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玄兒一定被老四和端貴妃恨上了。”蘇諾說到此臉上一沉,他們若敢的玄兒一汗,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雲娘聞言,正回話,豈料一個小丫頭急步走了進來,屈膝福道:“啓稟媽媽,大事不好了,前邊有人鬧起來了。”
“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我絕坊撒野。”雲娘聞言臉一沉。
“啓稟媽媽,幾位公子有些面生,奴婢不認識,他們是要我們的四大人和他們回府去伺候,四位小姐哪裡肯,所以才起了衝突。”小丫寰恭聲道。
“豈有此理,們都還是清倌人,以後還要嫁好人家的。”雲娘聞言氣憤不已,隨即對蘇諾們道:“夫人,小姐,奴婢去去就來。”
“去吧!”蘇諾輕輕擺手道:“若有難,派人過來告訴我們。”
“是。”雲娘輕輕頷首後退了出去。
“小小,時辰不早了,收拾一下,梳洗歇息吧。”蘇諾看著蘇小小,笑道。
“是,師父。”蘇小小輕輕頷首,隨即吩咐小丫寰爲準備熱水。
絕坊前院大廳之中,雲娘正對著眼前四位氣度不凡的男子福賠罪,臉上滿是笑意道:“四位公子請恕罪,我們這四位姑娘還是清倌人,只陪客人詩做對,歌舞伺候,不陪客人過夜,更別說出場子,還請見諒,幾位公子若要人伺候,咱們絕坊多的是人。”雲娘說到此對邊的丫鬟使了個眼道:“去把姑娘們都出來任由四位公子選。”
“是,媽媽。”小丫鬟應了一聲便要去。
“慢著。”四位男子之中著青的男子突然喝道。
“公子還有何吩咐?”雲娘笑著問道。
“知道本公子兄弟四人是誰嗎?”青男子語氣輕蔑道。
“雲娘不知,請公子賜教。”雲娘輕輕搖頭。
“本公子兄弟四人不是你這絕坊能得罪的,想把那些破鞋拿來搪塞本公子,你莫不是故意的吧!”青男子冷笑道。
“破鞋”二字在雲娘聽來極爲刺耳,卻又不能開罪客人,只好忍住了。
青男子邊的紫男子見次,也滿是嘲諷道:“絕坊遍佈天下,號稱天下第一風月場,如今看來不過浪得虛名,*便是*,清倌人亦然,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也只有你們絕坊如此,你不讓我們帶這幾個人走,本公子還偏偏要帶。”
“三哥說的是。”青男子聞言,出了一疊銀票丟到了雲娘臉上,冷聲道:“本公子近日心不好,若再敢多言,不僅銀子一文沒有,本公子還會一把火燒了你這絕坊。”
“公子,萬萬使不得,請幾位公子高擡貴手。”雲娘突然意識到,這幾個人是故意搗的,亦或者來此撒野解氣的,這樣的事兒以前也遇到過。
“良爲娼的事兒常見,攔著還有可原,如今本公子等是要帶幾位姑娘離苦海,媽媽還攔著,未免太過了。”一直未曾開口的灰男子笑道。
“二哥說的是。”青男子和紫男子異口同聲道。
“幾位公子,敢問絕坊如何開罪了公子們?要如何公子們才能消氣,雲娘一定照辦。”雲娘心中氣憤不已,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
“要人。”紫男子冷笑道:“我們府裡的人比起你這幾個,強了不止一倍,這幾個買回去做丫鬟也不錯。”
雲娘聞言,心中暗罵他大言不慚,這幾位清倌人都是萬里挑一的人啊,這幾人分明是搗的。
“幾位公子恕罪,要人有,這幾位卻不。”雲娘一直謹記夫人蘇諾的吩咐,一定要保護好姑娘們,不願賣只願賣笑的不強求,如今怎麼能開此先例。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紫男子聞言然大怒。
“四弟和們廢話作甚,一把火燒了這,正好解氣。”青男子冷笑道。
“大哥意下如何?”青男子說到此看著從頭到尾一語不發的黑男子,笑道。
“你們高興便好,別鬧出人命。”黑男子說罷便往外走去。
“大哥首肯了,三弟,四弟好好玩。”灰男子見次笑了起來,也隨黑男子出去了。
“來人啦,給本公子砸了這絕坊。”紫男子對邊的奴才吩咐道。
“是,四殿下。”幾名奴才應道。
“砸了再一把火燒了它。”青男子冷笑道。
“是,三殿下。”立即有奴才應道。
“殿下。”雲娘猛地回過神來,隨即有些惶恐道:“請兩位殿下高擡貴手。”
“晚了。”紫男子冷笑道。
“殿下,不知絕坊如何開罪了殿下?”雲娘看著那些侍衛樓上樓下砸,心疼不已,容忍不住問道。
“要怪就怪你們這絕坊的主子是蘇諾那個賤人,告訴你,不想死趁早滾,以後不止中天城,大燁帝國別的地方也不允許絕坊出現,開一次,本殿下砸一次,讓你們永無寧日。”紫男子無比狠厲道。
“是。”雲娘聞言,便知大勢已去,既然是夫人得罪了這幾位皇子,那以後絕坊便不能在大燁帝國立足了。
“四弟,消消氣。”青男子笑道。
“端木玄得知我砸了他孃的場子,會很生氣吧,他越氣我越高興,這次若不是他那個師妹,我豈會被父皇責罵、怪罪?”紫男子無比憤怒道。
“是是是,你消氣了就好。”青男子說到此,眉頭突然一皺:“那老鴇呢?”
