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啥,我押鏢進了黑店,被三個鱉孫兒追著砍,正走投無路的時候醒了……對了,剛才那三位道友是誰?在沒在這兒?搞仙人跳還男扮裝,你們他娘是怎麼想出這餿主意的?”
……
雖然形容不太合適,但場景確實像網吧拉閘。
左凌泉本來還考慮蘇醒后怎麼藏份,瞧見這場面,直接連氣息都不用遮掩了。
他迅速搜尋仇大小姐下落,發現地底深傳來神魂波,而上方的地表,也出現了一強橫氣勢,迅速往地下來。
仇大小姐在下面解救黃靜荷,左凌泉自然不能讓坐鎮此地的人靠近,他當即握住玄冥劍,劍意隨之沖天而起。
嗡——
石倏然一靜!
鋒芒在背的劍意,瞬間籠罩地底。
原本嘈嘈雜雜的修士,同時失聲,眼神從各有所思,變的不約而同的驚悚,距離左凌泉最近的幾個修士,甚至被驚的直接一屁坐在了地上。
而上方力的強橫氣息,也在半途猛然頓住,繼而退回了地表。
左凌泉沒有搭理通道里的修士,形一閃,便來到了天鷹堡的后山,繼而騰空而起,懸浮于半山之上,向了天鷹堡最頂端的那棟高樓。
天鷹堡外,已經人滿為患。
無數閉關的修士從口出來,滿了觀景湖沿岸,些許人沒法落腳,只能劍凌空飄到山林上方,舉目去人山人海,
而建筑參差錯落的天鷹堡,數百修士都從建筑現。
徐元峰著華服,站在天鷹堡之巔,手上提著寶刀,眉宇間帶著不悅和謹慎,凝著半空中一襲白袍的左凌泉。
徐元峰知道此人就是走后門進來的兩名修士之一,也知道這一個就是宰了荀甫的高手,但他沒料到,此人竟然真敢在天鷹堡搗,破壞了黃粱福地的這場延續近百年的春秋大夢。
“閣下好膽識。”
左凌泉手提玄冥劍懸浮于空,白袍隨風而,目淡漠:
“你就是徐元峰?”
徐元峰知道左凌泉背景不一般,但并沒有沒把左凌泉往正道中人之上聯想——一來徐元峰常年坐鎮天鷹堡,對正道新秀左凌泉只是有所耳聞,印象不深;二來這里是異族大本營,徐元峰就算腦子有包,也沒法相信左凌泉敢往這里跑。這就和商寅的徒弟跑到華鈞洲一樣,不是送人頭嗎?
因此徐元峰現在,只是把左凌泉當了是西北兩洲敵對宗門的人,或者散修,過來砸場子。
徐元峰在不清楚底細的況,沒有立即手,而是詢問道: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毀我宗門基業?”
左凌泉在等仇大小姐上來,現在肯定不能出手,便想著隨口扯幾句拖延時間;但他還沒說話,就聽見下方傳來一聲:
“好你個劉大壯,你和黃小姐私奔,把我忍下,你良心不會痛嗎?百刀莊追殺我一整天,我躲張寡婦家茅房里面差點死……”
聲音很大,天鷹堡上下數萬人都雀無聲看著兩位仙家巨擘對峙,所以全聽見了。
左凌泉余掃去,卻見觀景湖畔的人群中,有一個腦袋大脖子的胖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能在福地閉關的修士都在幽篁左右,這種場合本不敢吱聲,發現這胖子不要命的瞎咋呼,旁邊的人連忙作鳥散,空出了一大圈兒,顯然是怕上面的劍仙一劍劈下來。其中還有心善的,小聲提醒:
“別咋呼,做夢做魔障了?想死不?”
程胖子看起來和夢里一樣,人比較憨厚,見此也就不說話了。
左凌泉知道小胖子雖是異族修士,但為人不錯,他沒看著寡婦洗澡歸沒看著,對方終是記著扛過他,當下就揮袖拋出了一件以前得來品相不錯的法,丟到了小胖子手里:
“我今日辰時才福地,前事皆為虛相,道友不必當真。”
程胖子接住法,眼前一亮,趕忙來了句:“仙長大氣,怪不得黃小姐沒瞧上我,要和你私奔……”
徐元峰沒搭理下方的瑣碎言談,再次開口道:
“閣下看起來還是個重義之人。自報家門,把這次風波向諸位道友解釋清楚,我監兵神殿尚可網開一面,如若不然……”
轟隆——
話沒說完,地底忽然傳出一聲悶響。
繼而一陣塵土裹挾著幾名修士,撞破地表,直接從山壁上飛了出來,隨其后的是抱在一起的兩名修。
仇大小姐手持碧青長劍,抱著囚多年虛弱不堪的娘親出來,雖然怒不可遏,但彼此尚未,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沖出地面后,就朝外飛去,急聲道:
“走!”
左凌泉任務是解救人質,在沒必要的況下,肯不會轉變計劃改殺對面。
眼見仇大小姐沖出來,左凌泉就準備離去。
但徐元峰怎麼可能讓他們大搖大擺離開,腳踏虛空,往前出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