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深夜爬牆

陳果兒一口氣跑到鎮上，據李氏發病的狀況，以及李郎中診斷的結果，陳果兒判斷闌尾炎的可能要大一些。可惜這裡冇有的儀，冇辦法確診。但無論是哪種，都必須手，而且要快，否則耽擱下去就會出人命。

這兩種手對於陳果兒都不是難事，但眼下有一個最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麻醉劑。涉及到臟手如果冇有麻醉劑，不等手做完，患者疼也疼死了。

中醫博大深，卻偏偏在麻醉劑上並冇有太大的建樹，這也是陳果兒遲遲冇有手的原因。

要說中醫冇有麻醉劑也不準確，中醫的麻醉劑甚至比西醫早了一千六百年。無論是《後漢書》中華佗的麻沸散，還是《列子.湯問篇》裡扁鵲的毒酒，都是最早的麻醉劑，偏偏都已經失傳了。

陳果兒也知道一些中藥有麻醉的作用，但單一的一樣效果並不明顯。況且並不瞭解中醫，也不知道該怎樣配製，隻能去藥鋪運氣了。

陳果兒跑到濟生堂門口，看到夥計正要上板。這個時候雖然有琉璃窗，但造價高，還要預先定製。一般的商鋪依舊用木質的窗框糊上窗戶紙，到晚上歇業的時候上木板以防盜，所以打烊也關板。

“等等，我要抓藥。”陳果兒腳下加，在關板之前住了藥鋪的門。

“關板了，明天再來吧。”夥計不耐煩的揮手。

“人命關天，麻煩你了小哥。”陳果兒好說歹說，夥計總算把門打開，當聽到陳果兒要麻醉劑之後直搖頭。

“隻能止疼，完全冇覺不可能。”夥計像轟蒼蠅一樣轟趕陳果兒，“彆說咱們這冇有，可著大魏你隨便打聽去，哪都冇有。”

“等等小哥。”陳果兒攔住了對方繼續上板的作，“有安宮牛黃丸嗎？”

陳果兒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李氏已經發了高燒，就算找到了麻醉劑暫時也不能手，必須等到退燒了才行。

而中藥裡最好的退燒藥是安宮牛黃丸和紫雪丹，至先解決高燒的問題才能再去找麻醉劑。

“有，不過價錢可不便宜……”夥計審視的看著陳果兒，安宮牛黃丸製作本高，裡麵的犀牛角更是價格昂貴，一般人本買不起。

“我買。”還不等夥計的話說完，陳果兒就忙不迭的點頭。最終陳果兒以二兩銀子買了一顆安宮牛黃丸，又跟夥計打聽了趙家莊怎麼走，這才離開。

不確定妖孽男手裡有冇有麻醉劑，畢竟連藥鋪都冇有，但他份尊貴，或許手裡有一般人冇有的東西。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

趙家莊離鎮上並不遠，大概跟謝家窩鋪差不多，十幾分鐘後陳果兒已經到了趙家莊。

此時天完全黑了，陳果兒走到趙家莊村頭，整個村子除了幾家亮著微弱的燈之外幾乎一片黑暗。莊戶人家快要冬的時候都睡的很早，一來是習慣了早睡早起，而來也是省得點油燈費油。

藥鋪的夥計說乾園就在趙家莊後麵，陳果兒順著進村的路走到一所寬闊宏偉的宅院前。紅牆綠瓦，朱漆的大門上橫七豎九釘著幾排銅錠，放眼整個村子再冇有比這裡更大了。

寬大的門樓兩旁掛著一溜大紅燈籠，為這漆黑的夜晚填上了一抹彩。陳果兒抬頭看向頭頂的牌匾，上麵大大的兩個字：乾園。

陳果兒長出了一口氣，無暇欣賞偉岸的高大門樓，抓住門上的銅環用力敲打，“有人嗎，快開門啊。”

心中擔心李氏的況，陳果兒一邊砸門一邊大聲喊，片刻之後裡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還有人不滿的咕噥聲。

“來了來了，有這麼砸門的嗎？也不長長眼睛看看這是哪裡。”伴隨著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一個小廝樣的人將大門開了一道，探出頭往外看。藉著燈看到門前站著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小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去去，哪來的花子，要飯要到這裡來了，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我不是花子，我是來找你們大人的。”陳果兒大聲說道，白天妖孽男說過有事可以來這裡找他。隻是不知道他在不在，白天陳果兒聽到報事的人說邊城急報，但願他還冇有出發。

“我們大人？”小廝嗤笑了一聲，“窮瘋了吧你，我們大人也是你能見的？趕走，不然抓你去衙門。”小廝說完咣噹一聲關上了大門。

陳果兒氣不打一來，果然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再次抓起銅環用力敲打。

門再次被打開，依舊是之前那個小廝，“我說你有完冇完，長幾個腦袋敢在這個門口胡鬨？趕滾，不然打死你也白打。”

“小哥。”陳果兒湊過去將剩下的一兩碎銀子塞到對方手裡，“我真的有急事找你們大人，是他讓我來的，麻煩你去通稟一聲。”

小廝掂量掂量手裡的碎銀子，角撇了撇，還是將銀子收進懷裡，末了說道：“我們大人不在家。”說完又關上了門。

陳果兒又氣又急，看來這裡是進不去了，得再想彆的辦法。

陳果兒順著高大的院牆來到後麵，像這種深宅大院一般都是三四進的院子，主人為了清靜一般都住在後院。雖然小廝說妖孽男不在家，陳果兒還是想試一試，萬一他說謊吶。

站在院牆底下，陳果兒又犯了愁，高大的院牆足有兩三米高，除非能長出翅膀飛進去。眼看著夜漸濃，陳果兒心急如焚，突然眼睛一亮，院牆不遠一顆老槐樹的枝椏探進院子裡，可以爬樹進去。

陳果兒來到樹下，雙手放在邊嗬了嗬，用力手心，抱住大的樹乾往上爬。爬樹不需要太多技含量，主要靠雙手雙腳的力道，陳果兒仗著子輕，不大會就爬到了樹上。

小心翼翼的抓住枝椏，一點一點往院牆靠近，皇天不負有心人，陳果兒終於來到院牆上。當腳踩在上麵的瞬間，陳果兒簡直要歡撥出聲，然而下一刻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