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記載,大燕還未一統之前,這一片天下共有九大諸侯國,這九大諸侯國相互征伐,相互廝殺,當時廟堂和江湖可謂極盡紛,造就了無數高手和了不得人。
喪魂老人不過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還有諸多高手涌現,如今大燕七大派,玉衡劍宗和藍河宗便是當時創立,并且一直延續至今。
再向之前推演,在九國之前便是強盛無比的大周朝。
但是史書上卻只記載了大周朝盛世繁華,還有輝煌歷史,至于如此強勢的大周朝為何覆滅,突然分崩離析,并沒有做任何記載,仿佛就像是突然之間,如日中天的大周朝便沒落了一樣。
以至于后來天下九大藩王割據,創立了九大諸侯國,開啟了一段征伐浩,躍馬金戈的時代。
讓安景不解的是,不論是史書還是民間對于大周朝突然衰敗,沒有一丁點記載,仿佛這就是一段空白的歷史。
九國雖然相互征伐,但是之間卻好像卻保持著一種天然的默契,那就是焚燒,掩埋這段歷史。
至于為何九國要這樣做,并沒有多人知曉,或許知曉的人大多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我也不清楚。”
蔣三甲搖了搖頭。
“天底下,還有你鬼谷派不知道的事?”穆曉云眉頭一挑,“再說了,你們鬼谷派不是從大周朝便衍生至今的門派嗎?”
鬼谷派作為當今江湖最古老的門派,而且于測算天機,知曉諸多天下聞,而蔣三甲之前也是大燕司禮監任職,可觀看一些皇室卷,按道理來講,天下他不知道的事應當是極才對。
“天機不可盡算,這是我宗們規矩。”
蔣三甲沉了半晌,道:“我只知道一點,大周朝的衰敗,肯定和地底封印之有關系,這是鬼谷書上所述,當今天下地底有六封印,其實這些封印也早就存在了,當時在大周朝都是佛教鎮這些封印,而如今大燕王朝的人皇在玉京城籌造了鎖龍井,似乎加固了一道新的封印,所以一共是七地底封印。”
“對了,法喜寺就有一封印,而且封印之已經快要破裂了,就是不清楚這封印破裂了到底會發生什麼。”
穆曉云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似乎和國運有關。”
安景聽到這,心中對那封印更加疑了。
大周朝的覆滅竟然和那封印有關,那封印之底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九國藩王為何要抹去這一段歷史?
為什麼法喜寺封印瀕臨裂開,自己的命相正在不斷上升。
還有自己和那龍到底是什麼,或者喻著什麼,為什麼看到自己的會發狂?
難道這封印的是自己的命相,所以封印破裂,自己的命相在不斷上升?
一切的一切,讓安景的心充滿了疑。
三人又是簡單說了幾句,陷短暫沉默當中。
“既然如此,那我埋葬了薛塵的尸便打算離去了。”
穆曉云背起薛塵的尸,看向了二人起告辭。
安景看著穆曉云,心中暗暗嘆了一聲。
一枚珍貴的古玉換來了一已經死去的尸,很難想象這是江湖上號稱蛇蝎人穆曉云會做出的抉擇。
“走吧,離開大燕也好。”蔣三甲喟然嘆道。
“三甲,莫要畫地為牢,將自己困住了。”穆曉云認真看了蔣三甲一眼,隨后說道:“山高水長,江湖再見。”
“希下次,不在江湖見。”安景淡淡一笑道。
“好,好一個不在江湖見。”
穆曉云愣了愣神,不由得會心一笑,隨后軀一縱,向著遠而去。
.........
