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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三百零五章 真心換情深

 人的心本就長得偏一側,可能這就注定會有偏心的說法。

 左撇子對外表的態、心里想的,都徹。

 但做起來卻很難。

 比方說,讓他幫忙看著點兒孩子。

 一樣的兩個新生兒擺在左撇子腳邊,他那一雙眼睛,總是控制不住地瞄二閨家的男孩甜酒。

 像是眼睛要黏上了般。

 每每見到甜酒,邊樂呵呵的,時常還能聽見他逗孩子哼小曲。

 屋里要是突然傳來孩子哭聲,甭管是正吃飯時還是半夜三更,左撇子比他老婆子催促的還急切,噗通一下就能起,然后忙催著倆閨,讓快些去看看孩子為啥哭。

 為了表示自己并不偏心,每每這時,左撇子會抑著到邊的名字,將獨一個特別關心的名字改:“去看看他們。”

 加個“們”字,以彰顯他不是偏心的姥爺。

 至于是怎麼餡兒的呢。

 有一次孩子哭,他大兒起去看孩子了,他二兒卻沒地方。

 該睡覺睡覺。

 從甜酒出生,小豆和滿山就對這個孩子沒有那麼細心。

 總覺得小蛋子,要是現在就慣著,抱習慣會撒不了手,家里那麼多活計要干吶,那哪里能行。

 至對比著,比照他們大姐和大姐夫對甜田養的糙。

 小豆是也有底氣不用太耗力照顧娃。

 因為一般況下,大姐要是去看甜田,就會順手幫管兒子。要不說呢,還得是親大姨啊,兒子了,大姐會幫忙喂,無需提醒就會像對待甜田一般照顧甜酒。

 但左撇子急啊,就差破口大罵二閨:“你這怎麼生了孩子還變了子,從前不把滿山當回事,現在又不把兒子當眼珠子。那我問你,到底什麼才是你最該關心的。一天干活干活的,早產就是因為你干活,家里非差你把手啦?那可是兒子啊。你給我痛快起來去看看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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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小豆都被訓懵了:“我聽哭聲,好像不是甜酒。”

 “不是也給我去瞧瞧!”

 所以說啊,會說的不如會聽的,你能假裝一天不偏心,裝不了長久。

 別看說話關心孩子會特意強調個“們”字,沒用,裝的不像。

 在甜酒針鼻大的事上,一向好脾氣的人居然會控制不住脾氣,甜田哭,老爺子卻不這樣。

 而別人也不是傻子,早就瞧出來這份偏心,只是沒說而已。

 對此,白玉蘭有時看的很來氣,總覺得左撇子區別對待外孫和外孫,像個家里的“攪屎”。

 背后只能默默勸自己想開些,要不然生不起閑氣。

 白玉蘭通常會勸自己:

 你看,原來他那麼那麼稀罕男娃,卻仍然沒為了這份稀罕做過什麼錯事。抑著那份抑了幾十年。

 從這個角度想,行啊,現在終于有了孫子輩的男娃,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而秀花是冷眼瞧著。

 秀花想起婿特意勸的話,那真是,振振有詞。

 勸和玉蘭不準偏心,那話都能倒背如流,什麼手心手背都是,別傷了另外兩位婿的心,別傷了一家子的和氣。

 呸,那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秀花背地里吐槽:“和放屁瞅別人,其實就是你放的是一個理兒。明明是他自個偏心眼子,還特娘的提醒別人呢。你就說他活的累不累、假不假?說那些話裝相,好顯擺他并不糊涂?是個公正的老人?快拉倒吧。”

 “事實上,懂事的是孩子們。”

 家孫和孫婿們特別好。

 秀花這話,沒說錯。

 ……

 這些天,朱興德在外面行走,時常被村里人問起:“我看你岳父,終于得了個帶把的外孫兒要樂壞了。以前他不來大樹兒底下嘮嗑,現在沒事兒就去聊幾句外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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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要是換個小心眼的人聽見,沒準會心里頭不舒服。

 畢竟甜田和甜酒是前后腳出生。

 岳父蹲在大樹兒底下和人嘮嗑,只提甜酒,不提甜田?

