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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心平氣和

 “姥姥,那我爹什麼時候回來啊,他能瞧見我抓鬮嗎?”

 “應是瞧不見,你爹要忙完那頭才會回來。”

 甜水小大人一般嘆氣:“這怎麼平日里吃住在姥姥這面,到了需要他時卻沒了影子。”

 不等白玉蘭回話,甜水又一拍掌道:

 “也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

 我爹和我姓朱,那面需要人手能不回去嗎?太爺爺在那里,姥姥你多理解吧。

 還怨我家多、房多、地多。游寒村一個家,杏林村一個家。

 也是難為我爹要兩面跑,他很辛苦的,按住葫蘆起了瓢。”

 這給附近幾個年輕婦人樂的,這該是五歲孩子說的話嗎?們家里五歲的都在傻玩。

 笑的同時,幾位婦人看向左小稻眼中又帶著羨慕。

 小孩子懂什麼故意顯擺,只是在不經意間說出了大實話而已,人家可不就是家里房多地多。

 朱家一份、左家一份,那套大新房還在那里空著呢。左家大閨的日子,眼下看來比起二妹三妹還好。

 話趕話提起新房和酒坊,年輕婦人們想起正事,急忙湊到左小稻面前,小聲細打聽道:

 “大伙要忙著開荒,那你家釀酒那一攤兒,還有房子聽說也沒蓋完呢吧,那些人還會接著干活嗎?別再撂下挑子去放荒白種菜,到時候你家就抓瞎了,沒人干活。”

 “對,你家要是人手不足,我們家是有閑人的,實在不行和我們說。”

 小稻笑著解釋道:

 “酒窖只剩下里沒修好,需要再細細修一遍晾一晾,房屋是差兩家倉房沒建完,等倉房建完就沒什麼大活了。邊邊角角我們自家就能干。不過這些活計包括釀酒和墾荒并不沖突,我家都是現給結算工錢,剛才來之前也問過他們了,應是會繼續干。即便忙著開荒,暫時也不會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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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很詳細,語氣很低調。

 年輕婦人們卻聽得一哽,左家雇的那些人手不會走。

 看來開墾白種菜得來的便宜,就算是回頭將菜全賣了換銀錢,依舊大不過工錢。所以那些人這才舍不得扔下活計。

 也不知道左家給開多錢。

 那些干活的人,包括左家人一直可了。

 們想讓自家男人去幫忙蓋房子掙錢,或是自己趁此機會撿,想拿下釀酒活計的心思,算是沒了指

 等到這些話傳到石九嫂子和葛老摳媳婦等人耳中,使得這些人又是大罵怎麼還有截胡的呢,臭不要臉。又很是心暖一番,和家里人沒念叨左家人的好。

 左家待們不薄,那他們更是不能耽擱正經活計。寧可將開荒往后放,開幾攏地。

 ……

 與此同時。

 “啊切!”朱興德打了個大噴嚏,他已經趕車快到杏林村。

 朱興德不知道,他家甜水又想他啦,正在嘀嘀咕咕念他不幫姥姥家干活,不長心。不知親眼看看親閨抓鬮,又錯過了親閨人生里的小曲。

 甜水那話扣在親爹腦袋上,卻也不冤枉。

 朱興德本人確實顧不上老丈人家。

 畢竟他和小稻名義上屬于杏林村人,要在杏林村占荒地份額。

 家里二堂哥、三堂哥不在家,干活他得是主力軍。

 這種時候就不能計較那麼多了。要不然荒地分到手,到最后卻干不過來,他爺該上火了。

 不過,朱興德也是心安排一番才放心離開的。

 岳父岳母那里,朱興德將二柱子留下了,沒帶走。

 讓柱子和滿山、李二一家幫著岳父岳母忙乎。

 羅家那面,朱興德是安排六子去了。

 其實羅家才是最難的。

 小妹大著肚子,羅峻熙不咋會種地,羅峻熙連半個莊稼把式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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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婆子一個婦人家,又要照顧自家已有田地、又要伺候那麼多只鴨子,這回又要加上開荒,想一想就能猜到夠羅婆子喝一壺的。

 朱興德叮囑六子,干脆別回來,就住在羅家幫忙放荒、犁地,直到他和滿山等人忙完各自一頭去接應再說。

 所以說,六子上擔子才是最重的,還不能指外人來幫忙。

 因為在這種時候,人家要是有力氣,會給自家多開墾荒地,要忙著多種點兒菜存下當口糧。

 不像是往常種地,那都是自家田地有數的,誰家地,忙完喊上一嗓子,人家就能來幫忙。

 再說在這個節骨眼,咱也不好意思讓人不開墾荒地,反過頭來幫咱家做事啊,那了啥事兒。

 朱興德嘆,看著吧,這回不限制開荒,夠大伙累禿嚕皮的。

 到了岔路口,朱興德特意放慢車速,問他二嫂。

 “二嫂,你不回娘家告訴一聲麼?”

