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救人族?
這是一代又一代被譽為傳奇的強者們無數人思考過,實踐過,卻無一人能做到的問題。
一代帝者太昊,開宗立派,敢為天下先,尊號羲皇,遭遇神族鎮。
羲皇本可以不死,他獨闖五洲,本可以逃神族的重圍,他卻選擇戰到底,以自己的命,喚起世人的警醒。
羲皇功了嗎?沒有,一代帝者傲骨埋葬神域,煙消云散,人族依舊跪在神族面前。
但羲皇的好友白帝唐欽延續了他的意志,率領星宿三十六神主,重創一方神族。
白帝功了嗎,沒有,三十六神主埋葬他域,敗走神荒。
和同塵,他們堅信,此路絕不是踽踽獨行。
他們以為焰舉燈前行;對幽暗的世界,朝世人發問,從來如此,便對嗎?
他們從不懼怕孤軍戰,對愚妄的歡呼,發出怒吼,碎骨,又何妨?
因為神州大地,自古以來。
有拼命干的人。
有埋頭苦干的人。
有為民請命的人。
他們認為,因絕而起反擊的人,比因希而戰斗的人;更悲壯,更勇敢,更壯烈!
所以,羲皇失敗了嗎?沒有。
他有一個學生,心帝君月白。
君月白游歷各族,開宗立派,只為茫茫虛無的神界下打出一條萬載不朽的軒轅大道。
于是那個時代下,有那些數不清的怯懦者,刃揮向更弱者。
勝,則紛紛聚集,敗,則紛紛逃亡。
君月白功了嗎?沒有,他魂消他鄉,一代先賢歸黃土。
君月白失敗了嗎?沒有,他也有兩位學生。
茍活者,會在慘淡的中看見微弱的希。
真的猛士,將更加然前行!
他們力前行,縱是刀川劍河,也要摧山倒海!
他們疾吶喊,縱使萬古長夜,總要戰取明!
他們功了嗎?沒有。
燃盡了一切,流遍了郊原。
可他們失敗了嗎?沒有。
他們化作了斑駁希翼的星火。
在寂靜無聲的歷史。
在萬古長夜的幽暗。
在悄然沉寂的長河。
在萬馬齊喑的角落。
靜靜地燃燒著。
一個又一個心系人族的先賢,在那團星火即將熄滅時,敢為天下先,義無反顧的燃燒自己的命,一點點的讓火焰更加滾燙,猛烈。
直到那位,與天斗的青年出于人間!
他擎起這團無數熱澆鑄的火焰,化作東方的太,吞沒那無盡的黑暗,親手埋葬了幽暗遮天的舊時代。
他碎了魔族們的虛偽侵略。
他戰退了修羅們的猙獰狂妄。
他看了算師們的愚昧把戲,他閱盡了神族們的怯惡弱。
他屹立在,那一切已改和現有的廢墟和荒墳。
他銘記著,那一切深廣久遠的苦痛。
他直視著,那一切重疊淤積的凝。
他遙著,那一切已死,方生,將生,未生的。
他揮斥著,那一切迫,蒙昧,虛偽,幽暗的。
人族的歷史,鑄就了他。
他又向歷史,再次質問。
看似揮斥神族,同神族諸邪斗爭。
實則挑戰的是,產生神族的源。
是這永恒回的歷史!
遙看西方典載,再觀東方文明。
他是第一個,用實踐行,對神族源發起挑戰的人!
于是,他再次。
他再一次,站在了新神族的對面!
他又一次,站在了眾生人族這邊!
這次的他,仍是那般豪萬丈,意氣風發。
縱使兩鬢發白,目蹉跎,軀老矣。
面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敵人,他依然敢說,摧盡神族,方釋懷!
有人道,他是天真的,因為沒人能真正地使愚昧的人族前進。
有人道,他是厲害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打出過新時代的人。
有人道,他是純粹的,因為他從一而終,至今未變。
有人道,他是悲劇的,因為他為人族締造了一切,自己又失去了一切。
有人道,他是邪惡的,因為他教人族點奴,多點做主人的意識。
有人道,他是殘暴的,因為他教人族時刻要對神族,有亮出鋒芒的勇魄。
有人道,他是悲愴的。因為要去做一件不可能完的事,還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我卻道,他是無悔的,他是開天辟地的,是古今無雙的,是一刻沒有離去的。
他依舊是那個面對這片苦痛而裂創的大地,殘垣斷壁的文明,滿目瘡痍的子民,也未曾舍棄過的青年!
他依舊是那個面對萬古長夜,也總要戰取明的青年!
昊伏天贏了嗎?沒有。
三大神族,卷土重來。
比任何一次更晦,更卑劣,更強大。
昊伏天輸了嗎?沒有。
他留下了,五卷功法。
還有一場碎骨,明知必敗的戰斗。
等待著下一個,下一群。
超越他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