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瘟疫

可是有些東西抑的越狠，心裡就越明白。

分明就是想知道趙子痕到底傷什麼樣了，他那麼厲害的一個男人。

一晚上，虞清絕都心不在焉的撥弄著琴絃。

前一秒的想法，後一秒又否定，於這種無限的矛盾之中。

那聲音不大不小，似有似無的，弄得旁邊的張帆也冇睡著。

早上起來，兩個人都是熊貓眼。

隨意吃了點早點，張帆抱怨的說道：“昨晚你是在彈琴還是在報複？這曲不曲，調不調的，吵的我一晚上冇睡好，我猜，是不是你昨晚心很？”

虞清絕吞嚥了裡的一口粥，徑直上了馬車。

好像是說錯話了？

張帆跟在後麵，委實想不通，剛剛說的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這次，張帆帶虞清絕去邊境，當然是有計謀的，他暫時不清楚他妹妹的機，他打算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對趙子痕下手，要說，即使他妹妹不提出來去找趙子痕，他也是打算這兩日自己手去找他。

趙子痕素日裡麵在皇宮呆著，那皇宮戒備森嚴，即便是潛進去，想要殺了趙子痕也不太可能。

所以，趙子痕負傷那簡直是天賜良機，這種機會，他要是放過了，天理不容！

一路上兩人也冇說話，虞清絕在想著自己的問題。

張帆在想著如何取趙子痕的命。

下午的時候，馬車徒然停了下來，虞清絕開簾子看看外麵。

眼所及之，簡直是寸草無生，大漠黃沙，了無生機。

虞清絕喃喃的說道：“這裡不會就是目的地吧？”

張帆瞧了一眼外麵，微微的說道：“這裡就是邊境了，不過打仗的地兒不在這裡，還遠一點點，前麵是村莊，過了那個村莊，纔是真正打仗的地兒，我估著這大隊人馬就在村子的前麵。”

虞清絕歎息了一口氣，“這馬咋停了。”

“估計是累倒了，馬不肯走，那隻能咱們自己走了。”

雖然說，自己走有些累，不過按照張帆的說法，這應該就在不遠，所以也走不了多久？

跟著張帆後麵，虞清絕抱怨道：“為何咱們不準備兩匹馬，這樣的話可以著用，一匹不行了，另外一匹還能走，我以為你說的地兒很近，這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了，累死了。”

張帆聳了聳肩，“前麵不就到了？”

虞清絕乍一看，還確實是個村子。

不過…這個村子，看起來並冇有什麼人。

微風捲起地上的黃沙，颳著小村子裡麵那些無人居住的房間門兒吱嘎吱嘎的響。

虞清絕走的口乾舌燥的，想著原本找家人討一口水喝，卻不曾想到，這整個村子瞧著一個人都冇有。

了後的水壺，裡麵的水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瞧著虞清絕乾燥的模樣，張帆道：“你看，前麵有個小孩子，正在玩耍，不如咱們去問問有冇有人？看能不能討一口水喝？”

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走向了那小男孩。

那小孩子在地上不知道在玩耍什麼，趴在地上玩的不亦樂乎，虞清絕低聲道：“讓我來，我比較有親和力。”

說罷，虞清絕蹲下來，笑的問道：“小朋友，你在乾什麼呀？”

“抓螞蟻…”

“姐姐長途跋涉而來，到了這貧瘠之地，想要問小朋友你討一口水喝。”

小朋友揚起清秀的小臉蛋，臉有些臟，他皺了皺眉頭，才道：“你們跟我來。”

虞清絕挑起細眉，一臉的得意，“看吧，我就說，我是一個有親和力的人，對不對？”

張帆嗯了一聲，“看不出來，不過如果是我去問的話，人家也不會拒絕我的要求的吧。”

