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要有夢想的不是嘛。”
張丹嘻嘻一笑,而後正道:“你看看現在,到都是一農藥味,不僅對人的健康有害,還會污染環境。”
“還有一點就是,現在鎮裡還有一些遊客存在, 這會給他們以不好的印象,甚至會影響到雙鎮的形象。”
于飛剝了一個砂糖橘,直接整個旋了後說道:“你要說恢復到以前的農耕模式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先找到那麼多幹活的人。”
“現在噴的是麥田裡的除草劑,要是沒有這個,就需要有人一壟一壟的用鋤頭鋤草, 還是隔一段時間來一次的那種。”
“別說是你能不能找到那麼多人來鋤草,就是有那麼多人都不一定找得到那麼多的鋤頭。”
“還有,你要說不讓他們噴除草劑還算是有可原,那殺蟲的呢?”
“你別說伱只是爲了捉蟈蟈捉……豆蟲……”
于飛的話越說張丹的眼睛就越亮,但最後就好像了兩盞大燈泡。
“你知道網上一隻普通的蟈蟈要多錢嗎?還有豆蟲,出來的豆丹一斤都要好幾百塊,這一畝怎麼著也能出十斤八斤的豆蟲吧。”
“這兩項加起來那都超過原本的收益了,更何況那些農作又不是真的顆粒無收。”
于飛有些無語的看著,半晌說道:“你要是真這樣搞,會有人想打死你的。”
“不怕。”張丹肯定的說道:“只要我能帶他們賺錢就行了。”
于飛想了想說道:“要不你還是先搞個一二十畝試試再說,要不就算人家不打死你,也會你脊樑骨的。”
“ 一二十畝啊。”張丹面失之:“這也無法形集羣效應啊,就算有人來收購那給的價格也不會太高。”
忽然看向于飛,後者一激靈道:“你可別打我的主意,我要是敢說讓人家不打農藥不收農作,只爲了養蟲子,不用他們手, 我爸都能打死我。”
“哦, 估計都不用我爸手, 相信到時候會有很多人願意代勞的。”
張丹滿臉失的說道:“想做點事咋就這麼難呢。”
于飛斜睨了一眼說道:“不是說想做點事難,而是你想做的事太不著調了, 想起一出是一出,哪有說放著糧食讓蟲子啃的。”
“你要是敢在我老太跟前說這話,能提溜著柺杖攆你半截莊,老一輩人怕了,所以都很珍惜糧食。”
“不過……你要是能聯繫幾個包地大戶也不是不能作,的怎麼做就看你怎麼協調了。”
這姑娘一直都在爲雙鎮做事,雖說有點膽大,還有那麼點不靠譜,但人家真的沒有什麼私心。
但這一想法又違背了千年以來的農耕規律,找幾個膽大的做個試驗田還行,大面積的推廣還是很困難的。
像這種新鮮的事務,那必須得讓人看到效益才行,人都是很現實的生,你要是空口白話的就想讓他們改變固有的模式那不可能。
而且這種看起來比較離經叛道的掙錢門路,你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你就得在驢子前頭掛個胡蘿蔔,要以利。
讓他們主找上門來, 這纔是不正經的正經之道。
張丹先是有些泄氣的迴應道:“好吧, 我先找那些膽子大一些的人合作試試。”
很快又興道:“你們村西邊的那一大片地都種上玉米吧。”
于飛剛想誇獎一下從善如流, 沒想到一轉又放了一招。
無語的盯著看了半晌,而後于飛才問道:“您老這又是想的哪一齣啊?種玉米?春玉米啊?那時間還早呢。”
“不早了,我需要提前把這件事給定下來,不是你們村西邊的那一大片地,還有河東孔橋那邊也會大面積的種植。”張丹說道。
“而且到時候你們需要按照我給出的方法進行種植,不能像往年那樣平鋪著種過去。”
于飛眉頭一皺:“你打算種出一幅畫?”
用農作種出一幅畫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張丹既然這麼說了,估計也是衝著這個來的。
張丹眼睛彎彎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會猜我想種畫,但很不幸的告訴你,你猜錯了,我不是要種畫?”
“那你還說要按照你的要求來?”于飛問道。
“這不是到了你的啓發嘛。”張丹衝他眨了兩下眼睛說道。
“我的啓發?”于飛一時之間有些撓頭,他有啥啓發?自己最近又沒有啥大作。
忽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試探的問道:“你是想搞玉米迷宮?”
張丹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隨後一臉挫敗的說道:“唉~你就不能裝作猜不著嘛,好歹也讓我有就一次。”
“要不……你再問一次,我保證猜不著。”
“……算了,沒意思。”
張丹接著又問道:“你覺得我這個創意怎麼樣?”
于飛手了臉說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配合你,這樣一來一畝地頂多也就只能算種個七八分甚至是六七分了。”
“有點浪費啊!”
張丹接道:“一點也不浪費,到時候用了誰家的地就讓他們在出口那裡擺攤,賣水賣小吃啥的,來人多了一天就能把損失賺回來了。”
“而且等到可以收青玉米的時候他們還可以直接賣給那些遊客,省去中間商環節,能掙不呢。”
“還有,等到玉米的時候還可以搞一搞採摘,既省了人工費,還能小賺一筆,這樣一來不僅沒有啥損失,還會有不小的收。”
于飛眼神有些奇怪的盯著說道:“華爾街之狼都沒你狠呢,從你這丟出去的骨頭狗都不帶看一眼的。”
張丹一瞪眼,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上怒道:“我這是爲了你們謀福利,你竟然還嘲笑我。”
“反正我又不參與……”
于飛話說一半忽然頓住了,這理還真沒法說,他們家在村西邊也有一塊地,還是家裡三大塊地的其中一塊。
好像自己家也了益人。
“這事我贊同,但你還得跟村裡人說清楚,要不然他們可能有牴心裡。”于飛最終還是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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