 要是回娘家,他就此停車。

 向左走是孫家莊,向右走是杏林村。

 孫氏催促著朱興德:“還告訴啥呀,反正各村都要等著抓鬮,他們早知曉晚知曉意義不大,等著天意吧。倒是我們要趕回家,咱家那里有一大攤子事兒吶,得好好安排怎麼個種法。這時候真是發現孩子生了,要是……”

 孫氏沒說完,被李氏推了一把。

 李氏無奈,二嫂你那咋當著小叔子面前啥話都敢說,生孩子都嘮了出來。男有別的。

 孫氏卻不領:“你推我作甚,我是說上一輩人孩子生了。不對,其實也不,要怪只能怪咱兩家的壯勞力指不上。沒招了,只能咱們這些人可著勁兒的干活吧。我這不是和德子嘮嘮嗑嘛。”

 從孫氏的語氣里能聽出來,這功夫又將娘家排在第二位,婆家了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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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著急回家墾荒,一副想可著勁兒往家多劃拉的模樣。

 朱興德揮著鞭子,故意問道:“二嫂,那你又不著急分家了。”

 “分家,那也得先將白菜種完的,那都是白得的。回頭就算分家時,各房頭不也能多分一些菜嘛。咱們這可都是自己家人,多得菜是好事兒。這種外面的便宜必須要占。”

 咱可是正經過日子人。

 還別說,這話讓朱興德也難得出些笑臉。

 谷他還是比較愿意聽到嫂子偏向老朱家的。

 “爺,爺?”

 朱老爺子此時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見到朱興德張就問道:“你怎的又回來了。”

 一個時辰后。

 杏林村由于朱興德的歸來和出謀劃策,又招呼村里一幫人幫忙組織紀律,居然比游寒村先一步開始抓鬮了。

 這玩意兒純靠運氣,在結果揭曉時,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謝婆子高興的直轉圈圈:“啊呀,呀呀呀呀,我的天爺啊,我抓到了離咱村最近的那塊荒地!”

 這給謝家人樂的,手氣真旺。

 不知道的以為家會長期占用那片地呢。

 抓鬮現場那一片歡騰,就像發生了什麼新鮮事,要集過年似的。連朱老爺子一大把年紀都跟著笑出了聲。

 不過,他老人家是笑罵出聲:“完蛋玩意兒,老大,你咋抓出那麼老遠。”

 朱興昌臉通紅懊惱道:“我早就說了,別讓我抓,讓德子抓,或是爺,您親自抓。我這人一向運氣不行,你們非得讓我上。”

 沒錯,朱家是朱興昌作為代表抓的鬮。

 雖然結果很不好,臭手氣。

 但是之前不止朱興德,包括孫氏和李氏都笑呵呵湊熱鬧說:“大哥,你是老大,你抓,抓哪里都沒關系。放松心。真抓不好,咱家人不挑,反正地多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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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氏和李氏心態很平衡。

 要知道小叔子可是帶兩頭大牲口回來的。

 剛才里正喊話,誰家有能力除了份額外還想多耕的,舉手。

 小叔子的手毫不猶豫就舉了起來。

 附近挨著老朱家人站著的村民,孫氏和李氏看的真亮,那些人全都不自掃向小叔子后拴著的牛,然后默默沒吱聲,沒敢質疑你家干不過來。

 瞧瞧,就是這麼的牛。

 所以一場抓鬮,李氏和孫氏從最開始恨不得斤斤計較,畢竟是自家人帶回來的消息,那時覺要是得不到最好的位置是吃虧。

 直到眼下,即使抓到不好的荒地,也全都樂呵呵。

 再著,孫氏和李氏心明鏡的,倆也就是咋呼得歡,真正會累的還得是朱興昌和朱興德兄弟。

 只要一想到這點,就覺得沒啥可斤斤計較的,畢竟咱多理虧,朱老二和朱老三在縣里幫不上忙,回頭分菜卻不會得。

 這不嘛,回到老朱家要開個家庭會議,簡單聊一聊怎麼個干法時,孫氏率先發言道:“

 說起來這回要讓大哥和四弟累,按理我不該再釀酒,應該代表孩子他爹去地里干活。

 可是,咱說心里話,都是自家人也知道,我一天釀酒掙錢不,也是不能耽擱親家買賣。

 我這幾個月下來,過年都沒咋休息,只今兒休息一天,我都鬧心。

 這麼的,除了白日釀酒,我會起早貪黑干,盡量多往地頭跑。還會一天兩頓飯都由我來做。

 另外,我和三弟妹……”

