吧。”

紀深爵這才就著的手,聽話的喝了大半杯水。

時,他眼眸星亮,像是有漫天星河墜落在裏麵,清澈明朗,對滿眼的喜歡像是要溢出來。

言歡放杯子時,手一,杯子差點摔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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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攥過的手,說:“你怎麽跟我在一起都心不在焉?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

“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言歡。”

紀深爵笑起來:“這名字好聽。”

言歡陪了他一會兒,紀深爵剛醒,在厚厚的大雪下了不輕的傷,其實很累,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言歡去了醫生那裏詢問。

“醫生,他這個況,是正常的嗎?”

醫生道:“正常的,可能雪崩的時候,腦部到了一些震和撞擊,出現了短暫的記憶缺失。”

“什麽時候能恢複過來?”

“這個說不清,看恢複況吧,但是從他的腦部CT來看,他的腦部況問題不大,應該隻是暫時的。”

……

紀深爵一覺睡到了下午。

醒來時,眼前是紀深深。

紀深爵有些著急又不耐的問:“你嫂子呢?”

紀深深:“哥,你是真失憶,還是……裝的?”

紀深爵狠狠剜了一眼,“我還沒問你跟容巖是真的還是假的?”

紀深深立刻捂住了,“我閉麥!”

真可怕,立刻就被威脅上了!

沒一會兒,言歡拎著保溫桶從病房外進來。

紀深爵沉著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明朗了,還狗的不行,拉著言歡的手抱怨道:“你去哪兒了,現在還有什麽事比守著我更重要嗎?你還是不是我老婆?”

“……”一旁的紀深深簡直驚掉了下哥這臉比川劇變臉還快!

言歡道:“我去旅店的廚房煮了粥,你很長時間沒進食了,醫生說你現在除了打營養,隻能吃流食。”

言歡擰開了保溫桶,倒了一碗熱騰騰的白粥遞給他:“喝吧。”

“你喂我。”

紀深深助攻道:“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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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握著勺子,舀了一勺白粥遞到他邊,紀深爵這才張吃。

紀深爵吃了一大碗,看上去胃口極好。

紀深爵支走了紀深深,又跟言歡單獨待了會兒。

言歡看水壺沒水了,拎著水壺準備去開水房打點水,甫一起,紀深爵忽然湊上前,薄瓣上親了一口。

言歡似是沒料到他會這麽突然的親,一時間愣住。

紀深爵卻揶揄道:“幹嗎這麽看我,搞得像我是流氓。你是我老婆,我親你不行?”

“……”這人劫後餘生一場,怎麽變登徒子了。

言歡懶得跟他扯皮,拎著水壺去了開水房。

在開水房發了會兒呆,想清楚了一些事,紀深爵像現在這樣什麽也不記得了,倒也落得輕鬆。

從前的事,也不想再提。

都是些不好的回憶。

言歡拎著水壺回了病房。

剛進病房,便發現病床上沒人。

“紀深爵?”

洗手間裏傳來不小的靜。

言歡放下水壺,立刻趕去洗手間,“紀深爵?”

紀深爵趴在馬桶邊,虛弱狼狽的嘔吐著。

言歡蹙眉去扶他:“怎麽回事?剛才胃口不是好?你騙我?”

紀深爵以為生氣了,立刻張的握住的手,說:“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可能是太久沒吃東西了,胃不了,歡哥,你別生我氣,我不是故意……”

紀深爵話音未落,陡然發現,潛意識裏,他了,歡哥。

言歡自然也聽見了,目清冷的看著他:“紀深爵,你沒失憶,你又騙我。”

“我……歡哥,一醒來我腦子的確是懵圈的,但看見你的時候,我確實徹底清醒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通,我又怕你不搭理我,又想讓你留在我邊,我隻能假裝……”

言歡的臉有點冷,教訓道:“紀深爵,你多大了,還玩兒這種稚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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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握著的手,漸漸無助的鬆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他微微垂著憔悴蒼白的英俊臉龐,本不敢跟言歡對視,他無的低聲開口道:“我早該知道就算是這樣也留不住你,你還是要離開我,還是要跟別人結婚。”

言歡聽的一頭霧水,何時要跟別人結婚了?

“我要跟誰結婚?”

