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忘,”慕耀攤手,“我們倆心眼也多!”
蘇黛噎得半死。
這樣自黑真的好嗎?
不過,好像確實說了實話。
撇撇,拉開被子躺下,“不說了,趕睡覺,明天還要回溪下村,參加趙嘉他們三個的認親宴。”
“不急,”慕耀嘿嘿一笑,激地手,“南崽在隔壁睡的跟豬似的,一直沒醒,媳婦,咱們是不是……”
猥瑣而漾笑出聲,他一頭扎進蘇黛口。
然而,還沒來得及進一步作,稚的喊聲適時響起,“爹爹,娘,開門,我要回去睡覺。”
南崽著腳,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眼睛沒有睜開,意識也一片混沌。
甚至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即便這樣,也把屋的兩人嚇得不清。
蘇黛原本都打算半推半就從了,見狀,慌忙把慕耀推開,“走開,趕給孩子開門!”
“我不,”慕耀滿臉郁氣,“讓他哪來的回哪去!”
臭小子,這輩子來尋仇的嗎?專門跟親爹過不去!
“你多大他多大,”蘇黛氣極反笑,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怎麼有臉跟五歲寶寶計較?”
后爹嗎?
慕耀委屈的不行,“總不能因為他小就次次讓吧,我看這兔崽子就是故意的。”
專門跟親爹過不去!
蘇黛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一直磨磨唧唧,早就完事,憑什麼怪我兒子?”
話音落地,兩人同時一驚。
蘇黛不敢置信的捂住,拒絕相信如此彪悍的話是自己說出去。
慕耀則悲喜加。
喜的是妻子愿意和自己親熱,悲的卻是覺得媳婦看輕自己的能力。
良久,他意味深長地開口,“這次是我不對,下次一定讓你滿意。”
這人尤其咬重滿意兩個字,話語間更是帶著氣,一眨不眨地盯著蘇黛,直到把人看的紅霞滿面,才輕哼一聲揚長而去。
蘇黛張開,想反駁,抿了抿又閉上,最終只出一句,“瞧把你能的!”
慕耀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卻沒回頭,面冷靜的給南崽開門。
表面淡定,心里已經咬牙記上這件事,準備力行讓妻子服氣。
因為這,開門時都憋了一口氣,“臭小子,知不知老子為你犧牲多?”
說完,不輕不重地給了崽崽一腦殼。
南崽依舊沒清醒,聽到悉的聲音,下意識撲倒慕耀懷里,“爹爹~”
糯中帶著憨的聲音,聽得人心都了。
慕耀眉頭皺了又皺,最終,認命地長嘆一聲,把人抱起,“你可真是位祖宗。”
說完,發現兒子一直腳站地上,作輕地按在自己上蹭掉土,大步疾走把人塞進被窩。
然后,自己起沖澡。
蘇黛沒那麼多心思,抱著乎乎的兒子睡的噴香,一覺到天亮。
“趕起床,”醒后立刻催促丈夫,“晚了豆豆又的嗷嗷。”
“豆豆不在家,別吵,我再睡會兒。”
慕耀閉著眼咕噥,說完,翻個,把自己徹底卷進被子里。
“爹爹是個大懶蟲,”南崽練地給自己穿好服,坐在凳子上等蘇黛給他扎頭發,“我都起來了呢。”
蘇黛彈彈他的額頭,但笑不語,“等會兒自己讀書,我去做早飯。”
“我也要幫忙,”南崽興致,“還沒試過一邊背書一邊燒火呢。”
“你開心就好!”
娘倆說完,大手牽小手走出房間。
蘇黛早飯一直做的都很簡單,昨天剩的骨頭湯加米熬咸骨粥,再拌一碟小菜就齊活。
用時雖然久,其實并不忙,甚至有時間檢查剛放不久的麥粒。
“娘,”南崽驚奇地著竹篩,“發芽了哦!”
“是啊,”蘇黛笑著又灑了一些水,“看來很快就能做麥芽糖。”
“做好后我要送給小堂哥一些。”
“很喜歡知禮?”
“一般般吧,”南崽很傲,“他不會像別人那麼煩,能忍。”
“這樣啊,”蘇黛不置可否,沒穿小家伙的口是心非,“下次見面,可以繼續邀請他過來做客。”
“嗯噠,”南崽努力崩住小臉,小大人似的點點頭,背在后的拳頭卻握住,“他一個人好可憐,我就勉強陪陪他吧。”
剛說完,門外便響起敲門聲,“肯定是慕知禮來了,我去開門。”
說完,邁著小短蹬蹬跑出去。
蘇黛連阻止都沒來得及。
周家人雖然賴皮,卻也并非不知輕重,猜到慕耀一家要回村,天沒亮就趕過來還車。
當然,主要是想幫小周氏搬家。
所以,這次來并非還車,而是催著外甥趕帶路去新房子。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開門的卻是五歲小豆丁。
周老爹努力擺出慈祥的模樣,放緩聲音問,“南崽,你爹呢?”
南崽曾經跟父母去過周家,認識周老爹,“舅姥爺,爹爹還沒起床呢,你們找他有事嗎?”
“還沒起?”周老二詫異地抬頭,“太都出來好長時間,你爹是豬嗎?”
這話讓南崽很不開心,想著眼前的人是長輩,還是耐著子解釋,“爹爹昨天睡的比較晚,家里沒事,什麼時候起都沒關系。”
“怎麼會沒事?”周老二不服氣,“四月正是農忙,哪家不從早到晚泡在地里,他這樣不行,耽誤了莊稼,一年都沒得吃。”
討厭!
南崽雖然沒直說,卻直接煩白眼,“你管好自己家事就行。”
“兒子,誰來了?”
蘇黛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后,南崽扁著回話,“娘,是舅姥爺。”
原本沒見到慕知禮心就有些不好,又覺周老二說話難聽,他有點不想放人進門。
“別一直堵在門口,趕請人進來。”
“哦!”
南崽的聲音不太愿,連步伐都故意放慢,磨蹭好一會兒,才把人帶到廳堂。
“報復心真強,”周老二倒沒有生氣,“跟他爹一模一樣子。”
“調皮卻非常機靈,”周老大有些羨慕,“即便報復,也讓咱們挑不出錯。”
反觀自家,大大小小一個比一個木,哪怕沒送去學堂,也知道沒一個是讀書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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