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對薄公堂「還有什麼事？」說話的是懷先，朱衙役的臉還能好一些。

懷先看了一眼柳小小蒼白的臉，看著朱衙役說道：「先讓去收拾一下？」

「。」朱衙役也不怕他們跑了，於是先帶著楊婆子往衙門去了，楊婆子手裡有賣契也是不害怕的。

柳小小上的布條和手腳的繩子都被拿下去了，看到柳忠站在字麵前，急忙抱過去。

「爺爺，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柳小小大哭。

柳忠巍巍的抱著柳小小，連連的安著：「乖孩子，不哭了，不哭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柳爺爺，小小你們先別哭了，咱們先去整理收拾一下吧！」斧頭走上前來說道。柳忠點了點頭。斧頭帶頭去了之前見到柳小小的那家店。

柳小小回頭看了一眼跟在隊伍後麵的懷先，心中說不出的踏實，沖著懷先笑了一下，懷先晃了一下神，也回了一笑。

柳小小換上了斧頭找來的服，換好之後就看到柳忠懷先村長幾人坐在外麵，柳小小沒有半點猶豫跪了下去。

「爺爺，村長爺爺，懷先，你們的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

幾人把扶了起來，村長開口說道：「你這孩子，我們是看著你長大的哪裡需要如此，隻是剛才斧頭回來說，那個人牙子有你的賣契，這事恐怕吧不好辦。」

「老二那個畜生！」柳忠氣的牙都差點讓他咬碎。柳小小急忙扶著柳忠坐下，幫他順氣：「爺爺你彆氣，彆氣。」

「小小，老哥你們也不用擔心，咱們村的那群後生都沒走，我讓斧頭領著他們去吃口東西，一會咱們都到衙門去，小小可是跟著你過的，村裡都是有記載的，富貴不能賣了。」他不是沒見過爹孃賣孩子，隻是這柳家沒有窮到那份上，真是不知道柳富貴是怎麼想的。

柳小小聽到村長的話，急忙從袖子裡麵拿出了之前爺爺給德和自己賺的錢：「村長爺爺，這錢給您，誰幫我們家墊錢了，你先幫我給上，不夠的，我將來賺錢就還。」

村長把錢推了回去「都是鄉裡鄉親的，等你有錢一起還吧！」

柳小小也沒有猶豫，做生意什麼的都需要錢。柳小小看著懷先想到之前自己全是水他驚訝的樣子，猶豫了一下：「爺爺，村長爺爺你們也去吃點東西吧！」

村長是個通的人，看著柳小小是有意支開自己和柳忠，點了點頭拉著柳忠出去了，柳小小看著懷先：「我救了你一次，你救了我一次，咱倆算是打平了。」

「不夠。」

「不夠？」這傢夥什麼意思？

看著柳小小眼中的不滿，懷先笑了笑：「你救了我還給我看病，我隻是找到你，比不上你的救命之恩。」果然說完之後這丫頭的臉好不，這也太現實了吧！

「剛才……剛才我渾……」柳小小不知道怎麼說纔好，誰知道沒說完就被懷先打斷了。

「你隨帶著我給你的水囊，剛才你就是把水囊弄灑才被我發現的，然後不小心把上弄了。」說著把一個水囊遞到了柳小小的手裡。

柳小小看著懷先心裡說不出來的暖意，上輩子爺爺過世之後，自己就沒有人可依靠，已經太久沒有會到依靠一個人的滋味。

「謝謝。」柳小小把水囊放到自己腰間，很激懷先什麼都不問自己就相信自己，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兩人剛說完話，斧頭就來敲門，說是杜明遠想請柳小小出去見一麵，柳小小答應過後，就看到懷先的臉有些不好。

「那位杜公子就是買我蘑菇的人，我們兩個是要長期合作的。」算是解釋了一下。不過懷先的臉是後了一些還是更加黑了？

看到杜明遠，柳小小福了福：「多謝杜公子搭救，我聽斧頭哥說了，您是大半夜從縣城折騰的。」

「那倒不妨事，相見即使有緣，再說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杜明遠昨天吃過小菜之後把小菜拿回家去給家裡的長輩也嘗了嘗，一向不怎麼喜歡吃飯的祖母都多喝了一碗稠粥，他心裡很是高興。

「我聽斧頭說，你爹簽了賣契給人牙子，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賣幾個菜譜把贖的銀子還上。」

「菜譜？不知道可否讓我知道？畢竟咱們是合作夥伴。」

「那是自然，有好事，我必定第一個想到的是杜公子。」看著杜明遠的樣子，就知道有戲！

杜明遠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先去了衙門回來再談此事吧！」

「杜爺就不怕我的菜譜不值那二十兩？」

杜明遠笑了笑：「怕什麼，最不濟還有你那兩道小菜呢！」

「好。」這個杜爺看著是有頭腦的，而且做事大氣，是個適合長期合作的夥伴。

大家來到了衙門，府尹也沒有猶豫的升了堂，看著外麵站著的一桿村民和坐在一旁的杜公子，不由的皺起眉頭。

「大人，那杜公子的姨母可是大理寺卿的夫人，外祖母更是一等公爵鎮北候夫人，不是咱們能得罪的。」

府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怎麼做了，驚堂木一敲。

「楊氏，你可認罪？」

楊婆子自然也看的出來杜公子的份不一般，可是雖然是人牙子，可是也是花錢把人買回來的。

「大人，小民冤枉，是這丫頭的爹親自把兒帶來的，還是他們求著我買的。」

「大膽，柳小小的戶籍早就不在他爹孃那裡了，而且分家的時候也早就從家分出來了。跌沒有賣的權利。」

楊婆子撇了撇：「大人，我不懂那麼多，我就知道我把錢給了他們，他們把人給我了，咱們宋朝沒有一條規定是不許買賣人的。」

「大膽！」府尹不高興的拍著驚堂木，可是他也知道卻是沒有規定說不許買賣人。

師爺一旁幫忙小聲提醒道：「賣契上寫著三十兩銀子，把那三十兩銀子還給楊氏不就了嗎？」

「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