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肖然一挑眉,“如果真是這樣,你又怎麽可能會跟獵人聯盟的那些家夥位攪在一起?”說著,他的目倏爾變得深沉,“你明知道,他們是我要鏟除的目標!”
安容歪著頭看他,輕輕一笑,“我一直都不明白,獵人聯盟不過才剛剛創立而已,就算他們日後會壯大,也跟雇傭兵團不發生任何衝突,本沒有對付他們的必要。”
畢肖然冷笑著,“我就是看不得他們聲勢壯大!我就要把他們都踩在腳底!”他口吻強勢,好不狂妄!
安容低下眸子,又咳了幾聲,待呼吸平穩之後,才淡聲說,“我這條命,是司令救回來的,無論,司令現在想做什麽,我都不會坦然接的。”
聽到他的話,畢肖然的眸倏爾一,抿了抿,心中明鏡似的。他做任何事,安容豈會猜不到?
他抬起頭,神難辨的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他說,“安容,你該明白,我們都不是善良的人。”
安容一笑,“我懂。”
畢肖然點點頭,“你就安心待在這裏吧,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的。”
安容當然聽得出司令這話裏的意思,他輕聲說,“那我先謝謝司令了。”
“好了,你休息吧。”剛走到門口,畢肖然又停了下,“對了,我還有別的事讓餘一去做,這幾天我會派別人過來照顧你的。”
安容沒說話,冷眼看著司令離開。
他撐著的手臂,倏爾開始抖起來,也不知他忍了多久。
安容低下頭,用力敲了下雙……
他的眸倏爾變了。
看到床角掉的一塊玻璃,他撿起來,擰眉,朝著自己的小紮了下去……
,順著管淌出來,可是,他仍是……全無知覺。
安容怔怔的坐在那兒,手裏沾的玻璃碎片,掉到了地上,他卻遲遲沒有彈,目僵直著,沒有焦距。
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他就似樽雕塑,被風沙侵蝕。
漸漸,他才有了反應。
低下頭,著有可能是就此無法再站立的雙,他溢出一個苦笑。
還好,沒有讓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這也許,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
紅蜘蛛帶著水果從外頭進來,米莎正準備下床,看到後忙問,“小紅,查到安容在哪了嗎?”
“嗯。”紅蜘蛛應著,走過去扶起了米莎,則坐在對麵,“安容在司令那邊。”
米莎低咒一聲,“果然那老家夥!”握拳,又問,“那夕岑怎麽說?”
紅蜘蛛聳聳肩,“岑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不過,看伊藤那意思,這事貌似與我們無關,是雇傭兵團的部問題,我們不出手的可能大。”
“怎麽能無關呢!”米莎的緒變得有幾分激,臉也微微脹紅了,“安容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他會被司令盯上嗎?”
紅蜘蛛似笑非笑的凝著,“到底是因為‘我們’,還是你啊?是誰跟人家訂的婚?又是誰攪得人家跟頂頭上司翻了臉啊?”
“那是……”米莎一滯,顯得理不直氣不壯了,索無賴道,“我不管,你得幫我跟夕岑說,安容的事他一定要管!否則,就沒人幫他了!”
紅蜘蛛盯著,目有幾分揶揄,“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還沒正式嫁給人家呢,這心就替他上了?”說著,又緩緩低下眼眸,問道,“那麽,米恩呢?”
米莎怔了怔,“米恩怎麽了?”
紅蜘蛛一揚眉,“你……還不知道?”
米莎敏銳的覺到了什麽,“我該知道什麽嗎?小紅,你們到底有什麽事在瞞著我?是因為……米恩嗎?”
這兩天,米恩連麵都沒有,好像在躲著似的,米莎對這些並不是沒覺。隻是,也許是因為最近跟司令的關係比較張,他才會回到海棠閣,米莎並沒有多想。不過現在看來,事實貌似有些出。
紅蜘蛛沒說話,似在猶豫。
這種事,其實不該出自口,可如果不說,那麽米恩就會失去一個公平的機會。
“小紅?”
猶豫再三,紅蜘蛛緩緩說道,“你可以去問米恩,我想,由他親口告訴你才好。”說完,不顧米莎迫切的目,搖了搖頭,“這是他的私,我無權告訴你,但是,我還是想讓你們都給彼此最後一個機會。”
最後一個……機會。
麵對米莎的狐疑,紅蜘蛛笑了笑,看眼時間,說,“我該回去了,待會米恩就過來了,想知道什麽,你直接問他就好。”
直到離開,紅蜘蛛也沒有將那件事告訴米莎。
米恩過來醫院時,米莎正在屋子裏慢慢走著,他馬上擔憂的過去,“怎麽一個人下床了?”
米莎回頭看他,目先是疑,再是審視,看得米恩揚起眉,“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米恩,”說,“你有事在瞞著我,對不對?”
米恩先是微微一怔,僅是這細微的變化,就讓捕捉了個正著。
“原來,真的有事。”
轉,慢慢走回到臺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米恩抿著,目現出幾掙紮來,盡管他想要竭力的掩飾,可他不自然的表,如數都了米莎的眼。
“想清楚了,要怎樣編才行,最好,編得合合理,符合邏輯,才不會被我拆穿。”冷聲說著。
米恩抬起頭,深深的了一眼,自失地一笑,無奈的過眉心,走過去,站在臺上,雙手在子口袋裏,目調向遠藍天,“紅蜘蛛告訴你什麽了嗎?”
米莎不悅的瞪著他,“怎麽一天之間,你們好像每個人都有了似的,隻有我,像個傻瓜一樣被你們蒙在鼓裏。”
米恩扭過頭,褐眸約一悸乍現,“無論有幾個,都是為了想要保護你。”
米莎咬咬,凝著他,“你說過,以後都會讓我自己選擇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有能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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