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葉芷蕓的小臉,垂眸寵溺的看著:“此戰,該記蕓兒頭上。”
“這意思是我又立了一功?”葉芷蕓滋滋的問道。
“嗯。”墨宸淵笑出一聲沉。
“對了。”葉芷蕓像是想起什麼事一般,問道:“肖明去哪了,從南清皇城出來到現在都沒看到他的影。”
一開始葉芷蕓只以為肖明是在了暗,可后面幾日中途歇憩都未見到他的影,想著肖明之前也有過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狀況,原也沒有多想。
只是像現在這樣一連幾日都不現的,倒是有,這會兒想起,不免開口問道。
墨宸淵像是早就在等詢問一般,笑道:“你可算發現了。”
“什麼呀。”葉芷蕓翻了個白眼:“我一直以為他在暗中跟著呢。”
墨宸淵勾:“肖明去了北蠻。”
葉芷蕓怔了怔:“去北蠻干什麼?你派他去的啊?”
“從南清出發之前,他到我面前請命前往北蠻,我沒拒絕。”肖明在戰王府那麼久,鮮有提出要求的時候。
墨宸淵聽到的時候有些意外,但也僅此而已。
唯一為難的是,肖明一走,葉芷蕓邊的侍衛便又要重新了。
葉芷蕓有些失落:“肖明好的,有他保護,我時刻都覺得非常安全。”
墨宸淵眉頭擰:“肖明請命之時,我還有些猶豫,如今看來,將他調去北蠻也沒什麼不好。”
“噗。”葉芷蕓枕著他的大好笑的指了指他的俊臉:“肖明在你邊時日不短,這醋你也吃。”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肖明去了北蠻也好,以肖明的本事,窩在戰王府當侍衛太過屈才了。”
“嗯。”對于葉芷蕓的這個評價,墨宸淵并不否認。
“是了,新的國號,你可曾想過?”葉芷蕓問道。
“有。”
“什麼?”
“從蕓兒的名字中取一諧音字,云字,暮云之國,云國。”墨宸淵勾。
“呃……”葉芷蕓啞然的看著他:“這麼草率?”
“草率?”墨宸淵好笑:“我可是想了許久。”他邊的一切都是與這個小妖有關的,立國號這樣的大事,自然也要有的影。
“其實我也想了一個。”
“什麼。”
“其中一字與你國意相重,也是暮,北暮。”畢竟郭城以北一帶都于北方,至于暮字,想來墨宸淵的意思是跟一樣的。
暮含黃昏之意,在世人看來,暮絢麗,卻不是吉祥之兆,但對于葉芷蕓來說,暮天曉,只有經歷過黑暗,才能迎來最激人心的明。
是重生之兆。
“那便聽你的意思。”墨宸淵笑道。
“就這麼決定了啊?我只是給個建議,一國之君是你,你莫要讓我影響了才好。”
“我是一國之君,你是一國之后,何有不能定奪的道理?”
墨宸淵這麼一說,葉芷蕓頓時覺得言之有理:“也是哈。”
隨即又沒什麼信心的問了句:“北暮,你覺得好嗎?會不會覺得有北蠻的影子在?”這麼說著,葉芷蕓便覺這個國號起得有點中規中矩了。
“無妨。”墨宸淵倒是不在意:“來去一個名號,百年之后便要改朝換代,誰還會在意?不過一個過渡罷了。”
“嘿嘿。”葉芷蕓咧一笑:“你這麼說,我又釋懷了,那……年號呢?”
“暮清平,便取清平二字,如何?”
葉芷蕓眉眼微亮:“這個極好。”
就這樣,兩人在閑聊之間,就把新國的國號與年號都給定下來了。
另一邊,大越。
墨宸淵的書信在半月之后抵達朝廷,這時的墨宸兮已經下令剝奪護國將軍的封號,削了他的職,除了他手中的兵權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外,其他該降的都降了。
圣旨送到護國將軍那邊,護國將軍是何反應暫且不管。
先說墨宸兮在收到墨宸淵書信的那一刻,眉頭擰之余心頭又一抹不知名的緒。
啞然,熄火,沉默,不甘,氣憤等似各執一分,讓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書信中對他的夸贊,明知不是真的,卻又似有魔力一般,讓他覺得自己就如那信中所寫的那般,公正賢明,寬宏大量。
但一想這是被墨宸淵所夸,又高興不起來。
接到書信的那一刻,他正在上朝,這會兒殿中所有大臣都能看到墨宸兮正黑著臉,盯著那封書信一瞬不瞬。
許久過后,才見他折起書信,一甩寬袖,一聲不響的退了朝。
翌日,幾道文書頒下,不僅恢復了護國將軍的封號,也恢復了他的職,除此之外還賞了護國將軍不東西,命人將其護送至大越國境。
就如葉芷蕓所想的那般,大越跟墨宸淵之間簽有協議,這書信一到他手中,護國將軍所有的所作所為就了名正言順,他若死追著不放,那便有失一國之君的風度了。
更何況,墨宸淵還在信中對他那麼一頓猛夸。
他縱使不信,心里也是飄飄然的。
大越境,一山澗之下,山中瀑布如仙腰間的飄帶一般垂直而落,濺起的霧氣讓此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山澗再往下走,是一片花海平原,平原流著蜿蜒的長河,長河兩岸楓葉颯響,又有長著紫花的綠林相伴,迎著朝,景仿如是被仙子過一般,四季絢麗,長盛不衰。
慕言秋著一簡單的深藍錦,頭挽玉冠,肩上背著包袱,手里執著折扇,邁過瀑布,直往山澗下的花海長林走去。
花海長林一,一青竹居與周圍紫的的花林顯得格格不,帶著一枯黃的籬笆院子顯得致,籬笆院里沒有什麼家禽,卻是籬笆院外有許多飼養的鴨搶食。
竹居前的長廊中擺著一張搖椅,墨宸軒就坐在搖椅上,閉著眼睛,迎著六月剛升起的晨,悠哉悠哉的著。
六月的天氣本該炎熱,可此卻舒爽無比。
慕言秋上前正要打開籬笆院門,就被在院里打雜的一個小婢止了作:“我家公子不見客,這位公子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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