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很冷淡,沒有一溫度。
黎俏卻怔怔看著他。
他是為了保護才留下來的?
心里忽然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夜深沉,吹進來的風也帶著涼意。
黎俏躺在床上,下意識的抱了被子。
旁邊,霍南爵看了一眼。
隨即起走到窗子前,關窗,拉上窗簾。
黎俏察覺到他的作。
看著男人關窗的頎長后背,眼神有點復雜,心里也說不出的煩躁。
不久前這男人對極盡辱,還和作對,可現在……
這算什麼?可憐是個病人嗎?
干脆閉上眼,眼不見為凈。
半夜,黎俏疼醒了。
側頭卻看到霍南爵的頭靠在床沿,閉著眼睡著了。英的鼻梁,薄削的,臉部的線條因為睡著而和了很多……
黎俏盯著他看了一會,疼痛緩解了不。
心里嘆:不得不說有些人就是上天的寵兒,天生擁有最好的出、出眾的外形,連能力也比別人出眾。
“霍南爵,我好羨慕你啊。”輕嘆。
“你擁有別人夢寐以求的一切,而且從未失去。”
不像,了公主般的二十多年后,上天就把一切饋贈殘忍的一一拿去。
黎俏努力出一個笑,卻比哭還難看。
“就算打垮了蘇家,把蘇嫣然繩之于法又怎麼樣呢?我真的報仇了嗎?”角苦,“爸爸媽媽,回不來了。”
屋,人的話音輕飄飄的,帶著惆悵。
復仇的快是短暫的,現在只有疲累。
人很快睡著了。
床邊,霍南爵的眼睛忽然睜開,眸底一片震驚。
他深深看著人的臉,耳邊似乎還在回響剛才的話音——“……報仇……爸爸媽媽,回不來了。”
這一次他很清楚:黎俏口中所說的爸爸媽媽分明是指紀父和紀母。
清晨,黎俏睜開眼。
扭頭朝著旁邊看去,卻沒有了那個男人的影子。
心里微微有點失落。
“我還是什麼也留不住,包括你。”在心里輕聲說。
醫生例行查房的時候,黎俏想起止痛藥,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霍南爵在吃止痛藥,他……不舒服嗎?”
還是放心不下這個男人。
“霍先生最近經常頭疼,是之前頭部打擊的后癥,目前暫時沒有大礙,他本人也在持續接治療。”
醫生很快出去了,他的話卻還留在耳邊。
黎俏心里頗不是滋味。
頭部打擊是因而起的。
出于激和歉意,打算在見到霍南爵后,問一問他的狀況,看看有沒有辦法幫他緩解。
可等到中午過后,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出現。
黎俏自嘲:“他只是好意探一次,留在病房照顧病人而已,你以為他真的對你有別的意思嗎?”
如果有,那天也不會在辦公室辱了。
這時,男人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誰好心探你了?”男聲中不悅。
黎俏的后背一僵。
說曹曹就到啊!
霍南爵已經走過來了,看到背對著自己,眉頭皺了一下。
“轉頭,看著我。”他直接命令。
從昨天開始,這個人就對他答不理的。本以為一夜過后會有改變,可這人依舊不想理他,連正眼都不看。
黎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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