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哥哥。我可以保證我並沒有殺果兒姐姐。我那時隻有四歲。我也沒有多大的力氣。但是有人卻是可以……」

「你不要聽胡說。」楚湘猛然的尖了起來。「殺死果兒是。是楚芷希。就是楚芷希做的。」

不要說林清了。其實在場的人都是有些明白。楚湘的歇斯底裡。明顯就是在告訴給所有人。在說謊。隻是。那時楚湘多大。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竟然殺人了。

而宋婉到底給楚家養出了一個怎麼樣的孩子出來？

「你不承認沒有關係。」小雨點本就知道楚湘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承認的。「我有一個叔叔。他是一名出名的催眠師。我想。他應該有辦法的。」

「當然。我也想。林清哥哥。你應該也聽聽才對？」

楚湘突然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催眠。催眠。不對。狂想著。就算是催眠了。也不會承認。絕對不會承認的。

楚律拿出了手機。給德華打了一通電話。對。這是最好的辦法。他冷笑。不是死不承認嗎。他到時就要看看。能夠死不承認到什麼時候。

不久後。德華過來了。其實他們昨天纔是過來看過小雨點的。突然接到了楚律的電話。他還被嚇了一大跳。不會是小雨點出了什麼事了。而他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心頭也是掠過了太多不安。而這件事。現在他還沒有對自己的妻子說。吳紗這幾年間。同夏若心培養出來的覺就像是親姐妹一樣。而現在吳紗的年紀大了。他還真怕承不住。所以自己先是過來了。

不過還好。當是他見到小雨點平安無事之時。纔是放下了了心。

哦。催眠啊。

德華突然一笑。這件很簡單。他走了過來。蹲在了地上。然後從自己的口的口袋上麵。拿出了一塊懷錶。開啟。這種還是當初的那種老舊款式的。開啟的時候。會有一種似是時間在走的聲音。

滴滴達達……

代表著時間的流逝。代表著時的久遠……

「楚湘。」德華喊起了楚湘的名子。

楚湘愣了一下。突然抱了自己的腦袋。不要聽。不要看……

而德華仍然是在笑著。這樣的病人。他見的過多。比楚湘更瘋狂。更瘋癲的人他都是見過。所以。楚湘真的。算不上多麼難纏的客人。

「楚湘。你聽到了聲音沒有？」

楚湘一愣……

聲音。這種聲音嗎？

滴滴達達……

又是一秒過去了。再是另一秒過了。

楚湘的視線好像是恍忽了起來。甩甩自己的頭。不想被影響。可是。的眼皮卻是越來越是沉重。

叮的一聲。德華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懷錶。看到人了嗎。你的時間開始倒退了。而你也會隨著你的時間。回到你很小時的時候。

那時你沒有煩忙。你沒有傷心。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楚湘開始變的癡癡獃呆了起來。然後裂開一笑。就如同一個傻子一般。

「恩。很好。楚湘。你幾歲了？」德華再是問著。

「我五歲。」

「五歲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我被撿了回了去。為楚家的大小姐。我喜歡這個份。有穿的服穿。有好吃的東西吃。也有很多的故事書看。還有漂亮的床睡。蓋著溫暖的被子。這可是我從林清那裡搶來的。林清那個笨蛋。竟然不是願意去。」

「我知道家很有錢。隻要給當了孫。那麼我以後就不用被別人欺負了。」

「那你過的快樂嗎？」德華再是問著。

而楚湘也不知道這道聲音從什麼地方來。迷茫著視線。裡的話。也是平平闆闆的說著。敘述著。

「起初我過的很快樂。我有。有爺爺。還有一個很帥的爸爸。可是自從來了一個小妹妹。我就不高興了。爸爸小妹妹。爺爺也小妹妹。」

「你希什麼？」

「我希這個家裡沒有小妹妹。」突然的。楚湘的聲音幾乎都是發狂了。

「我看到小妹妹被壞人帶走了。我好高興。以後爸爸就是我一個人了。可是為什麼最後卻是被爸爸找回來了。後來小妹妹跟媽媽走了。家裡又是隻有我一個人了。我高興了。」

「可是後來。這個小妹妹又是回來了。嗬嗬……不過把弄丟了。我知道去了哪裡。我也是看到了。我也沒有告訴給任何人。我要家裡隻有一個人。隻有楚湘一個人……」

突然間。德華都不想問了。

楚湘那時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小孩。想起自己的兒的天真可。想起小雨點乖巧聰明。許萌的懂事聽話。德華以為所有的孩子都是這樣的。都是一個小天使。可是現在他卻是錯了。原來不是隻有小天使。還有小惡魔在的。

他嘆了一聲。有些事還是要問。有些話。也要問……

你認識李果兒嗎。

「認識。我認識。」楚湘仍然是無意識的回答著。想說。不想說的。此時全部的都是說了。

「和那個小妹妹一樣的討厭。不過卻有一個哥哥。有哥哥就了不起嗎。有一天。我一定會弄死的。那個小瘸子。」

「是怎麼死的？」德華一直都是溫在眼中的笑。此時開始慢慢的訊息了。他真的覺楚湘這孩子是沒有救了。

「是我推下去的。是我推下去的……」

楚湘突鍛尖一聲。瞍表也是跟著一翻白眼。好像是要暈了。

德華合上了自己的懷錶。也是卡的一聲。伴著他的沒有多起伏的聲音。

當你醒來的時候。你就會忘記你所說的一切……

他再是走到了林清的麵前。「他也要嗎？」

林清慘笑。「不用了。我自己說。」

而此時。楚湘所說的一切。完全的顛覆他的一個半生。其實他也沒有活夠半生。原來。這麼多年的努力。這麼多的年恨。這麼多年算計。都是笑話嗎。

他恨錯人了啊。不。他寧願不是。他寧願自己恨對人了。他的妹妹就是楚芷希害死的。可是。不是。果兒竟然楚湘害死的。而他竟然在這麼多年裡。和自己的殺妹兇手一起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