 說這話的村民,里面又有那種不安好心眼子挑撥的,語氣里會帶著暗示。

 這事兒往小了說,說句實在的,并不算什麼大事兒,倒屬于是各家生男生的常態。

 村里有些許人家,對生兒子和生兒的兒媳婦,那態度都是不一樣的。生小子的就能上飯桌吃飯,在婆婆那里多有臉面。生兒的兒媳就要啥活都干,且干活還會挨罵。家里有個風吹草要活不下去時,先賣的是也是閨

 在這種大環境里,日子久了麻木了就會覺得,左撇子將帶把的孫兒時時掛在邊很正常。

 所以村民們告知的那幾句話,不算啥。

 但要是往大了說,如若過心,這些話指定會讓朱興德心里頭不舒服。

 要是長久的讓朱興德堵心呢,那就等于是在慢刀子割

 而誰家的矛盾都不是一下子發的,那全是一點點累積。

 所以說,一旦挑撥好了,朱興德很可能會慢慢的嫉妒起來,也會認為在岳父家里待著沒啥大意思。

 那麼左家目前抱團生活掙錢的現狀,就會被破壞掉。

 要知道以朱興德現如今的能耐,未必不能單干什麼。

 即便不再賣酒,他也能尋到別的掙錢路子。

 倒是左家離開這位張羅所有事宜的大婿,應是還不

 可是,朱興德是怎麼回話的呢。

 朱興德笑著對外人說:

 “那是我岳父盼了幾十年的小子,幾十年啊,一天天眼只能羨慕別家添丁。現在咱家終于有了。

 他和我講,以前想抱個帶把的都沒去抱,劃拉咱這幾家都沒有一個。多虧胖小來啦,也難怪我爹很高興,我都跟著高興的不行,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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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這老二還是個閨,也不知道我家啥時候才能生出個小子再讓我爹抱抱,多虧著二妹和二妹夫這把爭氣。

 我還盼著他們往后再多生出幾個小子,這樣我們力也能小點兒。要不然我爹總催啊。”

 笑呵呵說完就走。

 朱興德心想:想看誰家熱鬧呢。

 想揭短,那你要揭開的是真的短,是人家的真缺陷和想捂住的事,那備不住聽完會急眼。

 而他家小稻又不是這胎后不能再生,他牛牛也沒壞,現在沒有兒子,以后還沒有?拿這事兒說,是不是早了點兒。

 咸吃蘿卜淡心,他本就沒過心。

 朱興德在外面表現城這副樣子,讓個別想瞧熱鬧的忍不住納起悶來。

 覺那些話并沒有影響到朱興德分毫。

 朱興德仍舊是對岳父一家很掏心掏肺的樣子。

 大伙止不住背后討論:

 “噯,你們說,他就真不嫉妒他二妹夫嗎?那上頭老丈人偏心,親兄弟都會起了齷齪,更不用說連襟兒了。”

 “我也納悶,他難道就不會多想,他這麼忙乎是在給誰攢家產呢?咱說句公道話,換我,我就會覺不值。撇子家三位婿,其實大婿才是最頂事兒的。你看外面散著的那些人,賣酒運酒的放心人,全是他大婿找來的。沒有他大婿事事提前張羅,撇子哪里還有閑心和咱們坐在大樹兒下顯擺外孫。”

 “是啊,也不寒心。左撇子缺小子缺怕了,我覺左家那錢吶,老兩口備不住到最后都得給了二閨一家,誰讓人家有男娃呢。你看才抱在手里,那就已然了撇子的心肝,更不用說以后能娶媳婦了。”

 說話的人,又用眼神暗示左家正在蓋的大片房屋和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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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人家左家三位連襟兒的關系好著吶。

 小稻和朱興德很憨厚的認為:

 胖小是他們的親外甥,咋可能會尋思那些有的沒的。

 正好朱興德和朱家的子侄的不親,那麼滿山家這小子就和他家的孩子一樣。

 往遠了想,以后甜水、甜田包括后面再生的弟弟妹妹,指定會在姥姥家長的,那和胖小打小在一起玩耍,幾個小孩子等同于親兄妹一般。

 有了這層想法,所以這兩口子看到左撇子偏心的一幕幕,心態很穩。

 且私下里說:咱就裝作沒發現他偏心吧。

 為了裝得像,爹也不容易。

 再者說了,左撇子很偏心又能偏到哪去。孩子們吃的穿的用的,他說的都不算。

 你看看這倆心寬的,除生死無大事,多有當大姐和大姐夫的謙讓樣。

 要不秀花能夸嘛,說是到頭來,不是老人有做長輩的樣子,是孩子們很懂事兒,這個家才會好好的,才會難能可貴的沒有那麼多七八糟的小矛盾。

 因為除朱興德和左小稻有讓妹妹妹夫們敬重的憨厚勁兒,下面的楊滿山等人也是好樣的。

 楊滿山自來拿甜水當心肝寶貝。

 這回又多個甜田。

 左撇子是倆眼珠子盯著滿山家兒子,滿山卻倆眼珠子總盯著外甥

 看到甜水摟著大姐夫脖子撒糯糯揪著大姐夫耳朵說悄悄話:“爹,怎麼怎麼滴的。”

 大姐夫卻在福中不知福的會說:“不行!”

