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蕓點點頭,沒再說話。
今日開朝,墨宸淵以后可就有得忙了。
長樂宮……
葉芷蕓帶著歡歡到時,就見皇太后一淡宮服,頭上宮髻盤得干凈利落,以珍珠所嵌的釵飾別在髻間淡雅而出塵。
就像在戰王府往常那般,坐在殿門口,迎著晨,有一下沒一下的刺著繡。
“見過母后。”葉芷蕓上前福了一禮。
聽到聲音,皇太后這才發現葉芷蕓已經到了面前,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上前笑:“蕓兒來了呀。”
看向一旁的宮:“怎麼不傳報一聲。”
“是兒臣不讓們傳報的,免得擾了母后的興致。”
“快坐吧。”皇太后吩咐道:“快,把我剛做好的點心拿上來。”
剛說完,又喜上眉梢的上前將歡歡從娘手里抱過來:“我的小寶貝,可有想祖母啊?”
“想……”歡歡稚的吐出一句,樂得皇太后笑不籠:“好孩子,乖寶貝,祖母給你拿點心吃,要不要呀?”
歡歡又朝著皇太后點頭,大大的眼睛看得皇太后心都要化了。
葉芷蕓不由好笑的掩了掩:“母后還這樣年輕,就已經是祖母了,說不定以后還能見著歡歡親生子。”
皇太后眸眼頓時一亮:“若是如此,那當真是極好。”
“母后在長樂宮住得可還習慣?”葉芷蕓笑問了一聲。
“沒什麼不習慣的。”皇太后笑道:“這皇宮建在山里,可別致多了,悶了,無聊了,便到院子走走,一眼去盡是景,山里的山外的,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找不出什麼缺點。”
進宮之后,戰王府的帳肯定就落不到手上了,才兩日時間,便覺清閑的得。
“母后喜歡就好。”葉芷蕓說道:“可惜徐娘年紀大了,不便進宮伺候,不然母后便有了解乏之人。”
“從大越到郭城,便已經是極折騰,徐嬤嬤留在戰王府也好,再到宮里來只怕會不適應。”頓了頓,又彎著眉眼笑道:“更何況,在府里有李福與作伴,也不至于太過孤寂,若是進了宮,反而要悶出病。”
“母后說得是。”
現在的戰王府,人員更變并不大,一眾暗衛留在戰王府中隨時聽李福差遣,除了戰王府一事,還有加封肖明的圣旨也已經從郭城出發,送往前北蠻王宮。
皇太后逗弄了歡歡一會,忽而擰眉問道:“是了,聽說昨日開國夜宴上,朝中的大臣都在主張給淵兒納妃,可有此事?”
“嗯。”葉芷蕓點頭應了聲:“不過,都已經解決了,母后無需擔心。”
“我不擔心,你與淵兒一向是有主意的。”拍了拍葉芷蕓的手:“我就是怕你心里不舒服,自古帝王無一不是三宮六院,那些個大臣掙不了這個世俗,自要極力將自家兒塞進宮中,你別往心里去。”
葉芷蕓心里起了一,臉上的笑容由心而發:“有母后一言,兒臣還有什麼不舒心的,昨日已頒下旨意,宮為妃的子家人親眷三代不得朝為,接下來怕是無人敢把自家兒送進后宮了。”
“這方法不錯。”皇太后聞言贊同的點頭,隨即卻又囑咐道:“不過你也別太高枕無憂,怕就怕哪位子看上了淵兒,死纏爛打的要進宮,若偏逢家中寵,順了的意,到時可要膈應了。”
葉芷蕓怔了怔,還真沒想過這一層。
“瞧你這模樣,便知你對此是未有顧慮。”皇太后語重心長的說道:“趁著現在選秀一事還未完全落定,你與淵兒當想個完全沒有后顧之憂的計策。”
“噗。”見皇太后這麼鄭重其事的給出謀劃策,葉芷蕓忍不住笑了一聲。
皇太后「嘖」的一聲睨著:“你怎地還笑,莫要不當回事,子若為,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不然以往在大越皇宮,那后宮的諸多糾紛是誰惹的?
對于此事,皇太后是看得明明白白,畢竟是被冷宮困了半輩子的人,他可不希自己兒子是個三妻四妾,又無無義之人。
“是。”葉芷蕓笑道:“母后忠告,兒臣謹記。”
“謹記有什麼用,你要付諸行,現在便回去與淵兒商討去,計劃趕不上變化,若是晚了,被我一語中的,你們連補救的辦法都沒有。”皇太后催促了一聲。
葉芷蕓懵了:“宸淵現在還在上朝呢。”
“那你便去書房等他,他知你在書房,定會趕著下朝的。”
“快去呀。”皇太后自帶態的眸眼定定的看著。
葉芷蕓一時無措,角的笑容顯得無奈,只好起:“好,兒臣現在便去,那歡歡……”
“歡歡留在我宮中便可,你瞧我在這宮里來去無事,閑著也是閑著。”
“好,兒臣告退。”葉芷蕓福了一禮。
正要退下,就聽皇太后又把住:“對了,葉夫人差人送來了慶賀之禮,回頭我讓人送去華宮。”
葉芷蕓怔了怔:“賀禮是送到了母后宮里?”
“是啊,是昨日送的,宮傳話,葉夫人顧慮著你忙開國典禮,定是沒空,便把禮送到了我宮里。”
葉芷蕓恍然:“原來如此。”
“進了宮,葉夫人就不能常與你見面了,你要時時派人前去問候才是。”
“是。”
皇太后欣的點點頭,又催了一聲:“去吧去吧。”
至此,葉芷蕓才在儀仗的簇擁之下,離開了長樂宮。
皇太后囑咐,葉芷蕓離開長樂宮,就直奔書房去了。
因擔心打擾到墨宸淵上朝,葉芷蕓去了后的儀仗,又人不要通報,所以這會兒,葉芷蕓一個人在書房等候,顯得異常安靜空曠。
書房,是皇帝讀書藏書的地方,皇帝在書房管理政事,批閱奏折,會給人一種勤勉政務的覺。
葉芷蕓看著書房中的藏書,有許多博古通今之文,還有許多名儒大家的篆真跡,而其中兵法之書更是不,葉芷蕓一層層的羅列下來,對每一本書心里都由衷的贊嘆,又對每一本都提不起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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