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蜘蛛看過去,撲哧一笑,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比起那些變異的怪,眼前的嬰兒,和嬰兒的爹地,的確要可怕的多。
顧夕岑之前有照顧過薄荷,對於嬰兒不至太陌生,連抱著他的作都顯得很專業。小商陸著兩隻小手,一直在憑空抓著什麽,小手一張一收的,小也砸吧著。
看著他,不止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他才會心疼和喜歡。就因為他有一張跟薄荷相似度高達八九的臉,顧夕岑對他更是生出一些憐惜來。
薄荷……
那也是他心裏的一塊疤。
這孩子就像是來平他們心裏的傷痛一樣,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了。顧夕岑直到現在,都還於震驚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像普通的尋常男人一樣,他也有初為人父的震撼。
小商陸好像已經可以看得到東西了,他眨著大眼睛,目從爹地上移開,落到旁邊的媽咪上,小裏發出小貓一樣的嚶嚀聲,像在撒。
顧夕岑看在眼裏,將他抱到了林悅爾邊,“換你陪一會了。”
重新回到這個溫暖又悉的懷抱裏,小商陸很開心,小手又開始一張一收。
米恩一直都在盯著這孩子,看到他的舉,他很好奇,來到顧夕岑跟前說,“夕岑,你看,小家夥是想要抓什麽東西嗎?”
從昨晚到現在,米恩已經漸漸接小商陸種種異於尋常嬰兒的表現了,就像顧夕岑一樣,再怎麽明白他的不同尋常,那也是自家的孩子,他就是正常的!別人若是指指點點說三道四,那就是在作死!
所以,他問出這話時,也僅是普通的疑問句,沒有毫的詫異驚悚分!
顧夕岑著兒子,他也早就發現了,小家夥的樣子是很想要得到某樣東西!是什麽,卻不得而知。
就在這時,後傳來一個喊聲,“米恩先生~米恩先生,我要見米恩先生!”
“咦?維克多……你怎麽回來了……”
“我要見米恩先生……讓我去見他……”
兩人抬頭,米恩站起,看到來人,他皺下眉,說,“我去看看,你在這兒陪們母子吧。”說著,他就走到了隊伍後麵。
維克多一看到米恩出現,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米恩先生!太好了……我……”
不等他說話,米恩就蹲下了子,看一眼他的胳膊。那上麵中了槍傷,這會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也許是沒來得及理,隻是撕下來一塊布條纏上,再吊在脖子上掛著。
米恩掃過一眼就知道,他的那條胳膊,鐵定是廢了。
他挑起一側眉梢,不不慢的說,“我讓你帶著小悅母子,從我們來時的方向逃,可為什麽,我的人順著原路返回,卻找不到你們?最後,你又去了哪呢?”
若真是一個膽敢威脅到小悅母子的人,那他便絕不會姑息!
維克多急急的說,“米恩先生,請聽我說!”
米恩看著他,“好,你說,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讓我信服,那麽,就別我把你丟進狼群裏!”
坦白說,他對維克多的印象還不錯,所以,他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他聽米蟲說起遇到顧忘川的事,那這槍傷,多半就是他給的了。所以,他才會半路丟下小悅母子,自己逃命去了?
維克多忍著疼,抬起頭來,臉臘黃,“米恩先生,你聽我說,那個孩子,不能離開這座山啊!”
不等米恩說話,米蟲就過來了,“你說什麽屁話呢?他憑什麽不能離開?”
“有預言,他是屬於這裏的!”維克多直到這時,對預言,也是深信不疑!
“嗬嗬,”米蟲笑了,當真來的興致,“什麽樣的預言,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他嚴重懷疑,維克多是小時候聽他父親講的故事聽多了,才會冒出這種話來!明明是才出生幾天的嬰兒而已,隻不過是不巧出現在這裏,就屬於這座山了?
笑話!
維克多艱難的說,“他會給這裏帶來明的!”手,他指向頭頂那片濃霧,說,“這是被邪惡籠罩的大地,常年不見!我從小就生長在這裏,無數次想要離開,卻總也沒辦法走出去!我知道,我會像我的父親,我的爺爺那樣,可能這一輩子都走不出去了!我不知道這種歸屬是怎麽回事,我隻能當作是宿命,在這裏等待,等待預言中出現的那個嬰兒……”
聽到他的話,米恩的眸變得有些深沉,“就算是真有這樣的預言,你憑什麽確信,那個嬰兒就是他?”
“米恩先生,我不相信你沒有覺。這個孩子十分特殊,他並不是普通的嬰兒,至於是哪裏不同,我也說不清……”維克多頓了下,又說,“他的哭聲很特別,無論多遠,都能把我們引到這裏,消除邪惡!難道,這還不夠說明問題的嗎?”
米蟲看了眼米恩,心裏也有點犯起了嘀咕,不低了聲音問,“喂,你信他說的嗎?”
米恩蹙著眉,抬眸看著維克多,“你堅信你的預言是好事,但是,不論預言裏提到的孩子,是不是他,我們都不可能把他留下來。所謂的明,我們本不在乎~!”
他說得絕,不留願,也有些殘忍。但米蟲還是忍不住想給他好!
這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著悲慘的事,抱著“信念”這種東西生存下去,並且為了實現,可以犧牲所有,這可不是他們的風格。
有句狗的老話,珍惜眼前,還是有道理的。
“米恩先生,你不可以這麽做,你們能來到這裏,就是神的指引……”
米蟲一笑,“那是你的神,我們的神,讓我們救完了人就乖乖回去,一個都不能落下!”
“……”維克多怔怔的看著他,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米恩之前對他的印象不錯,想了下,讓人給他簡單包紮了下,“你要是想跟我們離開,就不要再提什麽預言的事!”
維克多失的坐在原地,背靠著一顆樹,神全都離了一般,喃喃的搖頭,“我不走……”
米恩點頭,“隨你。”
丟下了點食和水,他則轉離開,隊伍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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