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二娘、娘,過來吃飯!”徐大招呼幾個孩子,不想同王氏多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只要沒威脅到他的命,他又何須心如此多?
真當他閑得蛋疼,一上午沒進食,剛剛還打了一場群架,早的前后背了。
“唉~”徐大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苦日子啥時候才到頭啊!
王氏把背簍里剩下的米糠團拿了出來,一人一個,配著徐大搶來的那鍋稀得能數出米粒的粥,一家五口囫圇混了個肚飽。
填飽了肚子,力氣也恢復了,看著周圍茂的樹林,王氏拿起自制弓箭,準備去林子里轉轉。
“你留下照看孩子們,旁邊有很多草,琢磨琢磨看做幾雙草鞋出來替換。”
王氏很自然的給便宜丈夫派發任務,滿滿都是嫌棄。
徐大瞪眼,指著不遠孩子的佟氏等人,低吼道:
“王氏你不要太過分,你見誰家大老爺們留下看孩子做草鞋的?”
王氏“哦”了一聲,瞥了他一眼,“你會打獵嗎?”
“我......”徐大哽住,殺靈他會,甚至能細數出每一種靈的特和弱點。
但這些凡間,他愣是一個都沒見過!
但想來都是類,應當是差不多的。
徐大正要說我也可以,王氏已經走出去了,遠遠的,傳來一聲調侃:
“你這小板,山都攆不,還是留著力氣給我做草鞋吧,有老娘在,不著你。”
瞧這話說得,好像他盡指著要飯吃一樣,難不剛剛那鍋粥不是他找來的?
徐大膛劇烈起伏著,不知是是惱,一張臉漲得通紅,是過那黝黑的皮還能窺見的紅。
特別是到王大有等人投來的異樣目時,徐大恨不得追上去一刀砍死王氏。
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在村民中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全沒了!
不過經過剛剛和別村災民的一戰,大王村的人都曉得徐大家的是個彪悍的,就算想笑也都忍住了。
只是那同的目,總是對徐大格外關照。
徐月呼嚕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放到陶鍋里,不敢招惹渾都散發出冷氣的便宜爹,默默上姊姊,兩姊妹把鍋碗端到水塘邊洗干凈。
徐大郎亦步亦趨的跟在后,保護妹妹安全。
大王村的人看到王氏進山,陸陸續續也跟了進去,可能也是想在山林里找些飽腹的食。
就算打不到獵,能有幾把葉,一捧野果都是好的。
空地上一時間只剩下婦人和孩子,佟氏領著兒,背著兒子,在草叢里翻找什麼,可能是想找出幾個野鴨蛋之類的給孩子吃。
家不到一歲的兒子剛剛只喝了小半碗稀粥,還沒吃飽,得直哭。
那聲音像小貓一樣,細聲細氣的,卻不停歇。
佟氏心疼,只好把他從背上解下來,起服喂。
至于那勞什子的什麼禮教大防,們這些飯都吃不上的亡命人可講究不起。
小家伙里有得含,頓時就不哭了,大口大口吸允。
只是長期的營養不良,佟氏早沒有了水,小家伙吸不出,很快又細細的哭起來。
這一家的哭了,引來連鎖反應,邱氏懷里的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都是給鬧的。
大人尚且能忍,孩子又不懂得忍,更何況是連話都不會說的嬰孩,只能用哭表達需求。
徐大聽得頭都大了,忽然覺得自家這三個孩子還是很可人的。
然而,他剛拿著鐮刀準備照著原殘留的記憶去找能用的草時,一轉,就見一個小孩站在自己后。
可能沒料到他突然轉,小孩被嚇得往后退了大半步。
這孩徐大知道,是王大有家的長,很懂事的一個娃娃,一路跟著大人走,從不見哭鬧。
小小的人兒頭大子小,打著赤腳,上罩著一件不合的大人舊裳,兩只大眼就這麼的看著他.....腳邊藏有食的背簍。
徐月兄妹三個洗完鍋碗回來,就看到自家阿爹正跟一小孩大眼瞪小眼。
徐大一看到徐月三個,像是看到了救星,他不善于同孩子打道,忙給徐月打了個眼,果斷拿起鐮刀略過王家大娘,割草去了。
徐二娘用手肘撞了撞徐月的肩膀,眼神示意過去問問這小丫頭要干嘛。
徐月把鍋碗放下,先安好徐大郎這個“保鏢”,這才朝王家大娘走去。
可能因為都是孩子,王家大娘膽子大了很多,也往前走了兩步。
不等徐月開口詢問,就把手往襟里。
不會要拔槍吧?
腦海中飛過的念頭,徐月都忍不住服了自己,警匪片看多了,后癥有點嚴重。
大慶這麼落后的古代,不可能有槍,小姑娘掏出來的,是一塊白的石頭。
嬰兒拳頭大小,油潤發亮,看得出來它的主人盤了它很久。
徐月起先還以為是塊玉,但又想起大王村和自己的村子水平差不多,不可能有人家用得起玉這玩意。
走上前兩步,看王家大娘沒有反對的樣子,徐月把這塊石頭拿到了自己的手里,對著看了看。
就是塊普通的白石頭,準確點白火石,含硅,高速撞下能夠打出火花,所以也燧石。
但和古代的打火石不是一個品種。
因為好看,白中帶晶,徐月記得自己小時候在鄉下姥姥家,和村里孩子們經常撿這種石頭來玩跳子。
可顯然,王家大娘把它當寶貝。
小聲開口:“我弟得直哭,我拿它跟你們換吃的行嗎?這是我唯一的寶貝了。”
看得出來,很不舍得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但想起得直哭的弟弟,還是決定忍痛送出。
徐月覺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瘦小的孩,和周圍那些滿眼麻木的孩子不一樣,的眼睛亮亮的。
最重要的是,已經知道等價換這個概念了,所以選擇用自己的寶貝換食。
只是食的事,徐月做不得主,現在都還得指著阿娘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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