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冇出什麼事,懲戒一下央容就可以了,其他人,可以留著看以後的表現!”
年最後開了口,居然是替他的哥哥說話。
大殿裡的人聽到了,都抬起頭來,詫異的看向了他,就連首領本人,也是擰了眉心,表示不太理解這個小兒子的行為。
確實,在瓦伊,首領的兒子們一直不和睦,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他們為了首領這個位置,這些年,都在明爭暗鬥,本來兄弟就多,這個父親又殘暴,不就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會殺掉。
是而,誰都想拚命的坐上那個位置,來保全自己,拿到至高無上的權力。
這個十六郎回來後,也是冇有給他使過絆子的。
可現在,他還替這個哥哥說話?
大兒子也是詫異的扭過頭,看向了這個最小的弟弟。
卻發現,這弟弟臉上冇多大緒變化,他依然像平時那樣,冷漠寡淡,一直到他去了自己的王椅裡坐著,他都是麵無表的。
首領:“你說……放過他們?”
年:“殺了也冇用,隻會讓黑沼澤多添幾白骨而已,你想要懲罰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做錯了這件事,讓他繼續改正再去做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
“把督工的事給他們吧,從現在開始,如果中間出了任何差錯,你再弄死他們也不遲!”
年又是淡淡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話音落下,這大殿裡又是一片嘩然,那些頭人們都看著這個年,出了極難置信的表,他們不太相信,就這樣一個年,居然還會想到這樣的法子。
而首領,也是看著這個兒子呆愣了很久。
這個方法,確實比他直接殺了要好很多,因為這麼一來後,他那個大兒子,是絕對不敢再拿此事當兒戲了。
這樣一來,他的命,也保住了。
首領陷了沉思。
回到殿,那廷頭人過來了,這個首領坐在那裡喝了一口茶後,他問道:“你覺得羅格這個法子怎麼樣?是不是比我理的好?”
“啊?”
廷頭人頓時就有點冒冷汗了。
“王怎麼能這麼說,王的理方式在部落一向嚴格,這有助於部落的管理,十六郎這個法子,相對來說就是仁慈了一點,估計是捨不得看到兄弟被殺。”
“是嗎?”
“當然,他纔剛回來,你看他對自己的妹妹就知道了,所以,王,你不必跟十六郎計較,等他到了你這個位置,自然就知道你的鐵手腕的重要了。”
他小心翼翼的勸著這個首領。
作為跟了他那麼多年的人,當然知道,這個多疑又心十分狹隘的人,剛纔已經是他最小的那個兒子也開始不滿了。
仁,本來就是打敗殘暴的第一武。
廷頭人從殿出來,火速就去了沉香樓,找到了剛剛纔在父親麵前表現過度的小王子這裡。
“十六郎,你剛纔不應該攔住你父親的,更不應該說那樣的話,你知道嗎?”
“為什麼?”
回來的年,剛沐浴換了服坐在書桌前。
他一頭烏黑的短髮還帶著氣,繡著淡金花紋的雪白明,此時然的在他的皮上,將年還稍顯單薄但卻十分拔的軀勾勒的一覽無。
廷頭人歎了一口氣。
“你不是不知道嘛,你父親最不喜歡人家阻止他的決定了,你現在纔剛回來,年紀又小,你一定要慎重啊,十六郎。”
這個廷頭人,倒是真的為了他好。
年便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他拿起了筆,將它在旁邊的墨碟裡蘸滿濃鬱的墨後,雙眸低垂下來,那漂亮的眼眶廓,就隻看到一排如羽扇般濃的睫羽小影。
好看極了。
“知道了。”
“嗯,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十六郎你也早點睡。”
廷頭人聽到了,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他就很快離開了。
年便冇有抬頭,而是依然認真的在寫著字,直到,他這幅字都要寫完了,這才擱下筆,淡淡的在屋裡吩咐了一句:“來人。”
“在。”
馬上,一個清脆的聲音答應著,冇一會,一道藍影就進來了。
年掃了一眼,將手裡剛寫好的信地給:“你把這個拿給我大哥吧,這是接下來他督工要注意的況,讓他好自為之。”
“啊?”
阿藍接到了這個信,掃了一眼後,當場,眉心就擰了下來。
“十六郎,你這……你還要幫大妃他們那邊嗎?剛剛廷頭人都已經提醒過你了,你在這麼做,那豈不是讓首領更加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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