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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二百九十五章 產房傳喜訊

 朱興德還告知左小稻:

 年前,由于邊境有許多外地來的糧販子,咱家還在這里倒騰碎米回去賣呢,但現在,邊境已經沒有人在賣糧食。

 一是真沒有,有點兒也舍不得換錢。

 二是沒人敢賣。

 聽說邊境這里所有能征收的糧食,已經進了軍營儲備糧食的倉庫。

 朱興德在當地停留了五天,才等來將軍府對接的管事付尾款。

 收到剩余酒錢又多待了兩日,出車倒搭著一隊人的口糧,幫忙將酒運到最近的軍用倉庫。

 欠問了句,這酒買來不喝嗎?

 不喝,要留到冬天。

 朱興德像是解一般和小稻絮叨道:

 “你聽聽,他們已經準備好冬日的酒了,這是要長久的打仗啊。一旦長久,遭殃的是百姓。那糧價、鹽價和各種價會嗖嗖的往上漲。到秋收后賦稅,也會比往年多征出不糧食。只盼著今年老天爺開眼風調雨順。多虧著咱家里陸續買了不田地。想來是不著的。”

 而朱興德沒說出口的是,可咱家的酒買賣卻會影響。

 酒用糧食釀造,酒價又不可能再提高。

 再高,去酒樓吃得起飯的小富之家都會喝不起,更不用說普通人了。但是糧價提高,酒價不提,這中間的差價誰來補?這不是扯呢嘛,純掙吆喝錢呢。

 另外,北邊邊境一旦開戰,別看他運酒往返路上需要一個多月、小倆月,好像距離隔著遠。

 但是分和哪個城池比,實際上他的家鄉永甸縣要是放在一個大框框里,屬于離作戰區不遠。

 朱興德心想:打贏了行,這要是打輸了,那些外族人不能踏進永甸縣禍害人吧?不能缺兵缺到,要征用永甸縣的壯丁吧?

 朱興德在返程時,住在他救過的雪災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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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著腳丫對小稻吐槽說:“多虧曾經于心不忍幫過這個村,這才趕了幾天路有個下腳點兒。能舒舒坦坦放心睡個好覺。之前,咱們這幫人連著三日沒睡過覺。”

 左小稻在夢中聽的著急,三日沒睡覺,人不熬完了?以往住的那些路邊客棧呢。

 “漲價漲的邪乎。

 這不是邊境百姓都在拖孩子帶爪子的往外跑嘛。

 每個房間都會要求最低消費多銀錢,你可以不要吃不要喝,但是只要想住店,就需要將定價極貴的飯菜錢全部給了,要不然就不讓住。

 咱們這麼多人,要真住在客棧,只房費就會給我花破產。”

 朱興德說破產,雖有邪乎的分,但確實會讓他掉塊

 所以,他返城多耽誤了一周的時間,改變了既定路線。

 因為隊伍想休息就需要繞遠路進村,在村里百姓家里租屋子住宿,那樣更為便宜。

 也為此,朱興德從沒和小稻提過,他經歷了兩次危險境況。

 一次是遇到黑心的村莊,給他們下藥沒,被滿山巡視提前發現,他們只能將計就計,面上假裝中了藥。

 接著整個村子白天看起來很正常,到了晚上干起壞事非常抱團,像土匪似的忽然半夜集結,要搶劫他們上的銀子。更是想占有他們幾十輛的牲口車。

 瞧那樣,搞不好還不想留活口,一不做二不休,要弄死他們。

 那天夜里很是驚險,朱興德他們分為幾隊又是障眼法又是互相掩護提前跑了,被那個村里人撲了個空,又被人追不舍二十多里地才算完。

 第二次危險也是為了進村尋找便宜住,卻不想遇到山匪了。

 這都屬于不在既定路線的,朱興德走前也就沒做過警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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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匪倒是被他們這一隊人的霸氣側,震懾的惶惶而逃。

 沒手多久就四散著跑上了山。

 一看就是不知名的人,源于吃不起喝不起,只能做劫道生意,屬于臨時拉起的小型山匪隊伍。

 但是朱興德為護住運酒隊伍里的一個小子,后背活生生挨了對方一刀。傷口長度從肩膀到腰,皮都往外翻了。

 多虧路上,帶了不張瞎子自制的藥丸。

 朱興德是一路趴著回來的。

 最難的是,他媳婦小稻不講理啊,他倆那個串通的夢沒個鎖頭。鑰匙完全掌握在他媳婦手里。只要他媳婦想在睡覺時看眼他的況,甭管他是什麼形象,那個金手指就會打開,他媳婦想看就看,看的真亮。

 所以,朱興德就很難。

 他白日要趴車上趕路,想趕在小稻生二胎前回去。

 夜里還要忍著疼痛,頭昏腦漲像神經病一般自言自語。

 畢竟天天像個話嘮似的對小稻匯報,忽然不念叨兩句了,媳婦不得多想?

