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中年男子滿臉污,連滾帶爬的向著這邊跑來。
“水伯,這是怎麼回事........?”蘇瑞大驚道。
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家的管家水伯。
水伯眼中帶著驚恐,道:“殺.....殺進來了,江南道的府軍邱都尉殺進來了!”
府軍!?
蘇瑞和蘇則聽到這消息,都是心中一寒。
江南道的府軍和玄衛都是用來鎮逆賊和叛的,但今日怎麼會殺進他蘇家?
“壞了!”
蘇則心中暗道一聲。
“嘩啦啦!”“嘩啦啦!”
前方傳來嘈雜,喧鬧的聲響,只見的一個穿盔甲,手持兵戈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其后還跟著麻麻的披甲之士。
中年男子大步上前,掃了一眼蘇則和蘇瑞,隨后冷冷的道:“道主有令,蘇家販賣,通賊匪,劫擄商船,謀財害命,罪大惡極,證據確鑿,現緝捕蘇家滿門,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邱德坤,胡說八道,含噴人!”
蘇瑞聽到這,臉漲的通紅當即反駁道。
蘇則沒有說話,他知道既然今天殺上門來,他們就一定搜集了一些罪證,就算沒有罪證,莫須有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楚南英是江南道的道主,在一定程度上有著先斬后奏的權利。
“邱某奉命行事,得罪了。”
邱德坤面冰冷,隨后揮了揮手掌。
只見后披甲之士瘋狂的沖了出來,遇到了蘇家丫鬟,小廝便是砍殺。
“邱德坤!你莫非真要趕盡殺絕不?”
蘇則看到這,眉頭頓時皺起來。
對于這些下人的命,他并不在意,但是從這舉看來,似乎自己等人放下武,束手就擒也是難逃一死。
這是要誅滅他們蘇家,這不可謂不毒!
“不,不要殺我!”
一個小廝跪在地上地上不斷求饒,“我只是蘇家一個下人,我上有老.........”
趙都尉看到這,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時,旁邊走出一人笑道:“邱都尉,蘇家乃是簪纓世家,其府的下人都是有著賣契,對蘇家可是忠心耿耿,早就了蘇家走狗,其中蠅營狗茍必定清楚一二,但知法不報,按照我大燕律法,包庇罪與犯者同罪理。”
來人妙語連珠,一氣呵,但卻是字字殺人誅心。
蘇則看到來人,當即暗吸一口冷氣,“郭玉春,我就知道是你!”
“蘇家主,客氣了。”
郭玉春淡淡一笑,對著蘇則抱了抱拳。
“全部殺了。”
邱德坤擺了擺手。
“咻!”
“爹,我們和他們拼了。”
蘇則出寶劍怒喝道。
“拼!?”
趙都尉冷笑了一聲,隨后揮了揮手。
“嘩啦啦!”“嘩啦啦!”
背后無數飛箭襲來,化了麻麻的箭雨,蘇家眾人被出了刺猬,尤其是族人和丫鬟,下人。
數息間,無數尸倒下,整個地面都被鮮染紅了。
“快走!”
蘇則大喝一聲,隨后便向著遠沖去。
此刻危機關頭他自都難保了,更不用說保護蘇瑞了。
蘇瑞似乎反應一頓,等到回過神來了,數十個披甲之士已經圍了上來。
“哪里走!?”
郭玉春冷笑一聲,力激,軀一縱,一掌便向著前方拍去。
“砰!”
在一品高手當中,郭玉春算是墊底的,三花一朵沒有凝結,但是對付二品修為的蘇瑞自然不再話下。
更何況此刻的蘇則膽已失,本就無心對戰。
不過數招,蘇瑞便被郭玉春一掌拍中口,重重倒在了地上。
“爹!”
蘇瑞也被數十個披甲之士的兵刃架在脖子之上,彈不得。
“郭兄,我蘇家愿意加江南商會.....”