“你不是要跟陸琛……”

紀深爵的話音未落,言歡好笑的看著他:“紀深爵,在你眼裏,我跟陸琛永遠都是不清不白的關係,對嗎?”

“我沒有……”紀深爵不知該如何解釋。

言歡目定定的看著他,“紀深爵,你看著我。”

紀深爵聽話的抬頭,看著,多有點心虛。

言歡一字一句的說:“接下來我要說的話,隻說一遍。你聽清楚也好,聽不清楚也罷,我隻說這一次。”

紀深爵怎能不聽清楚,他靜默的看著

言歡說:“陸琛是要結婚了,但不是跟我結婚。”

紀深爵眼神猛地一震,裏麵的灰暗霾被一掃而

心跳鮮活又激烈的栗著,仿佛重生的熾熱。

言歡又說:“跟你分開後,這輩子我沒打算跟你在一起,可我也沒打算上其他任何人。紀深爵,我的,全部給了你,全部。”

紀深爵垂在邊的手,攥了拳頭,抑製不住的激

說的每個字,他都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聽清了。

紀深爵眼角泛紅,他低喃的喚了一聲:“歡哥……”

言歡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紀深爵,你要的原諒,我現在是給不起,或者沒法完全原諒你。可我說的是現在。可是未來那麽長,你總有辦法讓我漸漸原諒你的,我說的……你聽懂了嗎?”

紀深爵有了勇氣,手去拉袖,“你是說,你願意給我一次還債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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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過,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麽?”

言歡目筆直的看著他:“你在雪崩之後,給我留言了嗎?”

紀深爵不太明白言歡為什麽會忽然問這件事,卻還是承認了,“當時被困在雪裏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我中途恢複了一點知覺,抓到了手機,就想著給你錄音留個言也好。”

“你對我說了什麽?”

紀深爵故作輕鬆的笑著,帶著抹不自然的氣,“還能說什麽啊,肯定是我你之類的麻話。反正你也不會多樂意聽,怕弄的你一皮疙瘩。”

言歡抬手就給了他一掌,“紀深爵,我允許你這是最後一次對我撒謊。”

謊言被拆穿,紀深爵麵上有些不自在,“你都知道了啊。”

“你以為你死了,留下那樣幾句話,就問心無愧了?”

紀深爵斂下濃的睫,擋住眼中的愧疚,“我錯了,歡哥。”

像個犯錯道歉的孩子。

手,抱住了言歡,低沉的啞聲鄭重承諾道:“以後我不會再騙你,也不會再說那種不負責任的話。我會留著我的一條命,慢慢向你贖罪。再也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跟你生離。”

紀深爵洗漱好後,言歡扶著他從洗手間出來。

紀深深拎了一籃子水果拎進來,“哥,嫂子,這是容巖哥買的蘋果!你們記得吃!”

說罷,紀深深掉頭就想溜。

紀深爵冷沉的聲音響起:“站住。”

紀深深覺得背脊發寒,扭過頭抿乖巧的笑著:“哥,你能下床啦?看樣子還不錯。”

紀深爵視線在那一籃子上掃了一眼,晴不定的說:“我剛醒,粥都吐了,容巖那家夥讓我吃蘋果,是見不得我好啊?”

紀深深求助的看向言歡,知道紀深爵這是看“妹夫”不爽了。

當兄弟,三觀合得來能玩兒到一起去,出生死怎麽樣都行。

可要當他紀深爵的妹夫,那就是另一碼事。

言歡解圍道:“你剛醒,別顧著教育深深了,跟容巖已經在一起了,你就算要棒打鴛鴦也不急在這一時。”

紀深深猛地點頭,附和:“嫂子說的在理,哥,你好好養病,我待會兒再來看你!”

說罷,一溜煙就跑了。

紀深爵對著言歡沒了脾氣,嘀咕了兩聲:“容巖那家夥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深深給拐走,等我恢複,我不弄死他!”

言歡扶他上床,隻靜靜聽著他說話,道:“深深年紀也不小了,有自己的主意。”

“算了,不提他們。”

紀深爵瞅了一眼旁邊的蘋果,手過去拿了一個。

言歡蹙眉:“你還敢吃蘋果?”

紀深爵拿了把水果刀,坐在床上削蘋果皮,挑眉笑著:“我這不是給媳婦兒削蘋果嗎。”

言歡管不了他,任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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