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鈴離開之後，這個房間終於只剩下方別與何萍二人。

方別看向何萍，對著這位神如常的綠子輕聲說了謝謝。

真實意。

何萍笑了笑：“想法。”

在沒有薛鈴在場的前提下，方別與何萍之間的流更加簡單。

這也與他們相十年的默契有關。

“空悟的金剛不壞太麻煩了，我不想要，但是林雪拿到的話對也有好。”方別說道：“當然，端午是未來的一品種子，組織也會樂意看到將他置於我們的影響力之下。”

“畢竟舍利子第一次被使用有效，沒有人確定是不是把服用舍利子的人同樣練大藥是否有效。”

“我相信組織不會那麼無聊。”

年靜靜說道。

何萍笑道：“對吧，江湖之上，有很多事並不會完全按照你計劃中的那樣進行。”

“總之，你就和林雪負責好掩護端午的事。”

“對了。”何萍想起來了什麼：“這次看到了一些不錯的戰鬥？”

“嗯。”方別點頭：“劉平夜的無形劍氣傷了本，威力一般，但是黯然銷魂掌威力卻是大增，非常有趣。”

“蝶娘子只是尋常二品武者，沒什麼出奇，綠蠍子主要功夫在毒，也沒有什麼看頭。”

何萍看著他：“但是黑天魔功對吧。”

“是的，但是黑天魔功非常有趣，非常有趣。”方別說道：“可以說是目前看到過最有趣的武功，威力大並且適合速，除了修習者的選擇比較苛刻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降智不算嗎？”何萍反問道。

方別搖搖頭：“當然不算，黑天魔功修煉都是年，又容易速，我甚至懷疑降智的副作用是當初的創立者刻意爲之，否則這等年高手再心智深沉，那麼豈不了潑天大禍，這樣心智保持在兒水準，纔是這門功法的優勢之。”

何萍搖頭笑了笑：“好吧，那你繼續。”

“嗯。”方別點頭：“黑天魔功的運行方式非常的奇特，和尋常武功截然不同，從人一百單八孔竅中皆自行生出真氣護，混元如一，最終使堅如鋼鐵，力大無窮，並且氣力生生不息，幾乎永無衰竭。”

“當然，如果真說黑天魔功的副作用，那麼就是因爲對人潛能的榨過於恐怖，導致修煉者生命力損耗嚴重，壽元大損。”

“金剛不壞神功呢？”何萍繼續問道。

“金剛不壞神功則不愧是林至高神功之一。”方別嘆道：“我不知道金剛不壞的修行境界是不是和佛法有所關聯，但是空悟的金剛不壞，真的幾乎到了無人能破的境地，他最終圓寂，不是因爲技不如人，而是因爲這趟西域之行，遙遙萬里，早就大大磨損了他的神意志，一來一回，就算沒有這次截殺，他回到林寺不到半年就會圓寂。”

“而這場截殺，劉平夜足夠給空悟造麻煩，黑無更是能夠和空悟大戰一場的敵人，他最終能夠將其全數驅逐而勝，實在是金剛不壞太厲害了。”

“那麼既然這麼厲害，你爲什麼不學？”何萍笑著說道。

“我說過了，太麻煩了。”方別搖頭說道：“學金剛不壞就等於將我之前所學毀於一旦，林雪本來就是三腳貓功夫，學金剛不壞以後就能夠照顧一點了，否則我還要仔細想給安排什麼功法讓修習，好在未來能夠頂一點用。”

“不過再好的功法，那也肯定是比不上金剛不壞的。”

“所以說你就好意思讓人家一個滴滴的大姑娘去學最剛正的金剛不壞？”何萍看著方別，眼中滿是揶揄。

“你知道哪吒嗎？”方別反問道。

何萍點了點頭：“哪吒三太子，鬧海那個，你八歲那年我還帶你去看過哪吒的皮影戲，你就忘了？”

“萍姐你記憶力不要那麼好行吧。”方別搖搖頭說道：“我說的哪吒是個金剛芭比哪吒，很有萌點的，希林雪有一天可以修煉到那個境界，讓我飽飽眼福。”

方別這樣說著，然後自己先笑了；“好吧，言歸正傳，金剛不壞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林雪現在修煉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再修煉下去，得給找一些剛並濟的武功來調和。”

“比如說林的拈花指就對路，或者說白鷺書院的落霞孤鶩掌。”

其實說到這裡，兩個人的談已經差不多就結束了。

“總之，我現在修書給組織報告一下況。”何萍淡淡說道：“端午的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方別又道了一聲謝。

何萍站起來，抓起掛在架上的白披風。

方別看著何萍走到門口，不由開口：“不多帶點嗎？”

何萍回頭笑了笑，這位子笑得平靜而冷清。

“夠了。”

方別站在房中，看著何萍走下消失，撓了撓頭，然後端起桌上已經只是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

“哎，萍姐真是做一行一行。”

很好喝。

……

……

深夜的山神廟，雖然幾個月前傳說這裡出了劍仙，不過第二天有人將山神老爺的胳膊重新粘了回去，事也就算過去了。

隨著天氣逐漸暖和，山神廟住的乞丐也就越來越，不過相對於荒郊野嶺的毒蟲猛，這個山神廟怎麼說也是安之。

所以說這裡依然生著一堆火，周圍用樹枝著烤著十來個饅頭，火堆上架著一口小鍋，十來個乞丐七仰八叉地睡在山神廟中。

又是多麼安靜祥和的一天啊。

而正在這個時候，山神廟的門再次被人輕輕推開。

映著火，所有人都看到這個深夜而來的不速之客的影。

即使線昏暗，但是那一瞬間，整個山神廟的乞丐都看直了眼。

只見一個高挑的子推門而，上披著一件雪白的狐皮頭蓬，雖然說此時已經是初夏，再穿狐裘有些不倫不類，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好的狐皮大，那冬暖夏涼，天然空調。

“請問。”子滴滴地開口說道：“你們這裡，有人知道茍雜中大俠的大名嗎？”

火下，子的面容，奇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