“我也不知,樓上起火了,興許害怕,逃走了吧。”紫男子說到此對青男子道:“我們走吧,外頭看著便好,我要親眼看到這絕坊化爲灰燼。”
“好。”青男子輕輕頷首,兄弟二人相視一眼,都出了冷酷的笑容。
火勢從絕坊二樓蔓延開來,很快便將四點燃了,紫男子看著這熊熊大火,看著在大火中尖著逃跑的衆人,臉上出了冷笑。
從大火中跑出來的,不乏冠不整之人,這兒畢竟是院,這般也屬平常,只是無緣無故起了大火,讓人匆匆逃離,不免覺得窩火。
能來絕坊的人,非富即貴,都不是善茬,可當這些氣勢洶洶,想要討個說法的人看見靜立在絕坊外頭的四位男子時,皆有多遠躲多遠。
“四弟,派人看著點,燒了這兒,倒是解氣了,但不能死人,否則弄得老百姓怨聲載道,鬧到父皇面前,咱們兄弟四人都難逃責罰!”爲首的黑男子沉聲道。
“大哥放心,放火之前我們先將人趕出來了!”紫男子說到此,還特意吩咐手下的侍衛再去瞧瞧可有人困在裡頭了。
此時,絕坊後院之中,蕓娘正力往閣樓上跑去,夫人和小姐都在樓上,要告訴們,趕逃。
從方纔兩位皇子的話中,蕓娘已經聽出他們對夫人的怨恨了,若是夫人被抓住了,後果不堪設想。
“夫人,夫人……。”蕓娘一邊拍打著房門,一邊喊道,豈料過了好一會,仍然不見屋裡有異,還以爲出了事,隨即推開了房門,進去尋人。
“夫人,您在哪兒,外頭起火了,得趕走啊!”蕓娘一邊說著,一邊四尋人,直到整間屋子都被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人影。
“夫人不在!”蕓娘一跺腳,便往蘇小小的屋子跑過去。
“小姐,小姐您在嗎?”蕓娘拍打著房門,隨即推開門跑了進去,發現蘇小小竟然坐在沐浴的木桶裡睡著了。
“小姐,快醒醒,小姐快醒醒,起火了!”蕓娘一邊拍著蘇小小的臉,一邊喊道。
“你說什麼?”蘇小小睜開眼睡眼朦朧的問道。
“小姐快起來,著火了!”蕓娘無比焦急道。
“我師父呢?”蘇小小心中一個激靈隨即急聲道:“蕓娘,師父在哪兒?”
“啓稟小姐,夫人不在房裡,不知所蹤啊!”蕓娘一臉焦急道。
“快去別的地方找找,我馬上就來!”蘇小小說罷便拿起一旁的白布站起來。
“小姐快些,前院已經快被燒沒了,火馬上火蔓延到這兒來!”蕓娘說罷,疾步跑了出去。
蘇小小從木桶中出來後,迅速乾了上的水,隨即跑到牀邊,這才發現牀上只放著肚兜和,還有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本想小丫鬟拿服進來,才意識到這會著了火,小丫頭都不知跑哪兒去了,便迅速穿好後走了出去。
“小姐……。”蕓娘查看了幾間屋子,也沒有見到蘇諾的人影,隨即過來找蘇小小,便看見這打扮,微微吃驚過後,苦笑道:“小姐,這會已晚,小丫鬟給您準備的是睡就寢的紗,這會太,奴婢也給您找不到合適的裳,先披上奴婢這件吧。”
“不必了!”蘇小小搖了搖頭,提起了一旁的包袱,那裡面可是的寶貝,是爹爹留下的東西。
“小姐快走!”蕓娘拉著便往外跑。
“小姐這樣穿著不合適!”蕓娘一跑,一邊說道,家小姐可不是絕坊的姑娘,一個黃花大閨哪裡穿這樣四竄,就連樓裡的姑娘們也只會在屋裡穿穿。
“顧不了那麼多了,火燒過來了!”蘇小小跑著跑著便聞到一子刺鼻的煙味,和蕓娘跑下樓後,往後門跑去。
“小姐,去前面的大街更爲安全,那裡地勢寬廣一些。”蕓娘大聲提醒道。
“好。”蘇小小應了一聲,和蕓娘一起跑了過去。
蘇小小和蕓娘出了絕坊後,便見後一片火,漆黑的夜都被照亮了。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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