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山的葬禮辦得很隆重,也來了不有頭有臉的人。
許卿一個都不認識,心里還是有些接不了,那個吹胡子瞪眼,又倔強又可的老頭突然走了。
一直到葬禮結束,許卿都不能接。
已經是年三十,大家誰也沒心過年,許卿坐在家里抱著小寶發呆,覺就像是一場夢。
葉楠和閆伯川也搬了回來。
葉楠倒是沒有什麼影響,一是對閆山沒那麼深的,二是對生死看得很開,人遲早都要走這一關。
像閆山這麼沒病沒痛,平安離開其實好的,最起碼沒有到病痛折磨。
去喊許卿吃飯,見母子倆又抱在一起淚水漣漣的,過去拿巾給兩人臉:“你爺爺走得也算安詳,沒苦。這樣是好事。”
許卿嘆口氣:“我還是舍不得,其實以前我們可能是通有問題,對我爺爺關心也不夠,我現在后悔,就是一直在忙,也沒有好好陪過他。”
葉楠給小寶著臉:“你就算好好陪著,老人家讓嗎?你也知道他什麼脾氣,倔強了這麼一輩子,干干凈凈的離開,其實好的。好了,你爺爺肯定也不希你們連飯都不吃,你不吃小寶也要吃的。”
小寶突然哇的一聲又哭起來,邊哭邊捂著心口:“媽媽,小寶這里好疼啊,是不是以后都見不到太爺爺了,我要是想太爺爺怎麼辦?是不是小寶死掉就能看見了……嗚嗚嗚。”
葉楠趕捂著小寶的:“可不能說,傻孩子,太爺爺去了另一個世界,很久很久以后,我們都會再遇見的。”
小寶還是傷心地哭著,拍著小口說難。
葉楠倒是沒想到,小寶竟然會是哭得最傷心最難過的那個,抱著小寶哄著:“我們小寶不哭,太爺爺變了神仙,在天上看著我們呢,要是太出來,那就是太爺爺笑了,要是下雨,那就是太爺爺也傷心了。”
小寶抹了一把眼淚,好奇地看著窗外,很好地傾瀉進屋里:“姥姥有太,是太爺爺看著我們嗎?”
葉楠點頭:“對,所以我們小寶去多多吃飯,讓太爺爺更開心。”
許卿怕自己不去吃飯,小寶也不肯,也沒想到小寶的會這麼細膩充沛,哭得撕心裂肺,也是真的舍不得太爺爺。
春節過得很平靜,許卿和周晉南也沒去給高家拜年,畢竟家里剛過了白事。
初二時,和閆季川一家人一起吃了頓飯。
秦霏見許卿幾天時間瘦了不,拉著上樓說話:“你這幾天是不是沒吃飯?你看看你瘦的,老爺子走得突然,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的。”
許卿嘆口氣:“我想想還是有些憾,而且老人家到走的時候,還惦記著我的事,讓我不要太辛苦,要我做事多長個心眼。”
秦霏跟閆山接不多,就覺是個很嚴肅,說話嗓門很大,脾氣也很大的老頭,沒想到竟然還能這麼仔細地叮囑許卿,也跟著嘆息:“你小叔這兩天也說,老爺子變了很多,以前本不是這樣的,脾氣大還一言堂,希家里人都聽他的安排。”
“沒想到,老了格變了,會關心人也能聽進去別人的話。”
許卿就是可惜在這里,格好不容易接地氣了,卻還沒天倫之樂,就離開了。
這個年過得很平靜,過了初十,廠子開始上班。
許卿沒想到上班第一天,來找的人就是林國志,想到爺爺臨終時說的話,還有爺爺的葬禮上并沒有看見林國志。
所以這會看見林國志,不自覺地就警惕起來。
林國志滿臉憾和愧疚地看著許卿:“今年過年,我們去滄州過的年,昨天剛回來就聽見老爺子不在的消息,很憾不能送他最后一程。”
說著還紅了眼圈:“我沒想到看著神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老爺子對我幫助太多了,沒能送他最后一程,我這輩子心里都是個結。”
竟然突然痛哭起來,讓許卿有些措手不及。
趕去找了個招待客人用的巾過來,遞給林國志:“你也不要太難過,我爺爺走的時候沒罪。”
林國志手捂著臉,邊失聲痛哭邊說著:“你說好好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我竟然都不能去送送他,如果不是你爺爺,哪有我林國志的今天,說不定我早就死了。”
許卿只能干地安著,畢竟爺爺臨終前特意叮囑他要小心這個人,那肯定就是這個人還是有問題的。
他現在的哭,不管是真流,還是故意做戲,都不能不提防著。
林國志哭了一通后,連連嘆著,也不停惋惜著,還說一會兒就去閆山墓前祭拜。
最后才覺得自己失態:“許卿啊,讓你看笑話了,我也是一時沒忍住,心里真是太難了。你放心,你爺爺雖然不在了,以后有什麼困難,你直接找我,我肯定會想盡辦法幫你解決。”
許卿客氣的回答:“那以后還要麻煩林伯伯呢。”
林國志擺手:“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一定不能客氣見外,知道了嗎?”
又嘮嘮叨叨說了一堆才離開。
等林國志離開后,秦霏才過來,還有些好奇:“這人看著不錯,爺爺走了竟然這麼傷心。”
許卿搖頭:“你不覺得他跑到我們廠子哭一場有些作秀嗎?他可以找很多爺爺的老部下去問,然后去墓前祭拜。完全沒必要跑來哭一場。”
所以可以證明一件事,閆山看人還是很準。
這個林國志,恐怕在算計自己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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