玉京城,永和宮。
院中空曠,四茫茫,白石塊滿地,草坪花木羅列,秀松亭亭。
其有一對十余米的華表立于院中須彌座上,漢白玉質地,蛟龍纏繞,風從云生,上有云板、承盤和蹲,莊嚴肅穆。
在院子石凳上,坐著一個青年男子,男子穿赤長袍,頭戴翼善冠,腰間纏著玉琉璃帶,長相算不上俊朗,但卻屬于有些耐看,那一雙薄薄的讓人記憶深刻。
他的手中提著一個玉質鳥籠,正在逗弄著籠子當中的靈鳥。
“二殿下。”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在侍衛帶領下,緩步走了進來。
男子滿臉褶皺,布滿歲月痕跡,雙目卻是明亮,此人正是當朝嘉年華工部尚書岳廷陳。
而眼前的青年則是當今人皇第二子趙夢臺。
“鎖龍井方才的震,可查明了?”二殿下趙夢臺看著籠中鳥,隨意的問道。
“并無大礙。”岳廷陳淡淡的道:“近些年鎖龍井震越來越頻繁了,國師曾言乃是大燕各地其他封印松所致,不過只要鎖龍井最后一道封印無礙,便可高枕無憂。”
“國師是這樣說的沒錯。”
趙夢臺放下鳥籠,隨后拍了拍手掌,“可是我父皇卻不是這樣說的,他說各地封印一不可,一不能出了差錯,此事你還要去查上一查。”
岳廷陳點了點頭,道:“二殿下所言甚是。”
趙夢臺微微頷首,笑道:“我聽聞近來江南道風波不平,岳大人可曾聽聞了?”
“聽聞了,好似有魔教高手出沒。”岳廷陳眉頭一皺道。
魔教也曾在大燕發過叛軍政變,所以在大燕廟堂之上,對于魔教也是畏之如虎。
“我不是說魔教。”二殿下瞇著眼道:“我說的是蔣三甲。”
“蔣三甲?”
岳廷陳有些不解。
對于這蔣三甲他自然十分清楚,以前在欽天監任職,欽天監那是什麼地方,而蔣三甲可是專門給帝王卜算天機的重要人,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任的。
不過蔣三甲為人卻是十分古怪,廟堂各方勢力對其拉攏過,但是他對于此并不興趣,再加上后來一系列事,失去了人皇信任,欽天監若是紅的時候,那可是紅的發紫,一旦失勢的話,那也是極為凄慘,畢竟欽天監可是知道諸多,不止是帝王會生疑心,廟堂其他諸多人也是對其不放心。
最終蔣三甲辭兩年后,還是被貪污賄之罪名收押大牢當中,再后來就好像被押送去了江南道。
江南道的道主楚南英是太子之人,不用說這定是太子用的某些手段,將那蔣三甲押送去了渝州城天牢當中。
而據調查而來的報顯示,江南道道主楚南英和漕幫幫主劉青山關系也是莫逆,作為廟堂數十年的老狐貍,自然從中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二殿下的意思是?”岳廷陳凝聲問道。
趙夢臺緩緩道:“蔣三甲當年所犯不過是一些小事,況且彈劾他的人是禮部侍郎朱永芳吧?現在欽天監的人大多都是酒囊飯袋,而那蔣三甲是鬼谷傳人,我們為什麼不好好用用他呢?”
“況且我的這位太子兄弟,他的野心可不小,竟然想要攪這一片偌大的江湖。”
禮部侍郎朱永芳也是太子一黨,如果給蔣三甲平反的話,不僅可以拉攏蔣三甲,還可以鏟除削弱太子一黨的勢力。
最重要的是,可以阻止當下太子接下來的步伐。
五幫聯盟,若是促的話,那太子在江湖當中都有著一可怕的勢力......
岳廷陳聽到這,心中一震,趙夢臺只是稍微出一信息,他便猜到了些許信息,沒想到太子殿下謀劃如此之深,其手不知不覺向了這江湖當中。
按道理來講,以趙夢臺的子,他是不可能不做出回應的。
太子殿下想要促五幫聯盟,想要在江湖之中尋求一幫助,那麼二殿下不可能無于衷........
岳廷陳仿佛想到了什麼,陡然心中一寒。
“怎麼了?”趙夢臺看到岳廷陳如此神,不笑瞇瞇的問道。
趙夢臺角帶著微笑,但是雙目卻是如利劍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不過岳廷陳畢竟是混跡廟堂的老狐貍,面上不聲的笑道:“二殿下此計甚秒,蔣三甲還是很有本事的,我們若是能夠拉攏的話,確實是一大助力。”
趙夢臺點了點頭道:“好,那就這麼辦,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岳廷陳沉了半晌,道:“鎖龍井為由,圣上拒絕不了。”
“這個為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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