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孟家的是什麼,可是醒來之后,也聽說了有關河神的事。
是孟家人,孟家的從來都只有當家人才能知道,如此一來,就不難將這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阿佩,你去幫我查一查,今日替我看病的那位姑娘是誰。”
丫鬟先是一愣,隨后點了點頭。
那姑娘雖然沒有表明份,可是今天卻是和太傅大人一道離開的,聽聞太傅如今在大梵音寺住,想必那位姑娘也應該是在的。
所以想要找到并不難。
這孟家雖然有錢,但這孟家的爺卻很低調,除了每日理店鋪上的生意,平時幾乎是看不到他的。
如今也還沒有家,這上門來說親的人,都快踏破門檻兒了。
他剛推開門進去,就察覺到了屋子里氣氛不對,他迅速關了門,一道暗影出現在角落里。
“今日來的,是京城的惠安長郡主,孟祁,明日的祭祀,務必要保證順利。”
那聲音沙啞得很,像是故意為之。
孟祁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冷茶下肚,一雙眼睛里閃爍著幽。
“你們要的東西,我當然會雙手奉上,但我要的,也別忘了給我。”
“放心,殿下答應的事,從不食言。”
那黑影冷哼一聲,隨后便飛快地從窗口離開了。
孟祁瞇著眼睛看著那人消息的方向,惠安長郡主?
沒想到一個郡主,竟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他約能夠知到白婳上所散發出來的修為,雖然不深,但也應該能夠為他所用。
既然來了澧洲城,在京城也許有人寸步不離地保護,但這里天高皇帝遠,可遠沒有京城那般安全。
孟祁走到一旁的書架前,出其中一本書,咔嚓一聲輕響,木架一分為二,出那冗長漆黑的道來。
進他正步要往里面走,忽然間閉的房門被打開,那在門外面看的丫鬟大驚失,還沒來得及驚出聲,便被一刀抹了脖子。
“麻煩。”
這府里隨時都有不聽話的丫鬟,雖說早就明令止旁人靠近他的院子,但不妨礙孟祁長得俊秀,便不了有丫鬟想要投懷送抱。
想著即便是做個侍妾,也總比為奴為婢的好。
當然也不排除是父親派來的人,從很早以前,父親就已經開始對他各種試探了。
孟祁將尸迅速理了,這才進道里。
而道的盡頭,則是一間寬敞的屋子,沒什麼亮,只有幾盞燭燈照亮,也依舊顯得昏黃。
他進來后先是在一旁洗干凈了手,像是要進行某種儀式般,神專注而虔誠。
石墻上掛著一幅幅畫像,那畫像上的人,竟然和近幾日流傳的河神畫像褚玉瑤一般無二。
只是這里的畫像,比起外頭流傳的要更加傳神細膩些。
這里不僅掛著畫像,還有麻麻的符篆咒印,以及漆黑的鐵籠,里頭關著的是年輕壯的男子,他被固定在里面。
只出一張臉來,而那臉看上去十分怪異,年輕的臉龐卻布滿皺紋,頭發也是烏黑的。
“明日之后,你就可以解,將會有新的人代替你。”孟祁漫不經心的手覆蓋在他臉上,男子的開始劇烈搐了起來,嚨里發出一陣痛苦的嗚咽,卻怎麼都不出聲來。
伴隨著氣被一點點的吸孟祁里,男子的也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皮一寸寸地老化下去。
眨眼的功夫就被吸了一干尸。
而孟祁則一臉和貪婪,拿起一旁的燭燈扔在他上,火大盛,他欣賞著火剎那間的絢爛,隨后尸化作齏。
在鐵籠外面,還有堆的齏,代表著曾死在這里的人。
數量之多,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孟祁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清理這里的末,將其全部倒太川河,這樣也算是祭祀了河神。
“河神?”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畫像,角勾起一抹冷笑:“褚玉瑤啊褚玉瑤,被在太川河不好麼,想要禍害我孟家,你想都不要想!”
一個死了三百年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說不定就連的尸骨都早已經融了。
“孟家會一直存在,會一直看著你的畫像,記著你的樣子,永世長存!”
這畫像不知道傳了多年,但被保存得很好,一點兒損壞都沒有。
大概就是為了能讓孟家后人記住的樣子。
如果在澧洲發現有和長得一樣的子,孟家一定會不惜一切手段將其毀滅,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褚玉瑤到底會不會轉世。
到了傍晚用膳之時,依舊不見蕭君策影,明明回了大梵音寺,人卻像憑空消失了般,一點兒蹤跡都找不到。
白婳好心帶了齋飯過去,屋子里卻空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呀,郡主怎麼親自帶了齋飯過來?”
柳淮需正要前往齋房去用膳,就看見白婳手里的齋房,立馬兩眼放地跑了過來。
總不好說自己是帶來給蕭君策吃的,顯得有些低聲下氣,不符合郡主尊貴的份!
柳淮需了手,激地問:“郡主是特意帶來給晚輩吃的嗎?晚輩就知道,像郡主這等大能者,最是關我這種后生晚輩了!”
白婳角一,這人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
不過也正好給了一個臺階下。
笑瞇瞇地將齋飯塞進柳淮需手里,溫和的說:“是啊,本郡主在齋房里許久都沒來,便想著給你帶過來,順便看看你的符咒繪制得如何了。”
呵呵,說謊那可是白婳的看家本領,臉不紅心不跳氣不。
柳淮需此時已經激得有些語無倫次了,現在白婳在他眼里,比那活神仙還要活神仙!
“郡主對晚輩真好!晚輩真是好生。”
柳淮需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了,端著飯就在前頭走,一邊走一邊說:“晚輩也不曾懶,還郡主能夠指導晚輩一番!”
自從學了白婳的符咒繪制之法后,他覺得自己以前學的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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