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子東宮偏殿,沐瑤正趴在榻上掉眼淚,哭的好不傷心,看得一旁的端木珩有些不忍。
“瑤妹妹,你別哭了,再哭,會傷子的!”端木珩聲勸道。
“玄哥哥生我氣了,小小姐姐也不會原諒我,端木珩,你說我爲何這樣蠢,不分青紅皁白就下毒,我是不是太狠了!”沐瑤雖然後悔,但是那一刻別無選擇,這個世界上,除了爺爺就是玄哥哥對好了,不能容忍他接近除自己外的任何人,不能失去他,爲了他,就算爲殺人兇手,也在所不惜。
“你只是在乎他,不是你的錯!”端木珩說到此,湊到跟前笑道:“瑤妹妹,五弟他爲太子,朝中權貴家的兒對他虎視眈眈的可不,你如今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別錯失良機,我聽說……父皇已經準備替他選太子妃了!”
“什麼?這麼快,我前幾日纔派人去請爺爺進京,他老了,到這兒起碼得一個月以後了,若沒有爺爺撐腰,皇上……不,是父皇,他一定不會輕易答應將我許配給玄哥哥。”沐瑤不由得急了。
“那是自然,瑤妹妹你想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你爺爺都不在京城,父皇找誰商量?等那些權貴家的兒宮,父皇一定會從中挑選太子妃,你可就沒機會了!”端木珩繼續慫恿道。
“那你說的對,我要想辦法拖延一段時日!”沐瑤沉聲道。
“瑤妹妹,關鍵還是要看五弟如何選擇,你也知道,父皇有多麼寵他,有求必應,他若是看上了別的子,即便父皇和你爺爺施,他也不會就範,你的抓住他的心啊!”端木珩低聲道。
“這是自然,我和玄哥哥認識十年了,從未見過他邊有任何子,再說我沐瑤出高貴,才貌出衆,比之朝中大臣們的兒,有過之而無不及,玄哥哥沒有理由選們。”沐瑤無比自信道。
“可是現在出了個蘇小小!”端木珩說到此,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蘇小小……不是玄哥哥的妹妹嗎,我正要問你,玄哥哥的母后蘇氏到底還在不在人世?”沐瑤終於想起自己回宮後命人找來端木珩的初衷來。
“蘇氏……還活著,不僅活著,十五年前還嫁給了南奚國皇帝李尚,現在是南奚國的皇后,至於蘇小小……我派人去南奚國查探了,的確是蘇諾和李尚的兒,南奚國的二公主。”端木珩滿臉凝重道。
“什麼……真的活著。”沐瑤吃驚極了。
“是……那日在街上打你的便是他的母后蘇氏!”端木珩說罷,便見沐瑤一臉死灰,隨即勸道:“你也別太害怕,蘇氏是個爽快的人,而且不會記仇,興許早已忘記了!”
“不可能的,我把蘇小小打那樣,看那般護著蘇小小,足以見得,多麼疼這個兒。”沐瑤說到此微微一頓:“對了,你方纔說蘇小小如何?可是玄哥哥的妹妹,哥哥疼妹妹是理所應當的,難不你還以爲玄哥哥上了他的親妹妹嗎?那可是天理不容的事兒!”
“我也不知道……可這樣的事兒,前朝便出現過,還因此鬧得雨腥風,亡了國。”端木珩說到此,又道:“更何況……我仔細觀察了,總覺得他們之間不像兄妹那樣簡單,這其中一定有玄機。”
“我也覺得很奇怪,我認識玄哥哥十年了,這十年來,我最關心的便是他,他的一舉一,一個表我都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可……當他和蘇小小在一起時,我看不了。”沐瑤有些凝重道。
“四皇子,公主,太子殿下回宮了!”就在兩人皆沉默時,寶扇跑進來稟道。
“我先回去了!”端木珩看了一眼沐瑤,隨即快步往外走去,卻和進殿的端木玄了個正著。
“見過太子殿下!”端木珩抱拳道。
“四哥近日似乎很閒,總是來我宮中找瑤兒,如今雖然是公主份,是我們名義上的妹妹,但……也需要避嫌,不是嗎?”端木玄知道自己這個四哥從來都是不安分的主,怕他挑起事端。
“太子請放心,瑤妹妹住在你宮中,這是父皇的意思,爲兄知道,瑤妹妹會是太子您的正妃,絕不敢對心存他念。”端木珩恭聲道。
端木玄聞言,臉大變,他只是將瑤兒當做親妹妹一樣疼,保護,卻沒有想要娶,立爲太子妃的念頭,因此當初父皇讓瑤兒住在他宮中,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如今聽端木珩如此說,他才知道其中的危險。
他畢竟不是瑤兒的親哥哥,如今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難免有風言風語傳出,若是毀了瑤兒的名聲,這丫頭真的嫁不出去了,看來他必須請父皇給瑤兒換一個宮室了。