 滿山就想:你想要啥和二姨夫唄,二姨夫指定都同意,不用商量你爹。

 這就能看出來,他是真稀罕丫頭。

 楊滿山想得多,他尋思有個兒將來能知疼知熱。

 他見到過太多死亡,發自肺腑的覺得,這要是有一天他和媳婦只剩下一個人了,兒子通常心,兒媳婦咱不敢多指

 尤其他這種子給人做公爹的,指定不會缺什麼什麼和兒媳婦說。

 那完了,再沒有老伴說話,那他不就了傻子。

 可這要是有個閨呢,你看他現在也不是很缺錢了,到時就給閨嫁到附近。閨心細,兒子想不到的,閨會提醒哥哥。閨也會時常去看看他這個爹。和他說說話,不會讓他變傻子。那才是小棉襖。

 另外,楊滿山有如此很想要閨的想法,也是源于頭些年的經歷。

 他住在山上當獵人的時候,有個王老漢和他組團搭伴狩獵。

 那位王叔就是老伴死了,剩下一個大閨、兩個小兒子。

 回回蹲山上一連狩獵多日,再下山回家時,王叔的大閨一定是熱湯熱飯的準備著,那孩子當年才九歲大,爹長爹短迎上前又噓寒問暖。

 知道家里沒有娘在了,九歲的孩子還知道自己是做大姐的,要學會照顧弟弟。

 有一回,滿山見到孩子給他爹和倆弟弟煮的豆干飯,自個卻跑到后山煮蘑菇湯喝稀頂飽,被王叔知道后還知道都寬父親撒謊說:豆干飯有吃,蘑菇湯是饞了才喝,沒有虧待自己。

 你再看那倆小子,只和姐姐差兩三歲還不知愁。家里窮那樣,那倆小男孩拿個破子,只惦記咋咋呼呼耍著玩。穿裳不知道珍惜,劃破從不尋思尋思,會麻煩到大三歲的姐姐要煮飯、收拾家務、幫著皮、還要空給他們補裳。

 或許是這一幕印象太深刻了,后來那家人去外地撲奔堂叔。滿山就很希有個好閨

 但天意弄人,滿山只能滿腔的父都給了甜水。

 他也想分點給甜田,奈何那位還是個蹬娃娃,和他家甜酒一個樣。

 楊滿山在家里的日子,領甜水出去開小灶,撒謊說去山里的家取東西,其實是上樹給甜水抓小鳥,抓回來在左家屋檐下手搭出小鳥窩,給甜水做風箏、還領著下河兜泥鰍。

 朱興德義正言辭拒絕甜水的事,就是不想讓甜水下池塘魚,主要是他沒空陪著不放心。上次甜水就栽進過河里。

 而滿山的領著甜水全干了。

 他認為他有空陪啊。

 氣的朱興德說:“滿山你就慣著吧。”

 且朱興德還不知道的是,他閨居然還將書給弄破了。

 小孩子啟蒙的書啊,兩本,值點兒錢,更何況是珍本羅峻熙小時候用的。過了這麼多年,羅峻熙都將那書存的好好的。

 結果到了甜水手里才兩天,掉河里丟一本,撈都撈不出來,還破了一本。

 朱興德要是知道,這回準得手揍了。

 而朱興德至今還沒有發現,那是因為甜水有個好二姨和好二姨夫。

 二姨給拿的錢,二姨夫來回騎馬幾個時辰給買回來的新書。

 新書不行,爹爹眼尖會發現,甜水要求:二姨夫還要負責給做舊。

 所以說,你看看這,那是一般的嗎?

 即便家里有個左撇子在偏心眼小男孩,擋不住還有許多親人在偏心小孩。

 另外,關于生男生這件事,老三羅秀才公也在連襟會晤上發表過演說,他說:

 “不知道我家能生個啥,但甭管誰家孩子,我這個小姨夫將來無論到了哪一步,只要是那讀書的料子,我就帶在邊。”

 他低調慣了,羅峻熙沒好意思吹牛明說:

 等他了大那天,自是甭管咱三家誰的孩子,他都會想方設法提拔照顧。

 男孩子是讀書科舉前程,孩子是嫁人提份、找能耐好對象之類的。

 他又是圣人,這點兒私心必須要有。

 ……

 提起羅峻熙,還要特別提到,他在草長鶯飛的季節,是被一群鴨子率先歡迎回家的。

 把他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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