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雖然靠著蟒服進了皇家的眼里,但他每晚都做噩夢,夢見白蟒來找他索命。”羅綿遠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原因,原本一直想要名利的先祖,竟開始淡泊下來,還要求族人安靜在周鎮度日。
封念的角出了一冷笑,“既要名利,又何須怕冤魂索命呢?”
那白蟒生長到那個程度,定然已經有了靈,驟然被人砍頭拔皮,又怎麼會不找當事人討命呢。羅家先祖既膽敢砍殺白蟒,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除了每晚夢魘之外,羅家應該還有其他事發生吧。”封念篤定地說。羅家一開始建造宅院的時候,很明顯就是希能夠名利雙收,現如今又在周鎮如此淡泊,其中定有緣故發生。
羅綿遠重重地點了點頭,自從羅家先祖在周鎮站穩腳跟之后,羅家再也沒有孩子能夠順利度過周歲,要不就是在母親的腹中流逝,要不就是在快要滿周歲的時候夭折。而這些孩子的母親,紛紛直言,們在孩子死之前看到過一條白蟒,那白蟒和蟒服上一模一樣。羅家的脈,也越來越。
直到,先祖的兒子從外頭帶回來一個蛋,他于好奇,將這個蛋藏在了他的被窩里。幾天后,竟然孵出了一條小冠蛇。他與小蛇同吃同睡,那蛇也漸漸長大。
先祖將他兒子看得很,因為這是羅家的嫡子,也是羅家過了周歲的幾名孩之一,他不能讓羅家絕了后。
但白蟒還是盯上了先祖的兒子,先祖兒子突發高燒,遲遲未退,還大聲高喊,窗戶邊上有白蟒。先祖請了不的高人大師,都無濟于事。
深夜里,先祖夢見了一條冠蛇,那蛇告訴先祖,如果先祖愿意在臨死前用喂養它,它就能護先祖兒子平安。先祖當時自是沒有不答應了,奇怪的是,翌日清晨,先祖兒子醒了過來,他喂養的那條冠蛇也不見了蹤影。
先祖在臨死之前,命人將他送到周鎮外的一片林子里,先祖兒子守孝,遲遲不愿離去。就在夜里,他看到了一條有幾米高的冠蛇出現了。
當時先祖仍留有一口氣在,冠蛇卻直接將先祖卷起,回頭了先祖兒子一眼后,這才離去。先祖兒子認得,那是他小時候養過的那條冠蛇。自此之后,羅家每一代先人快要離世的時候,都會被送往那片林子里,自會有冠蛇出現,帶走他們。
“蛇回頭,不報恩,就報仇。它第一次回頭的時候,是向你先祖兒子報恩,只是這次,卻是報仇了。”封念明白了過來。羅家先祖用喂養冠蛇,求得冠蛇對羅家的庇佑,白蟒也因此無法再向羅家人討債。
“駿樂他,沒有把他父親送到那片樹林里。”羅綿遠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幾天前,羅駿樂的父親況日益愈下,他們知道羅益民是不行了的,按照傳統,他們讓羅駿樂把羅益民送到了那片樹林里。只是沒有想到,羅駿樂并沒有這麼做,所以才惹惱了冠蛇,這才有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幕。
“正常啊,誰會愿意看著自己的父親被蛇拖著走?”封念了羅駿樂一眼,這人倒是個有骨氣的,就算知道羅家的傳統,還是膽敢瞞著羅家上下所有的人,把羅益民的尸藏起來。
封念的話,讓羅綿遠拽著拐杖,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走在兒子的前頭,該送去樹林里頭的人是他,卻不曾想到,居然要自己的孫子送兒子先去。
“羅駿樂現在雙肩蛇,強行把蛇拉出來,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羅綿遠知道,的話是對的。羅駿樂的況之所以惡化得那麼快,就是那白事先生,強行用符咒把蛇了出來。
小冠蛇從雙肩冒出之后,白事先生用利刃砍斷了蛇,沒有想到的是,那蛇被砍斷后,居然又重新長了出來,甚至比第一次看到的小蛇還大了一圈。似乎是為了報復被人砍斷蛇的仇,那兩條小蛇重新長好后,竟然撤下了羅駿樂雙肩上的,吞咽了下來,還把他的肩骨啃得“咔吱”響,疼得他暈死過去好幾次。
見直接把蛇砍斷沒有效果,反而更加嚴重,白事先生提出把羅益民的尸送到冠蛇的樹林去,但是羅駿樂依舊到冠蛇的撕咬,一次比一次更加嚴重。
“你能救下駿樂,對嗎?”羅綿遠將希放在了封念上,是封家人,玄肯定不弱,而且現在他本就不知道還有誰能夠救下羅家唯一的脈了。
“我要那件蟒服,還有把你知道的關于封家的事都告訴我。”封念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將的酬勞直接說了出來,從羅綿遠在得知是封家人后的表,就知道羅家是知道封家的事的。原本,就是循著這蟒服而來,想要看一看蟒服與黑嫁是否有關聯。
“好,只要你能救下駿樂。”羅綿遠應承了下來。
“別想用你木樓那件假的蟒服糊弄我,”封念知道,那件讓和周玉容近距離觀看的蟒服是假冒的。因為蟒服那條白蟒的第三顆牙齒缺了一角,新仿制的那件蟒服,牙齒完整無缺。
羅綿遠臉上出了頹敗的表,“放心吧,我不會拿駿樂的命開玩笑。”
得到羅綿遠的承諾后,封念站起,給了幾張符咒,讓羅綿遠每隔兩個小時就在羅駿樂的雙肩上,符咒能暫時使得他雙肩的小冠蛇陷沉睡,不會威脅到羅駿樂。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真正要解決這事,還是要找到那條出現在羅家的大冠蛇。
夜了,天氣更涼了些。獨自一人走在樹林里,只聽得到耳邊時不時想起自己腳上踩斷枯枝葉的聲音。
按照羅綿遠給的樹林地址,找到了這里,但是乍一看,這里和平常的樹林沒有什麼區別。很難發現冠蛇的蹤影。
知道,羅駿樂不能支撐太長的時間,最多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把冠蛇解決,否則羅駿樂雙肩那兩條小蛇又會蘇醒,重新啃咬他的雙肩,直到他雙肩的被啃食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