 甚至傷口染發燒,朱興德也要裝作若無其事。就怕小稻快生了,出點兒什麼岔頭。

 要說,朱興德確實瞞的很好。

 左小稻是一點兒沒看出來。

 村里這面,小稻只將邊境況和外婆說了。

 秀花聽完,第一件事就是沖進小賣鋪。

 趁著邊境要打仗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不賣了不賣了,從今往后,一丁點兒碎米也不準再賣了。不再賺那差價。對外就說賣沒了。

 要留著這些不好的米,到秋收當上漲的稅糧上去。

 從今往后家里鹽調料也不賣了,通通下架,不差要掙的那兩個錢。別到時候外面連續上一兩年,自家鹽再不夠吃。

 秀花第二件事就是去尋左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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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啊,你能不能套車再幫我去磚窯跑一趟?”

 “蓋房子要用到的磚,不是在前幾日就訂完了?你不會是又要擴院子吧。”

 “瞧你這話說的,”秀花難得老臉一紅,前幾日丈量院落,聽說春生為家的事兒和族里幾位老人鬧了個大紅臉,這才爭取到擴大一圈兒,多出來的地皮沒花一文:“我是想要再加高院墻,不是要擴院子。”

 秀花認為:

 價一旦上漲,吃不起喝不起的盲流子就會變多,就算咱這面幾個村莊里的二流子礙于兔子不吃窩邊草,不會明目張膽禍害自家一畝三分地,只怕到時外村的二流子也會來到咱這里撒野。

 墻蓋高一些,心里能松快不

 管是能防君子還是防小人呢,先說院墻高高的。咱自家人在院里干點兒啥,就不怕被人瞧見。

 然后安排完這些事,秀花就將邊境要打仗的煩惱,扔到了一邊。還勸小稻:“心踏實的,生你的孩子去。甭尋思那些有的沒的,那不是咱能掌控的事。”

 白玉蘭當晚納悶問秀花:娘,你就不擔心嗎?我都愁得慌,一聽離咱這麼近要打仗,我就怕征兵或是到咱們這來。

 秀花莫名其妙,看起來像很輕松的模樣嗎?至酒買賣會被影響到,想必將來運酒路上不如去年輕松。

 想了想,說道:

 “當然擔心了,可是咱又能做啥?像你一樣犯愁?快拉倒吧。

 對于咱小老百姓來講,無非將能買的、會用到的,多攢一些也就得了唄。

 生活就是這樣,各種事坎坎,擔不擔心都要過幾十年,和我們還沒甚大關系呢,又何必愁眉苦臉。”

 大不了,在村里茍一兩年。

 秀花就像定海神針一般,白玉蘭聽完,果然也不再尋思外面那些糟糟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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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征兵也好,漲稅糧也罷,咱們家現在的條件,總是比大多數人家要強出許多的。有那麼多墊底的,咱還犯愁什麼。

 ……

 左家目前,有兩件大事正在同時進行。

 一件是抓豬屠宰,要一氣兒殺七頭豬。

 已經和豬販子訂好要賣六頭,訂錢也已經到了左撇子手里。

 左撇子從縣里酒鋪子帶豬販子回村了。

 今兒就殺,他正坐在小板凳上,呸呸,先是沖手心吐口吐沫,接著磨刀霍霍。

 殺豬刀讓他磨出了亮

 算上他,左家還從村里另找了兩位有殺豬經驗的大師傅。

 殺豬是個力氣活,另外,又尋來了十好幾位正經幫忙抓豬的。

 左家后院,院里院外站著不在瞧熱鬧。

 大爺大娘邊看熱鬧邊夸:“艾瑪,撇子家現在是真能個,別家到過年才至多殺兩頭,撇子家卻一宰就宰七頭大豬。看這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有人就覺得你說這個純屬是廢話,長眼睛的都知道左家現在很尿

 不是尿的人家,你看誰會舍得不年不節不秋收就要多殺一頭豬?無所謂販子買不買,不買就要留著吃,聽聽撇子那話說的,多有底氣多瀟灑。問問現場的爺們,哪個聽了不想這麼底氣十足的懟販子?

