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真的摘取功,那無疑是讓魔教如虎添翼。
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在博一手。
“幫主此計也不是不行,不過當下五幫大會能否召開還尤為可知。”
李復周深吸一口道:“風雨樓,京海,金角盟未必能夠和劉青山一心,而且其他有心人也未必愿意看到。”
“這事便讓劉青山去心好了。”趙青梅淡淡的道。
李復周點了點頭,隨后思忖了片刻,深吸一口氣道:“教主,屬下還有一件事要匯報,據鬼面佛陀的報,發現了天魔令.......”
“此言當真!?”
趙青梅眉頭一挑。
一旁的檀云也是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震。
天魔令,魔教之人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天魔令是何,此乃是上一任魔教教主江尚之。
江尚從來不離手。
如此說來,消失數年的教主有線索了?
天魔令重新出現了,莫非江尚真的死了?
“據說是在楚南英之子楚懷的府邸發現,但屬下總覺得有些奇怪.........”李復周凝重的道。
除了魔教頂尖高手之外,幾乎沒有多人會認得這天魔令,難道說著天魔令是被楚懷僥幸得到?
趙青梅深吸一口氣,才道:“一定要查清楚。”
“是!”
李復周也知道此事的嚴重,若是江尚還在的話,那魔教定能一掃頹勢,雄風重鑄。
要知道江尚可是宗師境界的高手,在這天下當中難有敵手,七大派除了蕭千秋之外,無一掌門是他的對手,在大燕江湖也是能夠震江湖的存在。
他的生死,牽著魔教的大勢。
“有人來了。”
趙青梅向著門外看去。
“小安大夫,小安大夫。”
不多時,一個老者拎著兩個又又大的兔子走到門口,高聲喊道。
“家里兔子了,可以殺了吃,我給你送來了三只。”
.........
渝州城,衙役門口。
“莫非是尸氣!?”
安景腦海中還在想著那黑的氣機,隨后心中一。
在古籍《歸葬》當中,他曾經看到過,關于天下氣機的介紹,里面不僅有氣,煞氣詳細的描述,還有一種極為見的尸氣。
所謂尸氣,便是大量尸匯聚之后所形,據傳聞尸氣太過濃郁甚至會發生極為可怕的異變。
至于是什麼可怕的異變,《歸葬》當中也是沒有說。
“安兄,還在想方才那事呢?”
鼻青臉腫的韓文新這時從衙役里走了過來。
“有些奇怪。”安景點了點頭道。
韓文新吃痛的了自己的眼睛,道:“很正常,每年上山獵戶死了不多,不是大蟲就是黑熊子所謂,要麼就是被江湖仇殺。”
韓文新作為捕頭,隔三差五就能看到死人和尸,倒是沒有多想。
安景幽幽的道:“那陳小二死的蹊蹺,仵作也沒有檢查出異樣來,我覺得此事并不簡單。”
“這倒是十分奇怪,不過秦捕頭不是去調查了嗎?他的能力在我之上,若是有什麼問題他必定能夠查出來的。”
韓文新拍了拍安景的肩膀,笑道:“好了,我們就不要去糾結這些問題了,對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安景看了韓文新一眼,心中納悶,難道昨晚那黑人暴打他之后然后和他說恩怨兩清了?如果是真的話,那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我爹今晚給我相了一個小姐。”韓文新嘿嘿一笑。
安景:“........”
“這事我還沒有和別人說過。”
韓文新眼中帶著一希冀,“據說那小姐長得十分標志,格溫婉純良,而且家底殷實,在臨江城都有鋪子,如果此事能........”
安景聽到著,不點了點頭,“那還不錯的。”
“安兄安兄,來來來,我們邊走邊說。”
韓文新一把拉著安景,向著遠走去,越想越激的道:“你來教我一些經驗。”
“經驗,什麼經驗?”安景不解的道:
“就是你和弟妹之間相親的經驗,到時候我需要注意什麼?”
“注意別暴本。”
“安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文新頓時出一不悅。
“我說的可是事實。”
安景一臉認真的道。
韓文新若是暴了本,就依照他這條件也很難找到一個子。
“你說弟妹當初看上你什麼了?”韓文新自言自語道:“莫非是長相嗎?”
說到這,他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安景。
不得不說,安景長得確實不錯,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他的眼睛看起來沒有一一毫的修飾。但是細看之下,他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見底、如皓月般皎潔明亮。
“安兄,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韓文新胳膊肘搗了一下安景道。
“長得不丑的話,還是好看的。”
安景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韓文新忍不住笑道。
“狗日的。”
韓文新聽到這,頓時一沉,輕哼道:“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半斤對八兩罷了。”
“不不不!”
安景連忙搖頭,“韓兄你這就錯了,長得嚇人和長的嚇人那可不一樣。”
韓文新聽到這,頓時虎著臉。
谷我長得嚇人?你長得嚇人?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閑聊,不多時已經來到了渝州河的古橋上。
此時兩邊的河道停泊著的扁舟,幾個船夫稀稀疏疏地搖著船,等待著游客。
“咦,那不是周老頭嗎?”
