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慕耀想到一個可能,“媳婦,隔壁一直送東西,是不是已經察覺出問題?”
蘇黛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
畢竟,吃自己做飯的人好幾個,得到的反饋全是好吃,而不是有益。
汗,莫非自己邊一群,全是憨憨?
吃那麼多都沒發現,反倒讓沒吃幾次的老劉上了心。
“即便發現也沒事,就說我加了養氣補的藥,反正他又不可能死盯著咱家廚房。”
慕耀表嚴肅,“沒這麼簡單,隔壁實在太過殷勤,說不定發現了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幸好確實對咱們沒有惡意,暫時應該不會說出去。”
“為什麼不會?”南崽不解,“他有那麼好心幫咱們保守?”
聽到這話,蘇黛彈彈兒子的額頭,“如果你發現一個金蘋果,不說能獨占說了就要和別人一起分,還會說嗎?”
“那只是一般況,”南崽真的很認真,“倘若保卻得不到蘋果,換我,必然會宣揚出去渾水魚,劉爺爺其實并不值得信任。”
這個結論很容易得出,然而,南崽才五歲,剛剛讀完《三字經》。
深吸一口氣,蘇黛才沒那麼激,“相公,我不該你們讀書進度!”
簡直在耽誤孩子。
此時的蘇黛,終于明白一直以反派份蹦跶的二房為何能活到最后,無它,夠聰明!
“現在改也不晚,無論我還是南崽,都不會把讀書當負擔,反而是一種。”
說完,慕耀掰開碎為兒子解,“你說的況,是確定自己得不到蘋果后的補救措施,從隔壁的表現來看,暫時沒到這個地步,在徹底沒有失去希前,他依舊會抱著獨占蘋果的想法,無關什麼人什麼份,這是人之常!”
“還有一點,”蘇黛補充,“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得罪我們,怕飛蛋打、魚死網破。”
南崽把手背在后,一臉教。
蘇黛不敢琢磨他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太打擊人。
坦白說,一直都不是什麼聰明人,現在如魚得水,一是知道劇,二則因為有掛。
若是沒這兩樣,可能還真比不過南崽一個小屁孩。
傷自尊!
泄憤地把兒子的頭發鳥窩,又他的臉蛋,才牽著他的手回家。
慕耀雖然對兒子的聰慧習以為常,卻沒阻止妻子,反而配合的按住兒子。
這對無良父母看著兒子委屈地嘟,還笑得格外開心。
直到家門口,兩人角依舊上翹。
“你們終于回來!”慕濯遠遠看到來人,小跑著過來迎,“我已經等兩刻鐘。”
“你怎麼過來?”慕耀微微愕然,“不用下地干活嗎?”
“家里草剛薅一遍,這兩天都歇著,對了,”被慕耀打岔,慕濯差點忘記正事,“我有要事跟你們說。”
“什麼事?”慕耀一邊開門一邊帶人進去,“走,先進屋喝茶。”
“我在家剛喝過,不用麻煩。”
這話,讓慕耀腳步一頓,“你可能誤會了,茶不是給你準備的,我們一家三口出門太久,早就嗓子冒煙。”
說完,還淡淡地瞥慕濯一眼,那神分明在說不要自作多,你只是順帶。
草(一種植)!
狗比男人,不是給老子準備的你說什麼?
慕濯一臉郁悶地跟在堂弟后走到廳堂,剛坐下就提出要求,“弟妹,先給我倒茶,慕耀必須排在我后面!”
“稚!”
慕耀鄙視一眼,給他倒了一杯...…涼白開。
太狗了,直接把慕濯給整無語。
一秒鐘都不想再看見慕耀這小氣鬼,慕濯直接說出來意,“慕二,弟妹,你們聽過‘錦繡前程熠熠,只欠南風一陣’這句話沒?”
“誰作的詩嗎?”
蘇黛認真查找腦海的知識,并沒什麼頭緒。
“不是,一個算命瞎子的話,福寶出生前三嬸找人算命,那人說的,當時我娘也在場。”
飛快地解釋完,慕耀連忙低下頭,怕慕耀發火殃及自己。
與他預料的不同,此時的慕耀平靜到近乎淡薄,連聲音都沒有起伏,“你既然大老遠跑一趟,絕對不會只告訴我們一句添堵的話,慕海他,又做了什麼?”
“三叔覺得南崽帶走他們家福氣,想把二房要回去,被我爹拒絕,又改口讓你兼祧,氣的我爹直接攆出門。”
“后來呢?”
“咦,”慕濯訝然,“你怎麼知道還有后續?”
慕耀冷笑一聲,“他一直都是這麼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不管會不會惡心死別人。”
慕濯被這話噎住,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思忖一瞬,還是決定只說正事,“后來他要求改南崽名字,想把南風這名字給慕知仁,我爹那沒走通,遲早過來找你。”
聽完,蘇黛覺自己生吞了蒼蠅。
難怪慕家男孫名字全帶知,只有自家兒子不同。
讓自己兒子給福寶做墊腳石,怎麼不怕扎死他們?
“慕耀,抄家伙,跟他們拼了!”
若是以前,蘇黛肯定不信這麼離譜的說法,可原劇中,相比福寶事事如意,自己兒子卻死無全尸。
實在意難平!
只要想到這件事,蘇黛就想立馬給兒子改名。
慕濯很理解蘇黛的心,誰家孩子誰疼,換誰都沒法平靜,“弟妹,別沖,你若覺得膈應,可以給南崽改名字,犯不著落人話柄,他畢竟是長輩,也沒對孩子造實質傷害。”
“我不要改名字,”南崽非常委屈,長長的睫,沾滿淚花,卻依舊固執堅持,“我是慕南風,我爹娘唯一的寶貝,跟福寶那蠢丫頭沒一點關系!”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世人知道,究竟誰才是陪襯!
“你竟然聽的懂?”慕濯很心虛,“看來讀不讀書,確實不一樣。”
早知道這孩子聽得懂,他就另外找機會說了。
造孽啊,今天這事,這小子估計會記一輩子。
話說回來,這一家三口都小心眼,以后怕是有好戲看了。
與親爹一樣,慕濯也不是個安分的,完全看熱鬧不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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