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細膩的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的,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溫白皙。
順著脖頸往下,便是那致的鎖骨。
輕薄的面料和地在上,相得益彰,手指穿在的發之間,擺順地托在地上,如同散開的花兒。
忽覺一陣口干舌燥,那分明慵懶的表皮下,藏著絕對的魅和妖冶。
僅僅是這般隨意的姿態,也能撥旁人心弦。
“慌什麼,河神祭祀需得城主親臨主持,只要那澧洲城主未到,祭祀就不能進行。”
這是澧洲的規矩,每個月的祭祀,都是城主主持的。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大梵音寺明知祭祀河神乃有違天道,卻無法干涉的原因。
便是凈慈名聲再怎麼大,說到底也只是個和尚罷了,尋常百姓,又如何能與府爭斗,且大梵音寺有一半的香火錢都來自城主府。
若是公然和城主府作對,便是同整個澧洲百姓作對。
所以這個出頭鳥,只能白婳來當。
反正早就當慣了惡人,故而也就無所謂了。
楊凌雪給系好了腰帶,腰肢纖細,走路時扶風弱柳,又著旁人不可高攀的冷艷與尊貴。
說:“那城主是個剛上任不久的,每月挑選祭祀的男,都是由城主裁奪。”
“孟府算得上澧洲大戶,卻又不知為何,偏生選中了孟府的兒。”
但對白婳來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對府的事沒興趣,只需要解決了褚玉瑤的事就。
“有些事,用眼睛去看,是不一定能夠看明白的。”
已經收拾妥當了,兩人出了門,馬車已經在等了,今日街道上沒什麼人,都跑去看河神祭祀了。
仿佛一個活人的命在他們眼里,只是用來保平安的籌碼而已。
這個籌碼,一直延續了三百年。
馬夫是個老頭,白婳一眼就認了出來,城隍老兒在人間界待久了,漸漸地也就染上了凡人的氣息,這混在人群里,也沒人知道他是個神。
看來他很在意今天的事,不然也不會扮馬夫了。
兩人目在空氣中匯,都懂了彼此的意思。
祭臺是早年間就搭造好了的,模樣很是簡陋,就一塊兒木臺子搭在上頭,旁邊釘了八木樁,每個木樁上頭都綁了紅繩子。
許是時間太久的緣故,紅繩已經發黑了,頭上還掛著些鈴鐺,風一吹,便是叮叮當當一片作響。
祭品還沒到,河邊兒就已經滿了人。
“城主來了,城主來了!”
隨著人群中一陣嘈雜的呼聲,一頂豪華的轎攆停在了河邊,人們自讓開一條道來。
祭臺上有戴著鬼面的人們在跳舞,手中高舉銅鈴,一旁還燃著篝火。
詭異的舞姿和鈴聲混在一起,看不出祭祀該有的圣潔,反而充滿了森和古怪。
明明烈當空,他們卻覺得氣嗖嗖,好似有人正對著自己的后脖頸吹著冷氣,那長靴踏在地上。
那城主倒是個年輕的,一奢華的袍子,臉上戴了個面,據說是剛上任的時候,不聽話得罪了這里的土匪頭子,整張臉都被劃爛了。
故而導致這里的人本不知道新任城主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也才剛上任兩年時間,倒也將澧洲治理得有條不紊。
“祭祀河神,是我澧洲傳承了三百年的風俗,唯有每月各獻祭男一名,方能讓河神庇佑我澧洲風調雨順,年年收!”
城主站在高臺上慷慨言,底下的百姓們都跟著附和。
“現在請將河神祭品獻上來!”
兩個鐵籠從不同的方向被抬過來,兩個年輕男彼此間都沒有見過,卻即將淪為亡魂。
“祭品需的子為貞潔之,男子為子之,此二人皆符合祭品要求,本城主宣布,河神祭祀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鑼鼓響起,祭品被五花大綁,腳下綁了麻袋,里面裝滿了沉重的石子,他們被推上祭臺。
而祭臺的正中間則是一個機關,只要拉下一旁的繩子,木板就會一分為二,祭品沉河中,祭祀便算是圓滿結束了。
兩人沒有想象中的恐懼和慌,然而鎮定自若,臉上揚起一抹冷笑。
目一一掃過來這里觀看祭祀的人。
“這世上本就沒有河神!所謂河神,都是被人憑空造出來的!”
清脆的嗓音擲地有聲。
人群立馬炸開了鍋,城主眼神立馬鷙了下去。
“一派胡言!你為祭品膽敢妖言眾,實乃是對河神的大不敬!”
城主惡狠狠地盯著,卻大笑了起來。
笑聲癲狂,越是笑,太川河的風就越是吹得厲害,連本來平靜的河面都掀起了一陣狂來。
陣陣河水涌了上來,拍打在人們上,冰冷的河水帶著一惡臭的味道,天空剎那間云蔽日,狂風呼嘯。
這詭異的一幕讓前來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心中一悸。
“孟紹元,這些年你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非要牽連這些無辜的澧洲百姓來同我殉葬!”
那的聲音忽然變了個模樣,充滿怨恨和不甘,許是笑得太過于癲狂,眼角笑出了淚來。
“孟紹元?”
百姓們炸開了鍋,一時間覺得這名字又陌生又悉。
“孟紹元不是孟家的祖宗嗎?就那個……就褚玉瑤當年那個夫婿?”
也有記好的,立馬就想起了這號人來。
一華服的城主眼神巨變,連忙大喊:“瘋了!趁著河神還未發怒,快拉繩子獻祭祭品!”
一旁的人見此況也不敢耽擱,立馬就去拉繩子,可那繩子不知怎的,怎麼拉都拉不下來。
“城主,拉不啊!”
城主一腳踹開那人,自己手去拉,但卻到了一粘糊糊的,他抬頭一看,那木樁上竟然開始向外不停地滲著鮮!
“木樁流了?”
“木樁怎麼可能流?”
不只是這一個木樁,所有的木樁都一樣。
那已經癲狂的眼神怨毒地盯著城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歇斯底里地大喊。
“孟紹元,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城主驚恐地后退兩步,踉蹌間險些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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