 所以說,別再門里瞧人啦,撇子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撇子了。

 他變地主了。

 也有人泛酸,在小聲嘀咕:“聽說多殺那頭豬,撇子兩口子要給兩家親家,每家單留出不。你瞅那個倒搭勁兒,嘖嘖,籠絡婿們吶。我算是看好了,這年月只要你手里有錢,婿不但能為親兒子,和你親香著呢,而且親家也會沒意見,誰讓好多。”

 “又白給?過年那陣,年禮就夠眼饞人的,人家都是男方給的多,他家可倒好,方給的多。”說話的小媳婦撇撇,心想:害得被婆婆罵。想回娘家,婆婆說,你娘家要是能給我拿回撇子家三分之一的回禮,我也能做到你在娘家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能拿回來嗎?不能就在家干活。

 “那可不是白給。楊嫂子特意問玉蘭,玉蘭親口說的。說攏共就兩房親家,又沒什麼其他親人,自是家里殺豬不能了朱家和羅家。要不說呢,給撇子親家真眼饞人。”

 看熱鬧的一直在八卦。

 時而有的人也會搭把手,在一個村里了幾十年關系,就有一點好,眼里有活的并不會干瞅著。

 連剛才講究撇子家養兒在倒搭的小婦人,在發現白玉蘭洗盆子端盆子忙不過來時,也特意繞遠進了院,打算等會兒殺完豬,手幫忙端一端豬盆。

 當然了,這都不能讓人白幫忙的。

 白玉蘭心里有數。

 今日殺完了豬,讓豬販子裝車運走算完錢后,左家要做幾大鍋殺豬菜,招待來幫忙殺豬的鄉親和左里正等族里有威的老人們。最要支四張大桌子。

 至于其他人,你當們是平白無故圍著瞧熱鬧嗎?已經有婦人們自覺帶酸菜來啦,要幫人家將酸菜下到鍋里,這樣不是能借沾點兒油腥嘛,再給人盛走。

 這點要求,咱還不能拒絕,各村殺豬都是這樣的,拒絕就是得罪人。

 畢竟又沒給人,只是多費柴火多些麻煩幫人燉菜,連菜都是想借味兒的人家,由們自己帶,再表現的不耐煩會被大伙講究小氣。

 殺豬現場熱火朝天的進行中。

 而左家另一件大事是在新房基地。

 從一個多星期前,左家新房就工了,爭取在秧前給撲騰出個雛形。

 工人們是集齊附近村落所有的蓋房大手子們。

 摔土坯子的,挖地基的,扛木頭的,拉土的,那蓋房場面老大了。

 就這,磚還沒到位呢,等到位了,想必游寒村喊著號子蓋房子的聲音會傳出幾里地。

 這里臨時搭了讓工人們休息吃飯做飯的帳篷。因為有些工人是外村的,晌午回不去家。

 左家就和大伙談好了,那要點兒工錢供飯吧。

 定量供飯的那種。不能你吃仨餅子他吃八個的。

 做飯的人是村里的四位婦人。

 秀花的老姐妹花也在其中,順便還能幫秀花監視有沒有懶的,或是順走干糧的。

 今日,家里那面殺豬忒鬧得慌,小稻和小豆也在蓋房子這里。

 們倆連酒都不釀了,讓李二在釀酒坊那面盯著。正一邊帶著甜水這些小孩子,一邊在幫工人們燒口熱乎水喝。

 而這些天,左里正作為蓋房支應人,早就吆喝的嗓子啞了。

 他此時正擰著眉頭,左耳朵聽著秀花對酒窖提出各種要求,右耳朵聽著從縣里雇來的師傅在分析測量酒窖地點。

 他還要勸服秀花:“酒窖不像蓋房子,咱聽人家的吧。和那紙上畫的不一樣就不一樣吧,大不了等到全蓋完了,你們家再重新分房間,只要別有滲水之類的況,比啥不強。”

 秀花張,正要小聲說,那師傅有點本事就好像他多了不起似的,死倔,你能不能再忽悠忽悠他,讓他再多走走多量量,他是嫌麻煩才不給重新選地方的。

 就聽自家方向,忽然傳出老母豬嗷嗷喚的殺豬聲。

 那一個凄厲啊,小麥養的豬,果然本事大、能干飯,嗓門也大。

 “啊!”與此同時,隨著豬,小稻也了。

 完了,左家套了,這面殺豬,那面生娃。

 更巧的是,這面七頭豬前腳殺完了,后腳這面小稻就生了。

 生了個娃娃。

 甜水擰眉問二姨:“不是,二姨,我弟弟呢,這怎的是個妹妹,娘沒生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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