 孫氏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沒有提前商量,卻打算拖李氏一起下水,繼續道:“我們倆會做飯多做些葷腥,給出大力的大哥和四弟多補一補,甭管是燉燉鴨的,這銀錢由我們倆出,就算是一個心意了。”

 孫氏還看向朱家伯母:“打比方,我倆要是抓了家里的,或是了多蛋煮給大哥和四弟吃,娘,你可以記個賬,回頭我和三弟妹一家一半補給你。”

 反正買誰的都是買。

 李氏被孫氏架到那了,能反駁嗎?

 急忙跟著點頭應是,看起來態度極好。

 李氏想的清楚,可以掏點錢給干活的人補充些營養,又不會頓頓吃,咱農家人哪里舍得那麼吃?不過是三兩天燉只,熬出湯下點面條之類的,買的錢又有二嫂幫著分攤,分到頭上要花的銀錢,比起釀酒掙的錢差不呢。只要別耽擱干活就行。

 孫氏和李氏開了個好頭。

 朱興昌和朱興德哥倆有沒有欣不可知,反正朱老爺子卻是眼可見的變得高興起來。

 對,一家人就應該這樣。

 當哥哥弟弟的別去計較多干干。

 當嫂子弟妹的,心里更要有個謝字。別應當應分的像誰欠你似的。

 在朱老爺子看來,只要有那個態度在,一切都好商量。

 所以,他喊了聲:“老大媳婦啊?”

 朱家伯母立馬應道:“是,爹,哪里用得著倆從我手里買鴨,那了啥事兒?咱家養那玩意兒不就是為了自己家人吃的嗎。你老放心,我會比照著春耕的伙食張羅。不會讓孩子們肚里虧了油水。而且倆要釀酒,讓倆在家換班做飯再去地頭送飯洗洗涮涮,我卻能下地干活。我放荒還是把好手呢。”

 朱老爺子嗯一聲,沒想到這個態度也是相當不錯。難得的有了當長輩的樣兒。

 大旺二旺等半大孩子們直喊:“太爺爺,我們更能干得,我們幫爹和四叔干活。”

 蘭草頭回心里很是敞亮,娘家好久沒這麼心齊了,聽大伙坐在一起全都是好態度嘮嗑,覺再累都值得,接過話道:“大哥,四哥,那還等啥呢,咱拉口飯后就去看看抓鬮那片地唄。等著,我這就去熱口飯。”

 就在大伙說的正熱鬧時,有一個不太歡迎的人出了屋。

 汪氏憨著臉,賠笑道:“其實我也能干,我好差不多了。你們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在家挖坑。”

 挖啥坑呀?

 挖地窖燜子。

 靠一人挖深地窖那是吹牛呢,指定干不,三四個大老爺們想挖口深窖還需要兩三天呢,更不用說下面還見著。但挖淺地窖燜子卻是沒問題。

 為此,汪氏連忙解釋:“別小看那淺地窖。人家我娘家以前菜多時為多存些新鮮菜,到了秋后會連秧子帶菜稍稍在外面晾一晾,風吹一吹,然后一起放在地窖燜子里,上面放一層干草,帶著秧子存放能一直吃新鮮菜吃到冬里,真不會爛。這事兒我記得真亮的,有回我娘家弟弟尋思試試,冬背了些帶秧子的菜去了趟城里,你們猜咋的?那個月份太見,媽呀,他還誤打誤撞賣了掙到錢了呢。”

 大伙:“……”你這一副像沒事人似的和我們嘮嗑,心態是真好,搞得你不覺得咋地,我們卻有點兒尷尬。

 打破尷尬的氣氛的是朱老爺子,“那行,那你愿意挖就在家后院挖吧,正好今年菜多,地窖放不下。”

 朱老爺子說完就起收拾東西去了。

 大家都誤會了,還以為老爺子是不想等吃飯,先要去地頭看看。

 卻不想,老爺子夾著他的小包,拄著他的小,邊走邊道:“我看咱家這面安排的好,那我就放心走了。我去德子岳父家看孩子去,想必那面會忙。沒人看我曾孫和滿山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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