就在安景準備告辭回家的時候,韓文新看到前方那悉的影忍不住驚呼道。
安景聽到這,也是看了過去。
只見前方一艘小船上,周先明雙手背后,一臉陶醉的站在船頭。
“離月姑娘,我周先明回來了。”
著新鮮的空氣,周先明心中莫名的覺放松,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他的耳旁。
“嗨,周老頭。”
周先明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安景和韓文新正站在湖畔旁,而鼻青臉腫的韓文新正在不斷向著他揮手。
“小安大夫啊,我終于見到你了。”
周先明直接無視韓文新,看到安景就像是看到親人一般。
“老東西,老子和你打招呼呢?”韓文新看到周先明對自己不理不睬,當下眉頭一皺。
這鄙的武人!
周先明心中暗罵一聲,但面上卻是賠笑道:“韓...韓捕頭你也在啊?”
“老小子你考的怎麼樣啊?回來的這麼早?”
看到這,韓文新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是不是又落榜了?不過沒關系,此事早在我等預料之中。”
周先明沒有理睬韓文新,轉頭看向了安景,似乎想要說什麼,“小安大夫........”
“周先生,沒上榜沒有關系,千萬別氣餒。”
安景安道:“做牛做馬習慣了就好了。”
周先明聽聞,整個臉都是黑了下來。
韓文新想到了什麼,在旁提議道:“為了慶祝周老頭秋闈歸來,依我看,我們不如聽聽曲怎麼樣?”
“好啊。”
周先明聽到韓文新的話,頓時眼中一亮,他第一次發現這鄙的武人也不是那麼鄙。
“算了吧,我要及時回去。”
安景搖了搖頭道。
“別啊。”
周先明一聽,連忙道:“小安大夫,若是沒有了你,那滿天星河如同了明月爭輝,還有什麼意思?”
韓文新在旁連連點頭:“就是啊,安兄,我和這周老頭隔了一代人,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周先明看了一眼韓文新,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算了,為了能夠勾欄聽曲,我忍了。”
“我真的去不了。”安景搖了搖頭。他到現在還記得上次和周先明去聽了個曲,被發現的后果。
說不定兩人就有鬼,尤其是周先明,為了銀子隨時可以出賣自己。
勾欄聽曲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周先明眼珠一轉,道:“不如這般,我去把李先生也來,我們一同前去,這樣人多也熱鬧。”
“李老先生嗎?”
韓文新聽后眉頭微微一皺,他和這些讀書的反正是尿不到一個壺里。
安景聽聞卻是心中一,上次沒有試探出李復周來,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也好。”
安景想了想,道:“不過就勞煩周先生跑一趟了,順便.......”
“小安大夫就放心給在下吧。”
周先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
果然,有誰能夠拒絕勾欄聽曲呢?
.........
渝州河上。
一艘畫舫隨著水波飄,清脆悅耳的琴聲從中飄逸而出。
畫舫中,安景,李復周,韓文新,周先明四人分別坐在案幾之上,前方有著一妙齡子正在撥弄著琴弦。
“李先生,我們許久沒有這般聽曲了。”
周先明轉頭看向了李復周嘆道的。
“一共是二十三天。”
李復周點了點頭,隨后端起酒杯道:“來,我們喝一杯。”
“來,喝一杯。”
周先明也是舉起酒杯。
兩人推杯換盞,惺惺相惜,盡顯深義重。
旁人不清楚之人的來歷,李復周可是十分清楚。
周先明,蜀道夏城人,其父原本是夏城主簿,自便跟隨父親習文弄字,七歲時便凜然如人,聞講《九國春秋》,即能了其涵深意,其后手不釋書,至不知寒暑,乃是夏城有名的神,在其十二歲的時候家中糟了大難,因為一場貪污案其父被發配邊疆,其母很快也郁郁寡歡而死。
周先明沒有參加科考,反而變賣所有家產,游歷四方數十年,最后定居在了這渝州城。
通過李復周的觀察,周先明卻是一個大才,一個沒在坊間的大才,可能他的文宮早就孕養出了一文氣,若是現的話前途一片明。
魔教正是用人之際,尤其是周先明這般能夠悉局勢的謀士。
“哎,這二十多天不見,竟然如此漫長。”
周先明放下酒盞,唏噓不已,“不知道諸位這段日常過得如何?”
他在臨江城可是‘省吃儉用’,過得十分寒酸,哪有在渝州城夜夜笙歌的日子快活。
“我的日常沒有常。”韓文新夾起一口食放到中,搖頭晃腦的道。
“俗!”安景忍不住道。
李復周點了點頭,隨后淡淡的道。“閑來無事,不過花弄玉耳。”
安景:“.........”
“小安大夫呢?”周先明看到安景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我?”
安景平靜的道:“我一天不過一日三餐,比不得他們瀟灑。”
“聽到諸位安好,我就放心了。”周先明點了點頭。
原來,他們過的都比我在臨江城要好的多,想到與勾欄隔湖相,盡冷風吹,他酸了。
安景想了想,道:“對了,周先生,你這秋闈也過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回茶館說書?”
“說書?”
周先明搖了搖頭,道:“算了,秋闈之后,還要趕往玉京城會試與殿試”
“會試與殿試?”
韓文新手中作一頓,“你不是落榜了嗎?”
“我何時說過落榜了?”
周先明沒好氣的道:“我中了,而且是高中榜首。”
榜首!?
韓文新聽到這,眼珠一瞪,隨后大笑了起來,“老小子,你又在白日做夢了?你若是中了魁首,我就把這渝州河的河水喝干。”
周先明吹胡子瞪眼道:“這可是你說的。”
韓文新冷哼道:“我韓文新說話,一口涂抹一口釘,說喝干就喝干。”
“你就等著喝吧。”周先明也是不甘示弱道。
“好了好了,別為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爭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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