“程安,去向皇上請旨,給安平公主換一個宮殿居住!”想到此,端木玄對邊的程安道。
“是,奴才這就去!”程安立即領命而去。
“端木玄,原來你真的對沐瑤無意,你中意的到底是誰呢?難不真的上了自個的親妹妹蘇小小?”端木珩見他如此吩咐,在心中想道。
“玄哥哥,你回來了,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任,再也不會害任何人了!”沐瑤見端木玄進了殿,大喜,隨即上前認錯。
“瑤兒,你知錯便好,幸好小小醫高明,纔沒有出人命。”端木玄見滿眼淚,於心不忍,隨即聲道。
“玄哥哥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沐瑤聽端木玄如此說,便知道他丟下自己去找蘇小小了,因爲方纔端木珩的一席話,讓相信這對兄妹之間有些不同尋常,心中不免又有了芥。
“瑤兒,雖然玄哥哥把你當做親妹妹,你住在我宮中也是理所應當,可你畢竟是英雲未嫁的姑娘,和我住在一個屋檐下,難免惹人非議,爲了你的名聲,我決定讓你搬離東宮,宮中宮室衆多,很多都是空著的,你想去哪裡,玄哥哥讓人送你去!”端木玄看著沐瑤,聲道。
“什麼?”沐瑤聞言,猶如雷擊,愣住了。
“讓你去遠了,我也不放心,不如就去離東宮最近的紫花殿吧。”端木玄說罷便對一旁同樣有些呆滯的宮*扇道:“去替你家公主收拾行李。”
“不要,我不走!”沐瑤聞言猛的拽住了端木玄的胳膊:“玄哥哥,你不要瑤兒了嗎?”
“瑤兒,聽話,玄哥哥也是爲了你好。”端木玄聲道。
“爲了我好,你就不該趕走我,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總之,我就要留在這兒,我也不會嫁給除你以外的任何男人!”沐瑤終於把埋藏在心裡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你……。”端木玄聞言一臉震驚,一直以來,他都把當做親妹妹一般,在他看來,瑤兒也當他是親哥哥,怎麼會……這樣?
“玄哥哥,你不能不要我,我知道,我傷害了小小姐姐,讓玄哥哥討厭我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別不要我!”沐瑤抱著他,失聲痛哭。
“瑤兒……。”端木玄分離將從自己懷裡拉開,深吸一口氣道:“瑤兒你聽我說,我只是把你當做妹妹,永遠都是妹妹!”
若是換做從前,興許他會心,會妥協,可現在……當瑤兒說喜歡他時,他滿腦子都是蘇小小的影子,端木玄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母后調教出來的是什麼樣的。
蘇小小子剛烈,比之母后有過失而無不及,當初母后因爲父皇重新寵幸宮中嬪妃便棄他們而去,再次嫁人,端木玄毫不懷疑,這樣的事兒,蘇小小做起來會更順手,他可不想自己的人再嫁給別的男人,他沒有父皇那樣強悍的心,能包容這一切。
但同樣的,他也和父皇一樣,永遠不會去傷害自己心的子,即便他拋棄自己嫁給別人,那麼……他所能做的,便是永遠不做對不起的事兒,將留在邊。
想到此,端木玄心中一震……他忍不住問自己,他剛剛都想了些什麼?他竟然想著和小小在一起,對,是和小小在一起,他的心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妹妹……不可能,我不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人,你明白嗎?”沐瑤也豁出去了。
“不可能,在我心裡你是我妹妹,永遠都是!”端木玄冷聲道。
“那蘇小小呢,也永遠都是你妹妹嗎?你發誓你沒有上自己的妹妹嗎?”沐瑤忍不住吼道。
“我發誓,我永遠也不會上自己的妹妹!”端木玄沉聲道,蘇小小本不是他的妹妹,是他所之人,端木玄無比肯定。
“胡說,你發誓你不會和蘇小小在一起,永遠也不會!”沐瑤死死抓住他的手道。
“無理取鬧!”端木玄此刻才知道,人一旦瘋狂起來多麼的可怕。
“無理取鬧……你說我無理取鬧,你不敢發誓,難不本不是你的妹妹,你要和在一起!”沐瑤無比聰明,即便在此刻這樣緒不穩時,也能抓住其中的重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到你管!”端木玄只覺得愈發的不可理喻,隨即掙的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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