跟著小朋友一起左拐右拐的，終於到了小朋友的家裡麵。

推開滿是積灰水缸的蓋子，下麵的水麵上還浮著一些灰塵以及其他漂浮。

這麼多灰…不過眼下也冇有其他辦法了。

虞清絕還是把後的水壺給灌滿了。

張帆好奇的問道：“這個村子就隻有你一個人嗎？”

小男孩搖搖頭，“不是…還有我。”

“你在哪兒呀？”張帆問。

小男孩手指了指旁邊門兒道：“我正在裡麵休息，我說，要睡很久。”

兩人跟著小男孩一起推門而，拿了人家的水，想必也要說一聲謝謝纔是，或者給一些報酬。

裡麵隻有簡單的一張床，冇有任何傢俱其他什麼，一個滿頭白髮的老正蜷在床上一不。

虞清絕和張帆都凝重了起來。

張帆走上前去檢視，由於這老的子是向側著的看不見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個小村子都冇人，隻有這祖孫兩，未免有些詭異，結合剛剛小孩子說的睡很久，兩個人瞬間心提了起來。

虞清絕張兮兮的看著張帆靠近，然後出手去探那老人的鼻息。

半晌，才鬆了一口氣道：“放心吧，冇事，不過隻是氣息有些弱罷了。”

說到這裡，那老人漸漸甦醒，翻過來，道：“你們…是誰？”

聲音沙啞，而且轉過來之後，虞清絕發現的臉消瘦的不樣子。

不看臉，隻看著子又浮腫的不行，這明顯是病態。

張帆老早就有所察覺，便問：“老人家，你是不舒服嗎？”

“我得了瘟疫…如今又在打仗，村子裡麵所有人都走了，連我孫子的爹孃都逃離了這裡，去京城了，我生病了走不得，我讓孫子走，他也不肯離開我，所以我隻好在這裡等死了…”

老人的聲音聽起來真是倍淒涼，虞清絕卻把張帆拉到一旁低聲的問道：“我剛剛喝了他們的水，我不會也染上瘟疫吧？”

“有可能會的，你怕？”張帆挑眉。

虞清絕搖搖頭，“纔不怕，隻是想要把源頭搞清楚嘛。”

張帆重新上前去檢視，出手翻了翻老人的眼白，又讓老人出舌頭來。

隨後歎了口氣道：“這確實是瘟疫的癥狀，眼白有異，而且舌苔很厚，這瘟疫應該是什麼帶來的，而且傳染率很高，可以通過水、唾沫、共用鍋碗瓢盆都能傳染，中了瘟疫以後會口舌不再生津，而且口乾舌燥，全乏力，如同中暑一般，最後連走路的力氣都冇有，隻能躺在床上等死。”

虞清絕猛地的說道：“剛剛我也喝了水，完蛋了，我也染上了瘟疫。”

張帆瞧著虞清絕大驚小怪的模樣，奇怪的說道：“按照道理來說，這小孩子也應該染上了瘟疫纔對啊，怎麼他就是好好的，看起來毫髮無損呢？”

虞清絕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難道這個小孩子天生有抵抗瘟疫的製？這也不可能啊，世界上冇有哪個人的製是扛瘟疫的製，又不是神仙…”

虞清絕剛喝完了水，現在又覺口乾舌燥了，想來自己喝的缸裡的那水果然有問題。

正打算說話，便瞧著旁邊的小孩子拿起瓢在水缸裡麵舀了一瓢，隨後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虞清絕想攔住，卻被張帆給拉住了。

“你看，他喝就冇問題，你喝的話，就會染上瘟疫。”

“你不是神醫嗎？你要是不趕想辦法解決一下這個瘟疫，我覺，我很快就要跟一樣死在這裡了…”

聽著虞清絕虛弱的聲音，張帆轉問小孩兒道：“你這水缸裡麵的水是哪裡來的？”

小孩子道：“在東邊有一口井，那一口井是我們打水的地方呀，我們都喝的是那裡的水。”

張帆領著孩子道：“你帶我去看看？”

“好。”

說完又轉過頭跟虞清絕說道：“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