蘇則中有鮮流出,他強忍著疼痛連忙道。
郭玉春輕輕一笑,道:“現在?是不是太晚了呢?”
谷蘇則沉聲道:“郭兄,你要如何才能放我一條生路?”
郭玉春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戒指,淡淡的道:“跪下來,給我嗑三個響頭,我可以考慮一下。”
嘩!
周圍眾人皆是心中一寒,這郭玉春明顯是在辱蘇則。
蘇則好歹也是蘇家的家主,在江南道叱咤風云數十年的人。
蘇則還沒說話,蘇瑞卻是破口大罵了起來,“郭玉春,放你姥姥的屁!要殺要刮來就是了,想要辱我等,白日做夢!”
蘇則沒有理會蘇瑞,咬了咬牙道:“郭兄說話可算話?”
郭玉春笑瞇瞇的道:“當然算,我郭玉春發誓,愿意拿我項上人頭做擔保,只要蘇家之人誰磕頭,我便給誰一條生路。”
聽到郭玉春的話,蘇則眼眸當中浮現一亮。
“好,我嗑!”
“咚咚咚!”
說著,蘇則跪了下來,對著郭玉春便是嗑了三個響頭。
因為太過用力,額頭都是出現一紅腫。
“爹....你!”
蘇瑞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是真的,蘇則為了活命真的跪了下來磕頭了。
旁邊的邱德坤眉頭鎖起來。
“哈哈哈哈哈!蘇家主啊蘇家主你還真是了不起,我郭某人佩服!”
郭玉春看到這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蘇則抬起頭,道:“郭兄,你自己方才說了,可是以項上人頭做擔保的。”
郭玉春玩味的道:“蘇家主,我的話你真的信了啊?”
“你!”
蘇則額頭青筋暴起,臉漲的通紅,一莫大的辱涌上心頭。
“該上路了。”
郭玉春冷笑一聲,一掌拍去。
“砰!”
這一掌直接擊中了蘇則天靈蓋,蘇則撲通一摔倒,眼中還帶著一驚懼,一不甘。
“噗嗤!”“噗嗤!”
蘇瑞也被數十道利刃刺,隨后倒在了地上。
“全部殺了吧!”
郭玉春說完,轉離去。
隨后只聽到后廝殺聲不斷,蘇家之人盡皆倒在泊當中。
邱德坤有些狐疑的道:“郭副幫主,你方才真的想要放過蘇家之人?”
看郭玉春的神,他方才差點都相信了,畢竟燕國之人還是很重誓言的。
“沒有,從一開始就沒有。”
郭玉春淡淡的道:“蘇則跪下之后,就更沒有了。”
蘇則能夠跪下求生,忍辱負重,足以顯示強大的心和求生,這樣的人一旦活下去,誰知道會不會臥薪嘗膽,來個背刺!?
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邱德坤聽后心中一凜,看著面前的毒士,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一恐懼來。
.........
蘇家因為勾結賊匪,謀財害命等種種一系列的罪證被滅門,此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江南道,并且掀起了驚天浪。
渝州城的茶館中,酒樓中,坊間巷道中,到都是蘇家被滅門的消息。
此事風波久久不息,可比當初安景一劍劈開地牢的靜還要大的多的多。
畢竟誰也沒想到這麼大的世家竟然會勾結水匪,謀財害命,搶劫商船。
但很快,這些消息也被一一證實下來,而且公告在了渝州城各個告示欄之上,百姓看到這對此無不拍手稱慶,稱贊新任知府鐵手段。
而后,突然傳出明家徹底加江南商會。
頓時間不人的心都是心中一,明家的家主可是一個老油子,即使江南商會邀請了數次,都被他給拒絕了,但是這一次卻是很干脆的加到了江南商會,若是這其中沒有貓膩,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再聯想到蘇家被滅,一下子就都明白了,誰都知道漕幫幫主和楚南英可謂同舟共濟,相互勾結。
而就在當天同樣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渝州城玄衛據點被毀,席繼魁還有四個金字捕頭也是橫死。
在江南道渝州城,大多數百姓知道蘇則是誰,但卻鮮知道席繼魁是何人,再加上信任知府刻意瞞消息。
這就像是冰山,你看到的只是一角,你便以為這是冰山,其實真正的冰山則在下方你看不見的地方。
那里,完全是你接不到,想象不到的層面......
而在江湖和廟堂當中,玄衛的席繼魁和四個金字捕頭被殺,這才是震整個江湖的大事。
席繼魁是何等人!?
一品天花境界的大天罡,其父親更是玄衛副都督。
到底是誰出手能夠殺了席繼魁,而且還敢殺席繼魁呢?
很快便有小道消息傳出,乃是李復周出手。
渝州城的消息開始向著四周散播而去。
李復周殺了席繼魁,這難道預示著魔教真的要大張旗鼓的回來了嗎?
畢竟這一弦牽著江湖大部分人的心弦。
而魔教之箭蓄勢待發,還是已經出?
五天后,喧囂的大通茶館中。
“蘇家之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依我看啊,是有貓膩。”
“哎,這偌大的世家說沒就沒了。”
“敢和朝廷板,那不是找死?”
“對了,我還聽說曹家和穆家似乎要聯姻了。”
“此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
即使此事已經過去了五天,但眾人依舊談論個不休。
安景緩緩搖了搖頭,拿起小凳子便向著濟世堂走去。
對于蘇家的事他本就不興趣。
不用多想,便知道此事肯定是漕幫所為,為了五幫聯盟而提前掃清了障礙,他倒是關心席繼魁被殺所殺,但是知道此事的人似乎極。
“越來越冷了。”
安景回到濟世堂,放下了小凳子,了手心中則是暗道:近幾天鉆研這劍道第五境,毫頭緒也是沒有,若是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參考一下也是好的。
第五境,是劍客巨大的分水嶺。
“對了,鎮邪劍!”
突然,安景好似心中一,自己差點忘了藏在墳堆的鎮邪劍了,其上有濃郁的劍意,說不定自己可以從中參悟一二。
到時候有機會尋找到突破到第五境的奧所在。
“夫君。”
趙青梅掀開布簾,拿著一塊白布包裹著一塊紅薯,笑道:“這是剛烤好的紅薯,你嘗嘗!”
安景接過了那烤好的紅薯,笑道:“終于烤好了嗎?我早就想吃了。”
這寂靜的初冬,他最喜歡的就是吃烤紅薯了。
“小心點,別燙到了。”
“嘩!”
突然,許久沒有靜的地書突然發出一道芒。
安景念頭下意識落進了地書,只是看了一眼,便眉頭一皺。
“提示:有黑的機緣靠近。”
自從得到地書后,并且知道黑機緣可能會有命危機的時候,他一直是小心翼翼,遇到了黑機緣基本上是能躲便躲,能避則避。
沒曾想,今天這黑的機緣正在向著他靠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濟世堂的布簾掀起。
只見一個滿臉布滿歲月痕跡的老者,一布衫,佝僂著背走了進來。
老者看到安景,似乎眼中一亮,“小安大夫,若不是門口有塊匾額,我還真找不到這地方來,沒想到名氣這麼響亮的醫館,裝飾竟然如此樸素。”
安景猛地想起眼前之人是誰了,姜爺(第七十三章)。
當日自己去給漕丁何平的妻子問診的時候,何平要取藥,便讓鄰居姜爺照看小丫來著,當時自己的地書也是一閃。
這次同樣也是......
兩次都是以同樣的況出現黑機緣。
眼前之人絕對有問題,竟然能夠給自己帶黑的機緣來。
安景心中疑竇暗生,但面上卻是不聲的道:“姜爺啊,今日來醫館,難道是哪不舒服?”
姜爺嘆了口氣,道:“近來天氣逐漸變寒,這背有些酸疼,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從司馬監回來的時候,被那夜風一吹,就像是鋼針刺一般,實在是疼痛難忍,便打算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